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6 / 9)
?我没听清。”
“炮友呀。”李燃稍稍提高了声音。
话说完,药也上完了,燕逾白接过已经封好口的药膏,“嗯”了一声,又说了声“好”,一个眼神也没给李燃,也没声谢谢,回了自己的座位自顾自的吃饭。
李燃敏锐的察觉到燕逾白生气了,但他想不到燕逾白生气的原因,有点莫名其妙,难道他说的哪句话戳到燕逾白的雷区了吗?那也不应该啊,他跟燕逾白同宿两年,不敢说百分百了解燕逾白,也敢说有百分之六十。
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中,李燃被这香味勾得肚子咕咕直叫,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这么一想他就开始觉得浑身疲惫腰酸背痛的,他默默地把被子拉到胸口,坐在床上发呆。
燕逾白这什么人啊,昨晚把他弄得半死不活的,早上起来上课也不知道教一下他,现在还莫名其妙生气了,这人到底什么原理,现在好了,他又饿又累又没饭吃还没衣服穿,只能缩在床上看燕逾白吃饭。
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也没说错呀,他们又不是情侣,但是滚了床单,不是炮友是什么啊?神经病!神经病!
燕逾白忽然出声:“还坐在床上干什么?赶紧起来刷牙吃饭,给你买饭了。”
李燃眼睛一亮,生怕燕逾白反悔了似的,顾不上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状态,高兴的冲到卫生间洗漱,燕逾白侧脸看去,只能看见两个光溜溜的带着吻痕的屁股蛋子。
啧。
燕逾白顿了顿,冷着脸转回头,一点余光都没再分给卫生间里的人。
“砰砰砰。”
有人在宿舍门口砸门,扯着嗓子开喊:“哥,逾白哥,你外卖到了,我顺手给你拿上来了。”
燕逾白蹙眉,回头一看李燃已经迅速钻进了卫生间,他开了门,一大束红玫瑰冲着燕逾白的脸扑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束花。
外面的同学笑得一脸八卦:“逾白哥你这该死的魅力,该不会”
“谢谢,辛苦你了,”同学话还没说完,就被燕逾白打断了,眼前的青年面无表情的把花推到自己怀中,被发了张好人卡,耳边是燕逾白无情的话语,“送你了,下回不用帮我拿外卖,谢谢。”
眼前的门被关上,同学一脸蒙圈,心说怎么回事,剧本不对啊?
晚上就寝时间到了,李燃坐在自己书桌前,眼巴巴的看着燕逾白的床位,上面铺着绒毯,好一个温暖的被窝,转眼看向自己的床位,光秃秃的只剩一张可怜的垫子在上面,冰冷极了。
李燃的被子全丢进洗衣机里洗了,这会还在外头晾着,原先他还有一套换洗的,巧的是昨天刚洗,也没干,下午忙着做小组作业忘了买,现在他就是一个无床游民,只能期盼着燕逾白别嫌弃他,施舍他半个床位。
毕竟他能有今天也少不了燕逾白的一份助力!
而且昨晚就是跟燕逾白睡的,今天再睡睡怎么了!怎么了!
李燃啃了一口手里的小饼干,有点伤心,燕逾白怎么还不叫他一起睡觉,他都躺床上了。
可能是他的心声过于强烈,隔空感染到了燕逾白,他终于听到燕逾白呼唤他:“还不过来睡觉,傻愣在那里干嘛?”
李燃眼睛亮了起来,还没开始高兴,又听见燕逾白说:“不准把你那破睡衣穿到我床上。”
李燃愣愣的,有点蔫巴:“那我穿什么啊?”
燕逾白背对着他,看不清脸,声音极其残酷:“不穿。”
李燃觉得有点别扭,又说不上来,心说好吧,又不是没看过,还摸过呢,这有什么,但还是坐在椅子上犹豫了十多分钟,燕逾白也没出声催他,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他才慢吞吞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留了条内裤,燕逾白给他留了里面的位置,李燃生怕打扰他,手脚并用的钻进去,躺下那一刻才松了口气。
宿舍里的床是单人床,挤下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点困难了,两人几乎是肉贴着肉,准确来说是李燃的裸体单方面贴着燕逾白的睡衣,几乎要贴进燕逾白怀里,他转头就能和燕逾白亲嘴,很方便。
什么东西?李燃在心里大骂自己无耻,脸在夜色中红了,他默默的往下面蹭了一下,被子正好埋没脑袋,转头只是贴着燕逾白的锁骨而已,也没那么尴尬了。
李燃闭上眼安详入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他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起那一晚。
拥挤的单人床上,肌肤相亲,同床异梦,各怀心事。
李燃记不清多少次自己是从燕逾白怀里醒来的,他自认睡相不差,但每回醒来脸都贴在燕逾白的胸肌上,亦或是把腿搭在他的腰上,幸好每回都是他醒的早,不然撞上了还怪尴尬的。
李燃上完厕所,愁眉苦脸的用自带的湿巾清理阴茎,想着宿舍里晾的被子,已经晾了快一个星期了,这个天也没那么潮,怎么还不干呢?再不行就得送到干洗店里了,不然得发臭了,而且总是跟燕逾白挤一张床,有点不好意思。
李燃冲了水,开门正要出去,眼前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捂着眼睛推回卫生间内,木门关上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当声,恐惧还未升起,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没等我?”
是燕逾白。
李燃松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虽然他此刻什么都看不见,但并没有多害怕,乖乖的扶着燕逾白的胳膊,轻声说:“我发消息给你说了,你今天不是要回家吗?”
明天就是周六了,燕逾白周末都不在学校的,他以为今天燕逾白也回去呢,以前也没特意这么问过他啊。
“嗯,”燕逾白应了声,这个才想起来以前这个点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他想了想,随口抛出一个问题,“怎么到七楼这上厕所?”
因为这里人少,不用担心受怕。
这话李燃肯定是不会说的,他眨眨眼,纤长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样在燕逾白手心里扑腾,有点痒,青年动作轻了些,还是没有把手挪开,李燃说:“下面人太多了,不想等。”
燕逾白听着他这话,应了声,什么话都没说,两人之间再次沉默,李燃靠在墙上发起呆来,不知道燕逾白要干嘛,他也不敢多问,毕竟燕逾白脾气不怎么好,多说多错。
“你那天说的话,你是认真的吗?”燕逾白忽然开口,李燃“啊”了声,懵懵的,没听懂,青年补充了一下,“炮友。”
“呃”李燃的脑子高速运转,想要得出一个可以让燕逾白满意的答案,他可没忘记上回燕逾白生气的事,但是燕逾白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他肯定看不上自己,当时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了,他不太想燕逾白生气。
可燕逾白这么问,就是想操他了而已,他的身体毕竟异于常人,无论谁看到了都会好奇,更何况燕逾白还真的爽过了。
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谈笑声,李燃不自觉的抓紧青年的衣服,浅唇紧抿,透出几分血色,燕逾白感受到手心里的痒意,他低头看着李燃的嘴巴,或许是空气有点干燥,李燃的嘴唇干得起了皮,燕逾白倒也不是很在意答案,李燃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想。
正好他带了唇膏。
燕逾白弯身吻住眼前人的唇瓣,李燃身体僵了一瞬,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微微张开嘴,顺从的让燕逾白的舌头钻进来攻城略地,唇齿交缠间发出细细的水声,都被外面的说话声遮盖住。
外面安静下来,应该是那些人走了。
李燃眼前一片黑暗,听觉触觉都更加灵敏,他很怕冷,羽绒服里面还穿了厚绒里衣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