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o(1)夫死(2 / 6)
他很好,教他一切oga该做的事情,实际上的每一天,他都在被虐待。
一年四季,白灼从没有穿过短袖短裤。
长袖长裤下,是无数的鞭伤和针孔痕迹。
脖子上留着长发,藏着被秦尧一刀弄成永远无法发育的残废腺体。
十二岁,白灼被检测出来是个劣质oga。
永远无法生育,不能拥有自己的小孩。
秦尧表面悲伤,实际上掐着他袖子的双手松开了,医生眼观鼻鼻观心。
白灼并没有感到多难过,他反而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从那天开始,大夫人就停止了对他的暗地迫害。
或许是因为,确实oga几乎除了嫁给一个好丈夫外没有其他出路,而一个劣质oga,除了beta,是不会有alpha要的吧?
白灼成为了秦尧想要白灼成为的菟丝花。
除了是个劣质oga以外,行为举止完全符合当时社会对oga的期待。
楚楚柔弱可欺,懦弱内向。
但也只是符合当时社会的期待。
新历即将到来,帝国各个地方的起义军都快打到首都来了。
再封建的富贵人家此刻也该明白,他们如果不响应新的势力,那么他们以后也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在新历一年前,十九岁的白灼,被家中当做示好的筹码嫁给现在的丈夫,军部中将alpha江运。
他本来该在十七岁,被油头大耳的富商娶走做小的,毕竟他的容貌也不算突出,清秀的脸蛋上只有圆溜溜的杏眼算是唯一让人会格外注意的优点了。
富商能给已经破落的白家很多钱。
没人会问白灼愿不愿意,他的意见不重要。
江运那时候和他的白月光水珏闹别扭。
对着对方说:“我今天就是在街上找个oga也不会再喜欢你这个beta了。”
恰好看见白灼要上富商家的车,当着所有人的面。
当街掳走了他。
然后,白灼没有名分地在江运身边待了一年,他和水珏之间也越闹越大。
他们常常会在江府吵闹,那天是他们做完之后,白灼给他们送洗澡的热水。
水珏浑身都是红痕,似乎刚刚又大吵了一架,指着那时其实和江运什么都没有的白灼说:“那你就和他结婚好了啊!”
“水珏!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江运气得头都要炸了。
水珏别过头,他以为alpha会像从前一样哄着他,却没想到,正是这一次。
堆积在江运心头的怒气真的被点燃了。
“好啊。”
白灼那时候还在想,什么好?
与他无关吧?
他的心里只有今天吃什么,小厨房回去后还有什么剩菜能热一热。
他浑然没有将自己和那个好联系起来。
江运也不喜欢他,甚至比水珏还要厌恶他些。
但他跟在江运身边,做点杂物,给他们洗衣服打扫。
他就很满足了。
毕竟没人会像秦尧那样欺负他。
但那天之后,他又开始了糟糕的生活,陷入了一种与在白家不同的水深火热。
新历前一年,他真的嫁给了江运。
江家人不喜欢水珏,这是为什么水珏和江运分分合合的原因。
他也没好到哪去。
江家人同样不接受他这个劣质oga做他们家alpha的夫婿。
很多年之后,白灼再想起这件事情,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江运当成挡箭牌了。
但那时候,他还是在江运的坚持下被娶进了他家。
然而,新历来临的前一个月。
厌恶他的alpha丈夫,江运死在了水珏的手里。
接着水珏殉情。
他又成了无枝可依的菟丝子。
仍由人捏在手里蹉跎。
白灼知道自己必然不可能继续在江家待下去。
江家人本来就看不惯他,在他们眼里,这个生不出来孩子的劣质oga,占了自己家那么优秀的alpha继承人的合法伴侣身份。
更不要说,如今江运死了。
他身上也没有一点怀孕的迹象。
他也不可能怀孕。
alpha的死亡登记在大众面前是因病去世,大家都在惋惜,无人知晓他是被beta捅死的。
毕竟那么丢人的死法,因爱而死。
在如今大家都崇尚这些英雄的关键时期不能出现。
当然,因为他们只是登记了,并没有举办婚礼,所以除了江家人。
无人知道这个“英雄”还有遗孀。
无人会关心他。
半夜,白灼他从二楼角落的小房间里出来。
结婚前,他睡在厨房,结婚后,他也一直和江运分房睡。
除了对方偶尔在他身上发泄过剩的情期。
无人会来他的房间。
或许是心有所感,今夜他睡得并不安稳。
扣好最上面的扣子,轻轻扭开房间的门,oga站在转角处,听见了楼下的激烈交谈声。
似乎已经谈了很久,如今进入关键的决定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大,你怎么想的?”
“不如,将他送去给那位的冲喜oga里面。”
“我看都行,只要别让这个吃干饭的继续在我们江家就行……看着他那样子就烦。”
“我觉得也行。”
“老三,你是运儿的父亲,你怎么想?”
“他就是个劣质oga,也生不出来一儿半女的,送去那位那里……那位会要吗?”
“死马当活马医呗,要是从前直接杀了他就行……”
“慎言!你是想拖着我们一起死吗?二子!”
…………
“那就这样决定了。”
“什么时候送他走?”
“明天不是新历第一天吗?趁着一团乱动手吧。”
“行。”
冷漠、嫌恶,是所有人对他的态度。
自己的去处就这样被安排好了。
犹如一个廉价不值钱的小物件。
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劣质oga私底下常常觉得。
他就像是一块砧板上腐烂的臭肉,被所有人嫌弃来嫌弃去。
唯一对他不讨厌的严阿姨也不在了。
但真当白灼听完了全程,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被送走,其实心中也没有多害怕,但是仍然有些忐忑。
那位大人物是谁?冲喜?一群oga?
算了算了,他安慰自己。
只要比在白府里面好,在秦尧的手下好一点,他也可以接受的。
活着就好了。
都不爱他也没关系。
他习惯被所有人讨厌了。
但是眼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来,像条静默的小溪,每一次被抛弃都只懂得无声哭泣。
第二天醒来,盯着红肿的眼睛,然后还没有走下楼,抬眼就看见沙发上,一众用嫌弃眼神看着他的江家男女老少。
哭个屁,江家老大吼了出来。
白灼没有反驳他哭过了,毕竟在这个家里,只要反驳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