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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你还蛮多变的,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么心疼我?”
郁贺兰毫不顾忌地嘲讽。以前的陈肆从来都不会正眼看自己,昨天却像一条可怜的小狗眨着两只眼睛看她,今天更是笑得谄媚。
尽管夏思贤说她没有问题,郁贺兰还是觉得太可疑了。
“郁总,我一直都很尊敬您,”陈肆挤出来点眼泪,明明是张俊俏的冷脸,总是摆出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我哪儿敢真的惹到您啊?哪怕我在陈子桦手下,不也乖乖让您打了?”
郁贺兰愣了几秒,她回忆起两人以往的对峙,陈肆确实没捞到过好处,顿时打消不少疑虑。这时她又想起来夏思贤说过的话——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大不了把陈肆拉过来揍一顿,别委屈自己。
或许打陈肆一顿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郁贺兰本打算让冬晴跑腿,转念一想,让陈肆亲自买惩罚工具,似乎更有侮辱性。
“好啊,等会儿跟我去买棍子。”
陈肆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温顺地说:“都听郁总的。”她恨不得让郁贺兰再给自己一巴掌治治自己这张嘴,她只是哄哄郁贺兰,没想到郁贺兰会当回事!
不过陈肆也不在意,郁贺兰会专门买根棍子?就为了揍她?怎么可能。
但看郁贺兰已经开始联系姓夏的,询问哪里有好使的棍子卖,陈肆心里开始摇摆不定。她怀里揣着郁贺兰昨天给她的手镯,那玩意值不少钱,要不今晚上就逃跑去别的地方生活?
而夏思贤看到郁贺兰的信息,瞬间眉头纠在一起。
郁贺兰:哪里有好用的棍子卖?要趁手的,打人疼的。
她从来不知道郁贺兰有这样的爱好?
夏思贤:怎么了兰兰?谁惹了你?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郁贺兰:不行,只能我亲自动手。
夏思贤愣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兰兰年纪也不小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些自己的爱好也很正常。夏思贤倒是接触过一些相关卖家,爽快地答应郁贺兰带她去挑选。
但没想到郁贺兰带着陈肆。
这家店虽然在商业街,但位置十分偏僻,只对少数贵宾开放。卖家将最精致的几款工具罗列出来,郁贺兰看也不看,转头对陈肆说:“你选吧。”
陈肆不敢大声说话,这几样东西已经不局限于棍子,她见都没见过,尤其是那个几根藤条绑在一起的东西,万一郁贺兰上头了,用这玩意不得把她打死?
但迎上郁贺兰的目光,她还是说:“老板,哪个最疼我要哪个。”
老板倒是有些惊讶,热心地为陈肆选了一根长长的藤条,然后滔滔不绝地介绍其优缺点和使用事项。陈肆瞥了一眼郁贺兰,她竟真的在听,又看了一眼夏思贤,对方一直盯着郁贺兰。
陈肆慢慢后退,卖家的焦点渐渐落到郁贺兰身上。在郁贺兰示意老板把东西包起来的时候,陈肆已经退到了门边。虽然想跑,但她实在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同时避开陈家和郁家两班人马从这里逃跑的计划,而且她一天没吃过饭了。
陈肆安慰自己,有些人想跟郁贺兰这样漂亮的女人亲密接触,还没有机会呢。她又退回来,正看到夏思贤紧盯着自己,目光愤恨。
原来“有些人”就在身边。陈肆故意露出得意扬扬的模样,夏思贤可不在她需要讨好的范围内。
“夏小姐为什么看着我,是我哪里不对吗?”陈肆凑到夏思贤面前,扯着酒红色衬衫的领口,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穿的太鲜艳?让夏小姐得红眼病了?”
郁贺兰最讨厌她这副腔调,一巴掌打在陈肆脑袋上:“你犯什么毛病?”
“我只是看夏小姐好像不太舒服。”陈肆立马低下头装无辜,在郁贺兰看不到的地方瞪了夏思贤一眼。
夏思贤揉了揉眉头,她方才瞧着陈肆挑东西郁贺兰结账的场景,心里确实不太舒服。
“陈小姐,你应该为刚才做的事向兰兰道歉。”夏思贤板起脸,义正辞严地指责起陈肆。
陈肆心思一沉,完蛋了。
郁贺兰转头看她:“你刚才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陈肆慌忙四处乱瞥,这家店居然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最后只好把目光落在老板身上,“老板,我什么都没做吧?”
“抱歉,没看到呢。”
夏思贤蹙着眉头,始终一副愠怒却保持礼貌的模样:“陈肆,你骂我我不在乎,但兰兰好心收留你,我希望你好自为之,至少也不该在背后偷偷骂她。”
“郁总,我真的没有。一定是夏小姐听错了,这是场误会!”
郁贺兰抱着胳膊看她:“误会?你以前也爱这么说。”
陈肆哑口无言,的确在郁贺兰向陈子桦检举她的恶行时,她总说是误会,然后欣赏郁贺兰因为找不出证据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如今她望着郁贺兰,对方身后的玻璃映射出自己的模样,被巴掌打出的指印在脸上十分明显。
刚才招惹夏思贤,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郁贺兰手里提着包装好的藤条。陈肆咽下口水,或许现在郁贺兰会当着老板和夏思贤的面揍她一顿,又或许会揍她一顿之后把她赶走。
但郁贺兰做了第三种选择,她把提着的包装往陈肆怀里一摔:“先跟我回去。”
陈肆的眼睛都亮了,她接住东西,感受到自己嘴角上扬的瞬间,她又被自己吓到——二十几年来整日接受陈家的洗脑包,她都没有被驯化,如今郁贺兰只是没在外人面前揍她,居然让她觉得是通情达理……她的脑袋坏了吧!
怪就怪这位娇蛮的大小姐脾气太坏,稍微有一点好,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怕是再这样下去,郁贺兰打她都会让她觉得是恩赐。
这样的想法刚回到家就被打碎了,物理上的打碎。
陈肆席地而坐,郁贺兰站在她面前给她套上项圈,牵引绳栓在狗笼上,用手里的藤条点了点陈肆的脸蛋,说:“手伸出来。”
打手而已。陈肆乖乖伸出双手,摊开掌心,心想这能有多疼。
郁贺兰站在她面前挥起手,咻,啪得一声。
“我操……!”
陈肆握住拳头缩回手,她哪里尝试过这么疼的东西,前一秒脑子里还在神游,藤棍咬上皮肉的尖锐疼痛瞬间吞噬所有想法,仿佛全身都失去感觉,仅有被打的地方传来直击大脑的痛——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当做恩赐。
郁贺兰摩挲着藤条,这东西似乎威力不小,但这不是陈肆缩回手的理由:“嘴里别不干不净的,手伸出来。”
“……对不起。”
陈肆咬着牙把手伸回去,她也不是故意骂人,这藤条太疼,一下就给她的文明面具击碎了。
郁贺兰没急着打她,手里晃着那根藤棍,用藤尖抬起陈肆的下巴问:“夏思贤说你骂我,你骂我什么了?”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陈肆慌了,既然郁贺兰不相信她,这一顿揍岂不是没完没了,“明明是……”
郁贺兰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是夏思贤骗我吧?”
陈肆抿着嘴无话可说:“是……”
“我看你是欠教训。”
郁贺兰扯住陈肆的项圈,一把抓起来将人按趴在狗笼子上,她抓着陈肆脖子上的牵引绳,同时将陈肆的两只手按在背后。
项圈被往后拽着,陈肆不适的微微抬头,郁贺兰总不会是想勒死她吧?正想着,忽然一只手扣到自己腰间,身后一凉!
将陈肆的裤子扯下来的一瞬间,郁贺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