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想吐（4 / 4）
想着……
许久她说
「可能是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和重要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吗？
「以前我和妹妹流浪的时候，我一直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难事，去哪里都可以……故事中的王子拯救了灰姑娘仙度瑞拉，对她来说这就是幸福吧？」
和那个王子在一起吗？也许就像菲尔说的，在一起就是幸福吧……
现在和夕……和雪……还有黑在一起……和主人在一起……是都很开心……
「对了，主人，您的戒指……您要看一下可不可以吗？不然我和二夫人说一下，一定有办法的。」菲尔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用细线穿过，已经恢復原状的感觉，交到我手上
「也许你是对的，这就是幸福……」我摸着戒指，在手上把玩着
金色的长绳一时看起来还可以……仔细观察虽然能看出出痕跡，但可以戴在脖子上就好了
我没法带手指上，变成狼人或狼的样子都会撑坏的……主人给我的东西……
「主人，怎么了吗？怎么突然想这个？」
「刚好拿到这个故事……想着……我是不是幸福的……」
「主人，您一定是幸福的，看家主对您就知道了。」
主人？
「怎么说？」
「他……虽然只见过他两面，但看得出来家主对您很仔细、上心，他看你的眼神还很温柔……」说到一半，菲尔突然安静，然后担忧的脸看着我：「您不觉得幸福吗？」
「我……不知道……」如果说像她说的这样就幸福的话……
「你觉得幸福会消失吗？就像里面的魔法一样？在某一个时刻通通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又问
「消失……为什么……主人，您怎么会……」菲尔后面的话没在说下去，我也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怎么会？会有这种想法吗？怎么会消失吗？怎么会觉得有这一天吗？
「可是……您的朋友白雪……金夕……都在……还有黑……这么多的兽人……」
兽人……和兽人有关係吗？我抬头看她，看着她那有些迷茫的眼神
也许……有关吧？毕竟是兽人……在精灵的领土……人族的天界……
「毕竟是兽人，也不可能一直这样的……等我好了就会和家主一起离开这里……」
「离开？您要去哪里？我们不能一起去吗？可是我想继续服侍您……」
「我……」
……嗯……她们的事我不管，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好……
主人说可以……我真的觉得可以就可以吗？
我盯着菲尔……我知道她担心我……菲妮他们也真心照顾我……我……也喜欢和她们相处……
「你们……愿意吗？」
「当然愿意！我、菲妮、和其他人，我们都想继续服侍您……」
「我想，就算没有我，萨塔尼夫人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您……不需要我们了吗？不喜欢我们吗？还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
「没有！你们做的很好、很照顾我……我也喜欢你们……可是我……是兽人……」
精灵最讨厌的兽人……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兽人怎么了？我们还是孤儿，还是流浪者，您不仅没嫌弃我们，还对我们很好，好吃好喝的都分我们吃，并没有比我们差，也不残暴
如果外面的他们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是他们不好！您是我们的主人……可以让我们一直服侍您吗？」
一直……直到主人腻了我吗……我摸着戒指……我也想一生护着主人……
一样的是吗？我看向菲尔那坚定却又迷茫……不安却不退缩的眼神
「我知道了……你们可以跟着我一起和主人走，但是……你们要服侍的对象是家主，我才是次要的……」
我希望她明白，在这里虽然服侍我，但在别的地方就是要服侍主人……这里主人优先的
「……主人，您……不需要我们了吗？」突然的，她眼眶泛着泪光，从脸庞滑落
「……」我……不是……
「对、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我不是想要哭的……」她荒谬擦着眼泪，止不住泪的她转身背对我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自己，那样担惊受怕的样子……落寞孤独……
我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让她在沙发坐下，她像隻受惊的小动物一样低着头，眼神都不敢抬起来看我一眼……
很久之前我也是这样的……害怕主人拋弃我……将我退回去……我现在也很害怕……我怕……主人有一天就不要我了……
「是我要说对不起……菲尔，你没错……」他们也只是想要一个容身的地方……
「是我想太多了，别哭……」我吻上她的眼角，身吐舌头舔着她的泪水……想抹去方才我的恶言恶语
吻着她的耳朵……和主人一样的耳朵……
现在灯没关，她那原本暗铜色的双耳染上一抹红色……我没停下来，用舌头舔入耳洞……在边缘徘徊游走
「嗯……主人……」菲尔忍不住的发出声音，听起来平静很多
我才与她分开，看着她已经不留泪的眼睛，红蕴的小脸，整个人非常害羞，像极了刚被逮到奴隶商哪里的白雪
「冷静了吗？」
她点头，没有说话
「我没有你们想像中好……我连自己都搞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对你们
在我眼里，你们应该去服侍更高阶的贵族，而不是我……我跟你们相比，根本无法与你们相比……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们知道，主人您有点不一样……」
她们知道？
「但我们依然想服侍您。」
「……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家主能给你们……」
「您就是我们想要的，您身边就是安全的地方……主人，您不像那些贵族会打我们，好吃的也会分给我们……您可能没发现，又或者您只是不想发现……
家主、夫人、二夫人，他们都很爱您……他们都很想保护您……不分贵贱……不分种族……他们眼里能看见对您的那份真情是爱……」
爱？这个词总是出现在我不能理解的地方……
「爱，是什么？」我认真的问
「爱……是什么？」她重复我的话，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停顿很久……很久……
「是一种……心疼您，想保护您……」
她有说和没说一样……
「我想保护的人非常非常多。我心疼金夕，也心疼白雪，想保护艾登……我和家主说过让你们和我们一起走的事情，家主同意了，因为我也心疼你们。所以这都是爱？」
「……我不知道……」
看她眼泪又要流下来
「抱歉，菲尔，我累了。」
「……嗯……主人，爱人并不难的……我爱菲妮……这我知道……我也看的出来您喜欢家主，但我不知道……您对家主是否是爱……主人，您想想，是否愿意为那个人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为主人献出生命我们都可以，任何一个奴隶都可以的这能是所谓的爱?
我们没在聊这个话题，最后我还是不懂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