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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停在这里就好」
木曾谷,位于长野县西南方的一处村庄,虽然有些偏僻,但风景和地理位置都很不错。
凛月在离村庄不远处下车,拖着行李穿过商店街,经过多片农田,最终停在村里深处的一座树林的小路前,低头看了一眼导航,而后走进了树林,一路上思绪万千。
朔间零和他的母亲很像。
初中时他们的母亲去世了,而当时父亲受了很大的打击,将自己锁在房里,一看到零就会忍不住哭出声,甚至有段时间见到零时,会下意识叫出母亲的名字。
因此零便提出让他四处旅游散散心,而父亲刚好也过腻了在国外到处跑的生活,便独自搬了一处环境不错乡村生活,知道他们不喜欢到处跑,便偶尔过年回来看看他们,彷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而那个乡村便是木曾谷。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深处见到了被一栋大洋宅,门外装饰的花圃被种满了熏衣草,很有他父亲的风格。
就在这时
滴---一声,大门的电子锁被打开,与凛月九分相似的男人带着黑色半框眼镜,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站在门口带着微笑看着他。
「父亲,我回来了」凛月先行开口。
父亲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笑容:「先进来吧,外面天冷…」
一进屋,父亲便拉着他朝屋内走,不停的说着近期发生的事,去哪里旅游,买了什么,甚至是看了undead和knights的演唱会之类的。
可凛月却从进门起就浑身僵硬,明明已经接近傍晚,整栋房子却除了还在播放的电视,连半点灯都没开,想见的人也并没出现,周围还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身旁的人却彷佛没发现般的自说自话,种种异常让他十分不安。
「父亲,兄长在哪?」
他终于开口,对方停下脚步,脸色冷了下来,没有回应。
「父亲,兄长在哪!」
凛月指尖颤抖的再次询问,语气带着不安。
这次对方看了过来,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他在楼下喔,和妈妈一起」
「哈?谁?」
他的父亲不应该会开这种玩笑才对,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自顾自走到一扇门前。
那是一扇设有密码锁的大铁门,与房间的一切格格不入。
门打开,似乎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尽头还有昏暗的灯光,见对方下去,凛月也顺势跟了上去。
在黑暗逗留太久,眼睛被灯光刺痛,待逐渐适应灯光,眼前一幕却令凛月吓得浑身僵硬。
灯光下的木椅上坐着一个人,身穿黑色的法式礼裙,脖子被一条极长的铁炼拴住,嘴和眼睛也被黑色纱巾摀住
「母亲……?!」
不对!那是!?
「哥哥?」
听到他的声音,椅子上的人突然挣扎起来。
「凛月你看,零是不是很美啊,简直和人偶一模一样呢!」,父亲从身后环抱住零,颤抖着声音开口,语气里是难掩不住兴奋。
「你到底做了什么!」,凛月几乎是嘶吼的出声,可对方依旧是那副带着笑的表情,慢悠悠开口。
「我把他作为你母亲的“容器”了,不过因为手脚太碍事,所以只能去掉了,希望你母亲不会怪我」
凛月这才注意到,礼服的下襬空荡荡的,就连肩膀下的衣袖也只剩粗糙的布料
对方撩起零的头髮落下一吻,另一手伸向了礼服的胸口处……
「别碰他!」
男人停下在零身上游走的手,却并没有想放人的意思。
凛月现在就想把对方抢过来,但恐惧让他根本无法动弹,而且贸然行动的话可能伤到零,甚至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自己不能冒这种风险!
「为什么这么做」
对方语气平静开口:
「我知道的喔,凛月对零的感情」
「闭嘴!」
凛月大吼出声,心臟已经恐惧的疯狂跳动,彷佛只要再说一个字,一切就都完了,可男人没理会他,继续说着
「你们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看零的眼神很不一样那不是看血亲的眼神,是充满爱恋的眼神」
「我看你母亲时也是那种眼神,所以我知道喔,我们是一样的」,说罢再次环抱住零的身体
疯了,简直疯了
「你们母亲去世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好痛苦,看到零的时候,都好想要将他抱进怀里。」
「但是不可以啊!零应该是凛月的对啊」
不对,他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方法。」父亲抱紧怀中的人,对方因痛苦而轻微颤抖。
「我把他变成了人偶,属于我们的人偶!这样他既可以是“丽莎”也可以是“零”了!凛月也想这么做,不是吗?」
父亲再次看向他,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疯狂,颤声道:「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
凛月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不管怎么,必须先出去求救。
可却没有注意大门的异样
就在这时,零突然疯狂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咽声,凛月愣了片刻,随后似是明白什么朝着出口狂奔。
父亲却只是轻笑出声,拿起充满刺鼻药味的手帕缓缓朝着凛月的方向走去。
身后,零嘴上的纱布鬆脱
「快跑!」
可是,来不及了
随着大门的关闭,屋内回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