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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确实烦人,还好郁贺兰不觉得烦,她只觉得没话说。她等着陈肆哭完,哭够了带着人去洗澡,因为床单枕头都被陈肆弄湿了,郁贺兰直接带着陈肆到隔壁卧室休息,给她的屁股上好药才准备睡觉。
陈肆不能躺着睡,只能趴着睡,即使上了药,后面还是会传来阵阵刺痛感,一闭上眼,周围又安静,没有视觉听觉的干扰,身上似乎更疼了。
旁边的郁贺兰倒是睡得舒坦,陈肆在被窝里一阵折腾,趴到了郁贺兰身上。也许因为长年健康的习惯,郁贺兰身上比她暖和很多,尽管总是被这小姑娘揍,陈肆还是从郁贺兰身上感受到了舒适和安全。
郁贺兰还没完全睡着,身上一沉,她的睫毛动了动,人也清醒过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陈肆。
“怎么了。”
陈肆撑起身子,手撑在郁贺兰脑袋两边,嘀咕道:“太疼了,我睡不着……”
“让你不听话,瞎胡闹,”郁贺兰两只手摸索着覆上陈肆的臀瓣,轻轻来回揉着,声音带着些困倦,“以后不要做这些事了好吗,我想你好好在我身边待着。”
陈肆没有回答,转而哼哼唧唧地说:“我的屁股上会不会留印,好不了了。”
郁贺兰轻声哄着她:“不会的,你不要吃辣的,多注意休息。”
陈肆很忌讳在自己身上留下别人的痕迹,就连郑情身上的纹身都会让她感到不适。她打量着身下这张娇贵明艳的漂亮脸蛋,像郁贺兰这种身家清白的大小姐,肯定也不会允许别人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我可不可以在你身上留印,”陈肆此时太过放松,脑子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消不掉的印,可以吗。”
“可以,”郁贺兰一口答应,她觉得没什么不妥,“反正你不会离开我。”
前两个字让陈肆脑子一空,再听到后半句,就仅剩心虚了。陈肆想逃到旁边继续睡觉,她的腿刚要动,郁贺兰忽然扯开了睡衣,年轻富有生命力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
“你想在哪儿留。”
接触过陈肆后,谭若白真的开始担心自家表姐的婚姻了,毕竟郁贺兰不是头一次上女人的当。当天晚上谭若白数着陈肆种种恶行,对着夏思贤把陈肆批判了一夜……夏思贤倒是也想表态,可她插不上嘴,话全被谭若白说完了。
“坏东西一个,表姐还把她当成宝了,”谭若白吃早饭时又想起陈肆的恶行,突然放下筷子控诉道,“夏思贤,你也不劝劝我表姐,你就这么放心表姐跟那个姓陈的在一起?”
夏思贤平静地吃着饭,瞥到谭若白静静地等自己开口,心想终于能轮到自己说话了。她早在几天前就把陈肆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如今心态稳定下来,对陈肆也没那么抗拒了:“她没那么坏,至少她看郁贺兰的时候眼睛是圆的。”
“谁眼睛不是圆的?”
“她看我们的时候是下叁白眼。”
“……真的吗。”谭若白试着回想陈肆跟郁贺兰在一起的样子,似乎的确如此,可那不就是装可怜吗!更坏了!
“其实,兰兰和她在一起也有好处,”夏思贤托起下巴,想着郁贺兰这几个月的状态分析道,“总感觉兰兰最近越来越有耐心了,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工作上。”
“都能忍那种坏蛋了,还能没有耐心吗,”谭若白苦恼地捂住脑袋,表姐一定是又被女人骗了,她求助地看向夏思贤,“夏思贤,你不是喜欢我表姐吗?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表姐说明白?”
谭若白正儿八经地打量起夏思贤,长得文静身世也好,工作能力出色,从哪儿看都比陈肆强多了:“我表姐也挺爱工作的,肯定很欣赏你。”
这句话可戳到夏思贤的痛处了,她心里矛盾,一方面觉得事业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又坚定不移地认为郁贺兰应该被爱人放在第一位……和郁贺兰的事她总是在纠结,纠结纠结着,人就结婚了。
“恰恰相反,你表姐总是把自己的时间排得很满,所以……”夏思贤摊摊手,虽然笑着却一脸难受,“她就喜欢整天乐乐呵呵只鼓捣自己的爱好的闲人,像赵纯一样。”
谭若白一听这话就来气:“赵纯就算了,那个陈肆,她那都是些什么爱好?她简直是,简直是有病!”
“……算了,别骂她了,”夏思贤看谭若白这么生气,到底陈肆卖她一个人情,她心思一转帮陈肆说了两句好话,“陈肆这会儿一定在挨揍,说不定已经揍完了。”
陈肆大早上睁开眼就看到郁贺兰穿戴整齐地坐在旁边看手机,她一时不敢起床,捂紧被子眼巴巴地望着郁贺兰。
“鬼鬼祟祟地看什么呢,”郁贺兰很快发现陈肆醒来了,她放下手机拍拍鼓起的被子说,“醒了还不起来?”
陈肆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问道:“今天也要打我吗。”
“你还敢说,偷偷干坏事还找我要奖励,”郁贺兰掀开被子,拽着陈肆的胳膊把赤身裸体的人扯到身边问,“你说你该不该挨揍?”
陈肆顺势抱紧郁贺兰的腰,整个人贴上去,耍赖道:“那没有功劳总有苦劳,你还有那么多家里人,我之后还可以表现……”
陈肆凑得太近,她看着郁贺兰的脸又想起来睡前的事。郁贺兰一直按时作息,昨晚上她的脑子宕机太久,还没反应过来时,郁贺兰就按着她睡觉了……可那绝对不是做梦。陈肆不知道自己能在郁贺兰身边待多久,她自然贪心地想着能在这儿多躲一天是一天,但她还没有贪心到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烙印。
郁贺兰冷静下来看着陈肆,听这一番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旁有的是亲戚朋友照应,而陈肆身边只有一个妹妹,甚至连朋友也没有……这意味着几乎没人能为陈肆着想,或许让陈肆一个人应付她的一群亲戚,这种情况本身就是错的。
“你不用费劲了,随他们怎么想你,反正我会向着你,”郁贺兰两手握住陈肆的臀肉,警告道,“但你要是敢——”
陈肆被捏出了一身汗,没听郁贺兰说完就挣扎着往外跑:“我不敢我不敢!”
“你给我回来。”
陈肆被郁贺兰叫住,她转过身望着郁贺兰,在对方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挪了回来,郁贺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趴上来。”
毫无意外的,陈肆又挨了一顿例行巴掌,本来昨天挨的揍就够陈肆疼叁四天的,她这屁股一碰就疼,更别说再挨巴掌了。陈肆也是怕了郁贺兰了,她老实地挨完揍,身上越疼心里越不服,她倒要看看郁贺兰能向着她到什么地步。
陈肆整日无所事事,一到郁贺兰的公司就把所有的猫玩具都翻出来,逗猫算是她唯一的乐趣了。她兴致勃勃,而虎子今天只是抬抬爪子敷衍两下,竟然不陪她玩了。
“别看了,出大事了,”陈肆到办公桌前挡住郁贺兰的视线不让她工作,晃着手里的逗猫棒认真道,“这些玩具我们小虎子都玩腻了,要给它买新的。”
冬晴这会儿正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周末有些私事要回老家一趟,打算向郁贺兰请示一下。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开着一条大缝,她正要敲门时,屋内传来声音:“买,明天让冬晴去多购置一些。”
冬晴敲门的手犹犹豫豫地收回去,其实她的事情不算太重要,而且郁总发的奖金很多,不管安排什么活她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
“你别这样使唤人,明天就是周末了,冬晴没有自己的生活吗,”陈肆习惯性地往办公桌上坐,下一秒就疼得站起来,“嘶……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买。”
郁贺兰自然是答应了。冬晴从门缝里听得一清二楚,她感动坏了,不怪郁总喜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