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吵完架还是要(3 / 30)
圾的曹光砚,一永的好心情立刻破坏殆尽。
光砚假装没看到他,越过他去丢垃圾了。
蒲一永磨牙,不断提醒自己今天是他生日,不可以在家门口打人。
曹爸果然买了蛋糕,足有六个人能吃的份量,但其实蒲一永根本就不爱吃甜食,对曹爸的好意只能一边流汗一边乖巧接受。
曹光砚倒是挺爱吃甜食的,但是蒲一永才不会让他分自己的蛋糕,看在曹爸的面子上能给曹光砚分一块就不错了,还想要吃更多?门儿都没有。因此即使不爱吃甜食,蒲一永也总会强迫自己吃掉一大半的蛋糕,争取不给曹光砚占到边边角角的便宜。
但是今年曹爸买的蛋糕实在是太甜了,他快把自己塞得糖精中毒。
“呃……”
蒲一永瘫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快死了。
白天跟东均李灿他们喝了一大杯奶茶,晚上又吃了好多蛋糕,他感觉胃里的奶油都在翻江倒海,快吐出来了。
永妈在厨房里一边洗碗一边吐槽:“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每次过生日都吃那么多,把自己搞成这样干嘛?”
蒲一永的脑袋往后垂着,不吭声。
永妈洗完碗后擦着手出来踢了他一脚:“柜子里有消食片自己吃。”
“知道了。”蒲一永有气无力地举手算是示意。
“还有记得把礼物拿回房间哦,光砚的礼物也不要忘了,不许故意不拿。”永妈提醒。
蒲一永一个激灵弹了起来。
曹光砚送了礼物?
他直接窜上楼去了。
“喂!一永!别忘记吃药!真是的,每次都想一出是一出,这么大了还让人操心。”
永妈的唠叨蒲一永早就听不见了,他直奔二楼的小茶室——其实只是几个楼梯口和几个房间之间隔出来的一个开放式小空间,因为摆了一张茶几和一些杂物,所以勉强叫“茶室”。茶室的地板上果然放着三个人的礼物,永妈送的是一套新衣服,曹爸送了一本书,而曹光砚……
蒲一永皱着眉拆开那个过于朴素的包裹,里面居然是几罐全写着英文包装的药片还是什么。
猪头砚没事送这些干什么?
这时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蒲一永回头一看,是拿着一只保温杯的曹光砚。
就像在学校那样,熟悉的一上一下,只是位置反了过来。
蒲一永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两罐药片。曹光砚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一只天蓝色的保温杯,杯子里还冒着热气。
“伯母说你蛋糕吃撑了,叫我给你拿药。”
蒲一永才看见曹光砚另一只手里还揣着一片白色药片。
“哦。”他悻悻接过。
“这个是山楂片泡水,也助消化的。”曹光砚面无表情把保温杯递给蒲一永。
蒲一永接过杯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曹光砚看起来也并不想搭理他,别过头就要往自己房间里走。
“喂。”蒲一永下意识喊住他,左看右看,直接问,“你送的是什么东西啦,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吃药?”他指着那堆药片问。
曹光砚站住:“那不是药片,是保健品?”
“保健品?那不是阿伯阿嬷才吃的东西?”蒲一永嫌弃,今年的礼物都敷衍到这程度了?
曹光砚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对,是我给我爸买的保健品,多出来吃不完的分给你。”
连买一送一或特价大甩卖都不是!
蒲一永的眉头又变成蜡笔小新式倒立。
曹光砚还在自言自语:“你手上拿的是维b,可以缓解眼睛充血和精神疲惫;旁边那瓶是叶黄素,缓解眼部疲劳减少红血丝用的;还有一小盒人工泪液,那个不含防腐剂,但是不能经常用,眼睛盯屏幕太久很干的时候用一下会很舒服;最后一个是护肝片,对通宵熬夜和经常喝咖啡的人比较好……”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讲太多,神色有些不自然:“反正说明书都有写,看不懂就看里面我写的卡片,白痴应该都能看懂,那些药要记得随餐吃不能空腹吃,不然很容易胃胀气……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
“你等一下。”蒲一永连忙一骨碌爬起来,一把抓住曹光砚的手腕。
曹光砚下意识直接甩开手臂:“你别碰我!”
砰!
保温杯被他扬起的手打翻,直接浇在蒲一永身上,还带着热气的山楂水把蒲一永立刻变成一个落汤鸡。
“……”曹光砚瞪大眼睛,“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蒲一永咬牙切齿。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
曹光砚抱着手臂靠在门口,隔着门对里面洗澡的蒲一永说:“……洗衣机里衣服已经洗好晾干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觉得自己也有点委屈,谁叫蒲一永总是很没有眼力见,总是不该做什么偏偏要做什么。刚才如果不是蒲一永非要跟他拉拉扯扯,他怎么会失手打翻那瓶水?
想起来曹光砚就十分懊恼。
结果门突然就被打开,曹光砚吓了一跳,差点直接跌进去,原来水声早就停了。
蒲一永的头发还在滴水,浴室里的水雾一下子扑在曹光砚的脸上,又湿又热。
“不是故意的?杯子是你拿的,水是你泡的,最后也是你打翻的,你说你不是故意的?”蒲一永没好气道。
“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你要我讲几次你才信?”曹光砚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离蒲一永远一点。
蒲一永看在眼里,心里火气更大:“你闹别扭闹这么久,也闹够了吧?”
“啊?”
蒲一永的表情又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磕巴:“就……我上次说你搞那个……我又没说错!”
曹光砚茫然地看他,显然根本不明白蒲一永在说什么。
蒲一永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都说不关我事了,那就跟我没关系,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
曹光砚愣愣地站在原地。
“什么都……不知道?”他的声音气若游丝。
“对啦!”蒲一永自觉十分退让妥协,“而且我也被你发现糗事,所以你也不准不理我把我当空气,我们算是扯平,怎样,很公平公正吧?”
他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十分洋洋自得。
而曹光砚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一软,整个人歪倒一边。
蒲一永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曹光砚又似触电一般飞快打开他的手,怔怔地看着他。
这家伙到底什么毛病?
蒲一永眉毛竖起:“你到底说句话啊!”
他还能说什么呢?
曹光砚想张口给些回应,可是拼命扯动嘴角,都只能给出最僵硬难看的笑容。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所以他是被拒绝了吧?
果然,蒲一永怎么可能会接受他这么恶心的感情呢?他一定是讨厌死自己了。
最后,他放弃自我挣扎,脚步虚浮,一句话都没有,幽灵似的飘回自己的房间。
蒲一永一头雾水,被曹光砚的反应彻底搞糊涂:“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而这是第一次,曹光砚面对蒲一永的近距离接触,没有起任何生理反应。
寒假很短,结束得飞快。
伦恩高中又开学了,而这是蒲一永和曹光砚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等到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