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仰慕的不过是年少的白月光(1 / 6)
下一秒,陈然就知道这些声音响起的缘由了。
全息投影早已被运用的炉火纯青,眼前缓缓显现出来的赫然是原主写给南斯教授的情书。
工工整整的字迹,干净整洁的页面,白纸黑字的满满都是袒露心意的话语。
在星际时代,高效迅速的传达通信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已经鲜少有人使用放在现代犹如使用飞鸽传信的手写信,原主无疑是无比珍视又无比重视,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但这却被有意之人拿出来当众嘲弄、奚落。
如若是原主,这时早已难掩愤怒。
而剧情也是如此,南斯以冷漠处之,任由台下的学员们肆意揶揄原主,在舆论愈演愈烈之时轻敲桌面,示意始作俑者撤下投影,想来心里也是不屑一顾。
陈然淡然地坐着,背后是无数人的讥讽。
半掩盖着的门在开课前敞开,万众瞩目的南斯教授款款而进。的确不负他白月光的称呼,寒潭般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边略带一抹笑意,浑身透露着淡淡的疏离感。
南斯一进门,吵杂声即刻平息。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场闹剧,安静地浏览完。随后他不高不低地出声,语速不急不缓,听不出喜怒,“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底下顿时响起一声嗤笑,“这可不是什么愚人节笑话,是咱们三殿下示爱的信号!”
话音刚落,恶意满满的话语便从各个角落冒出,瞬间涌满了整间教室。
几乎所有人都在道三殿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表达心意的人得不到一丝尊重,即使是在这样虔诚的文字面前。
气质出尘的教授顺着众人的目光投向正主。
南斯承认他原本仅是当作笑话的,他以为又是某个无聊至极的人做的没趣的事,或许偶尔认可学员的话也不错。
但是被挖苦取笑的青年就那样端坐着,面上没有一丝恼怒,唯有坦然和平静。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
他认真地注视着南斯,就像原主无数次在角落里仔细地用目光摩挲过年少白月光的脸庞。
他在透过他,注视着原主。
“是的,南斯教授,我仰慕您,我钟意您,我在您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您。”
“时至今日,您早已忘记了年少的我,而您却是我从年少至今的一抹白月光。”
说到这里,面容冷峻的青年笑了,开怀的笑,不带一丝阴霾,像个纯粹的大男孩。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眉眼处的泪痣就在闪烁着光。
“而你接受我的心意与否,是你的事。”
地滑进那迫不及待张开的血盆大口里!
“啊——”
后半截的声音戛然而止,玛多所有的情绪都被身下人的一举一动所掌控住了,他的左手不断地撸动着双腿中间肥大的一坨肉棒,不得章法,嘴里的快感简直比手淫还要强烈。
那双灵活的脚磕过他所有的牙齿,有数不清多少次他想狠狠咬上一口,可到底是害怕这小鬼头疼,放弃了。
他在这里心疼着陈然,但后者可毫不心慈手软,看着他沉沦于欲望的样子,只觉得分外好玩。
当那只脚将整个嘴部玩弄了个彻底,勾起舌苔又放下,在那平面上不断地摩擦。终于腻歪了,整个前脚掌伸进嘴里,玛多鼻子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呼吸了,窒息的快感涌上来!
要射了!要被一只脚操射了!
妈的,嘴巴和鸡巴都要被操射了!
精子大军也的确不辱使命,从饱满的睾丸里生长孕育,而后经过漫长的道路,它们来势汹汹地到达尿道口,兵临城下,蓄势待发,接着到达顶点,张狂地喷射!
玛多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红色,嘴角流出了黏糊不清的涎水,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栗颤抖!
整个人都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呵呵……”听见一声轻笑,回过神来的玛多看去,男人点燃了一只烟,夹在手指间。他的发丝服帖地贴在床头,他这时候掀起眼皮,眉毛上扬,终于回以看客一个眼神,无异于挑衅。
“瞧瞧你,和狗一样。”
这下先不管玛大脑如何肆意地分泌出多巴胺,观看这场激情满满的床戏的观众,也算得上是法。他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胸口缓解酸涩,也是徒劳无功。那心上席卷而来阵阵钝痛,无边的苦涩犹如怪兽在咆哮,随之将他整个人吞噬。
“这就是看到又爱又恨的死对头,在别人身下,被别人为所欲为后留下的创伤吗……”
陈然知道阿亮误会了一些什么,若有所思道。
【不,宿主,我想您也误会了一些什么……】这话诺休没有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不想说呢。
能感受到门口的人类情绪十分低落,并且成分十分复杂。可以根据心情检测来分析那个人类到底为什么所伤,不过……诺休转回头看到宿主的脖颈,又忍不住凑上去贴了贴。
它不过是个有自己私心的小系统罢了。
这次事件过后,明和阿亮的界限越发明显,原先阿亮刻意营造的友好氛围也被他自己一手打破。除去平日里必要的传递公文,暴力恐吓,在拼火中里替明冲锋陷阵,再没有过多的交流。
在一次交接中,陈然和手下示意过后,叫住了正要跟随着大部队走的阿亮。后者不发一言,沉默地跟随陈然坐上航班前往夏国去拜神。
到了目的地,除去首天像陈然所说的敬神,之后的行程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样去繁华之处,反而越走越偏,像是要深入这个国家隐秘的腹地。
阿亮敛眸,脸色不变。
很快,他就知道眼前人想要抵达之处。群山峻岭之间,田地如阶梯般展开,丘陵起伏如涟漪,勾勒出美丽的山巅。这里地处热带,高热潮湿铺天盖地。
空气中无处可躲的热浪,让汗水就那么顺着田地里作业的农民桐紫色的脊梁滑落下来。这里没有天真无邪的孩童在穿梭奔跑,只是一味埋头苦干。有的孩童失去了半个胳膊,赤裸着上身用手肘卖力地工作着。
阿亮仔细观察着他们,神色渐渐变得严峻,紧握拳头,眼里闪过狠意。
陈然瞥见了,没作声响。
至少比之前进步多了,没有直接冲上去就跟着看守的人干架,再随便解释一句看到身形强壮的人就忍不住冲上去干架,给自己打上一个好战分子的标签。
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当地的黑老大给远道而来的熟客准备盛宴。陈然简单和蛇头寒暄了几句,就被众人推搡着喝酒。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数杯酒已下肚。阿亮看着陈然被不怀好意的众人围绕着喝酒,他眉头紧锁,面色铁青,正想上前挡酒,又硬生生克制下去了,唯有袖子里的拳头攥得咯吱响。
酒过三巡,陈然带着阿亮出去透透风,余光瞥见他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不由得感到好笑。
到达一处地方,陈然忽然停了下来,阿亮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了脚步。
飘过来的云朵遮住了想要偷窥的月亮,花草在脚底下摇曳生姿,走在前面的人掉了个头,鞋尖触碰着鞋尖,暧昧腾升。
“您不要在开玩笑了。”
阿亮双唇紧抿,仍由那温软贴上自己的嘴唇就是不张口,夜色遮挡住了他发烫的脸,也替他隐瞒了大脑一片空白的事实。
“我是说真的,有小玩意儿在跟着我们……”唇碰着唇细细地摩挲着,目光有一瞬间交汇,阿亮瞬间不知所措地移开,心底却记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