比赛(1 / 6)
担心自己卷入漩涡中心,裘欢走到沈一修身边,同时远离冷听风和覃深。
她小声地不耻下问:“沈总,接下来有什么b赛吗?”
对裘欢这个基层员工,沈一修是有印象的。
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敢使唤他换水的人并不多,能在他哥办公室里倒凤颠鸾的,也仅有她一个。
如果冷听风cha上一脚,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竟变得扑朔迷离。
沈一修指向远方:“接下来有一个五杆洞,谁赢谁定项目的明星代言人。”
不了解高尔夫球,裘欢对接下来的b赛没什么概念,关注点落在沈一修后半句,玖幺互娱和六九集团打算大推《h》这个游戏项目。
她想起钟萧祥和连桦的破事:“可是,最近网上有很多负面消息……”
“趁着热度还没下来,我们要更快速地推进合作。”沈一修笑了笑,“毕竟黑红也是红。”
裘欢微微一怔,轻扯唇角,默默地竖起拇指点了个赞,以示认同。
难怪冷听风和覃深会碰面合作,应了那句老话,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们的b赛,你确定要加入?”沈一修问。
作为玖幺互娱的员工,她和冷听风一起,与覃深对着g,输了得罪冷听风,赢了得罪覃深。
左右为难。
“当然。”冷听风走过去,伸手揽住裘欢的肩膀,朝着覃深说,“暂时征用你的人,不会介意吧?”
他一再试探覃深对她的态度。裘欢想要通过放低姿态退出这场风波,神情卑微又忐忑:“冷、冷总,b赛这么重要,我不能给您拖后腿,而且等下还有会议,急着赶回公司……”
冷听风低声问她:“什么会议b我们两个公司的合作重要?”
裘欢哑口无言。
原来,他的话多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目光扫过裘欢的肩,见她半依偎在冷听风怀里,覃深面se不改。
“冷总开玩笑了,六九和我们是战略合作关系,地位非常重要。”他左手握着球杆,右手持续地把玩高尔夫球,“裘欢下场没问题,但是——要愿赌服输。”
冷听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先发球,覃深也含糊,起杆,送杆,收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好!”沈一修雀跃地鼓起掌。
风不大,他哥这个球开出270码,落到球道中间,开出了个好头!完全有机会两杆ga0定五杆洞!这可是超一流水准。
与沈一修的兴奋不同,裘欢一脸懵b,她不太能看懂覃深的成绩,直到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知道要轮到她了。
躲不过,裘欢y着头皮接过温凌递来的球杆。
冷听风让她这个菜鸟上场,注定失败。
她丝毫不担心自己输了,毕竟得罪冷听风好过得罪覃深,覃深才是那个决定她工资多与少的人。
见她绞尽脑汁地模仿覃深的动作,冷听风上前,微微倾身,覆上她的手。
手背传来温热感,裘欢诧异地侧过脸去,没想到他离自己这样近,她的唇擦过他的脸颊。
她睁大眼看他,他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越界了。
“原来,真的不熟。”冷听风淡淡地说。
“……”早说了,你不信而已。
没错过裘欢的白眼,冷听风仿佛听到她内心的吐槽,握住她的手掌微微用力。
远远看去,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画面亲昵。
一想到覃深就在身后,裘欢的身t不受控制地僵y,往前一倾,拉开两人的距离。
“身t用不着前倾太多。”冷听风当然察觉到她的不自在,故意曲解她的行为,“别紧张,我教你。”
他声音又低又缓,咬字清晰,带着一gu镇定人心的力量。
忽视拂过耳侧的暧昧热气,裘欢顺着他手上的力道,一边调整球杆的握法,一边谋后路:“输了别怪我噢。”
最后的"噢"字拉得老长,带着些许示弱的意思,避免他秋后算账。
冷听风的手掌移向她肩膀,调整她的站姿之后,再度握住她的手:“不要多想,瞄准前面的洞口,将球杆想象成两条平行的铁轨,另一条轨迹就是球到洞口的位置,集中注意力,一鼓作气。”
话音刚落,他带着她的双手,挥动球杆,把球打了出去。
在五杆洞上是不可能实现一杆入洞的,高尔夫球在距离洞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地方缓缓停下,但旁边就是覃深打的球。
竟然打出和覃深势均力敌的水准?!
裘欢心底腾升出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欣喜,朝合作伙伴冷听风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只差和他击掌得瑟。
目光触及他身后的覃深时,她唇角的弧度僵住。
熟悉的俊脸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神情,可那双眼眸黑漆漆的,叫人理不清他真实想法。
“不错,再练几下可以去参赛了。”覃深给她鼓了几下掌。
哪是她打得好,分明是冷听风带得好,这样的实话给裘欢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欢欢很有天赋。”冷听风伸手,在她头顶不轻不重地r0u了r0u。
他这般亲昵的行为愣是让裘欢有种惨遭如来泰山压顶的憋屈感,她扯着唇角陪笑:“哪里哪里,分明是覃总在让我。”
冷听风瞥了裘欢一眼,她不说他教得好,也不说自己运气佳,反而夸了覃深,求生yu极强。
基于两人打了平手,覃深继续保留优先击球权,他的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g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se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ch0u出一瓶2001年的roai,沈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nv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t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和他孤家寡人不同,冷听风背后有一整个冷氏集团,结婚对象一定要求门当户对,裘欢不过是他激怒自己的工具。
无意间,他把裘欢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