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他忘不了她给的爱与痛所以卑劣追来了(1 / 4)
2她是最深沉的黑
??很久很久以后。
??在一个边陲小镇,他与那人重逢。
??女人常年带着口罩,拿一把小凳子坐河边给人画画。偶尔有大大小小的游客问价,然后高兴摆姿势任她画。穆言是出差来这,工作忙完无端想来乡下景区走一走,然后在这个水乡古镇遇见了朝思暮想的女人。
??他心动心痛,热泪盈眶又不敢堂而皇之露面。只是做贼一般,每天偷偷观望,咽下满腔自作自受的酸楚。
??他又发现女人长期居住在一家客栈里。
??于是,他特意在这家客栈订了间房,思虑再三,决定短租。
??老板是个三十上下的男人,长相是阳刚端正的那种帅气,留了一头潇洒的齐肩长发。他是戴着口罩帽子,心情复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可能是怕让霍桑认出。当时老板皱着眉,目光一瞬不瞬,狐疑盯着他。
??“咳……有点感冒了……”
??他急忙下意识解释,颇有点不打自招的慌乱,老板收回眼神,挑了挑眉,没多说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在他拿到房卡时,那道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客栈门口。
??“早啊,王哥。”
??“阿桑啊,今天这么快收摊了?”
??女人余光瞥了一眼,随后直接略过高大的新房客,走到一楼大厅的桌边整理自己的工具。
??“嗯,可能今天天气不太好,没什么人,我就干脆回来休息一下。”
??朗声应道,女人现在眉眼明艳舒缓,倒是放松的样,没有以前那么阴沉。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待会儿我们一起吃吧。我最近刚学了新的菜式。”
??“啊,正好,那就先谢谢王哥了!”
??女人话语带着笑意,还有莫名的熟稔,这让穆言难受又尴尬。袖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他完全无法插入两人之间,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实在害怕女人冷漠厌恶的眼神,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
??“客气什么。敞开了吃,我还得谢谢你帮我品菜呢!”
??老板声音爽朗,没管穆言,说完转身走到走廊,拐进一间小厨房。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的,建筑外形偏向吊脚楼形状,装修风格也偏复古,地方不大,却让人却觉得有家的安心。
??虽然女人没看他,但男人如芒在背,提着行李匆匆忙忙迈向楼梯,几乎落荒而逃。
??——夜晚
??男人睡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几乎彻夜难眠。他既高兴于见到曾经的爱人,又担忧于自己恐怕再难以靠近。毕竟,他毁掉了爱人最重视的事业。他像个幼稚的孩子,为了夺得喜欢的人的关注,于是撒泼打滚,好赖做尽。
??当他终于后悔时,光却灭了。
??道德在强烈谴责,谴责他怎么有脸还惦记着女人,还敢追着不放,如梦魇如影相随。
??甚至………
??还放浪地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做爱的画面,伴着寂寞的月光,饥渴又下贱地抚慰自己。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过了。
??自女人离开,他便失去了爱和性。只是偶尔在失眠的夜自我安慰,会想起女人沾满欲望的黑眸,还有她侵略性极强的律动。他会想吻上她的红唇,凉薄的两瓣柔软不动声色进攻,将他堡垒摧毁,只能跪趴着喘息,随着挺动起伏跌宕。
??男人爱惨了女人占有他的样子。
??性感迷人,发丝凌乱,坠在自己脖子旁边,弄的他发痒,更加敏感战栗。他们亲密无间,仿佛这般勾连缠绵,就已经融入对方血肉再不可分割。偶尔额头相抵,诉说粘腻爱语,吐息,薄汗,肢体按揉抚摸。
??比熔岩滚烫,比烈酒熏醉。
??“嗯…”
??穆言,这个高大,一丝不苟的男人只能躺在客栈的榻榻米上,躲在黑暗里用手指亵玩自己,时不时发出耐人寻味的低哼。
??那里很久没用过,很紧,手指刚进个头就被卡住,滞涩无比。
??如果是霍桑会怎么做?
??她会温柔亲吻自己的脸,用最细致温和的前戏让他无缘痛苦,只在女人的疼爱下沉沦。她喜欢自己鼻尖的小痣,喜欢双手掐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喜欢挑逗他敏感的乳头,喜欢把他双腿架在肩膀上,一举进攻。
??然后他一定会被快感刺激的失去理智,张大嘴巴疯狂浪叫,做她最爱的淫兽荡夫。他喘息连连,求她轻点,慢点,却又口嫌体正直,长腿死死勾住她的腰不让远离一寸。
??再然后呢?
??亲吻……
??疯狂做爱的间歇穿插让人失神的热吻,唇舌舔舐,勾缠,津液色情地牵丝。
??吻毕?女人惩罚挑逗性地轻咬他鼻尖,下巴,和喉结。
??这时他肯定眼红头发昏,几乎丧失意识,只会索取她的冲撞,那刺激如烟花炮火在脑海绽放。
??紧接着,他一次又一次攀上高潮,发出骚媚的高亢呻吟。女人听到他呻吟,便变本加厉,把他翻过身抵在床头,一口咬在他后脖颈,节奏越来越快,直到他被逼哭,哽咽着连连求饶。
??可现实却是——
??“霍桑……进来………我想要你……”
??男人皱眉,脸颊微红,偶尔受不了微仰头吐露低沉沙哑的求欢喘息。
??他后脑勺和背部抵着墙,摆出求欢的扭捏姿态,整个人如浴烈火般燥热。
??上半身是妥帖得体的衬衫,下方赤裸,两条有力修长的腿大大向两边敞开,摆成型。他一手抱着右腿大腿根,另一只手探入股间,一段时间的扩张后,肉穴开始咕叽咕叽冒水,饥渴的不行。
??“嗯…~哈啊………哈啊……”修长的手指一下深顶,模仿着女人性交的力度,凶狠鞭挞内里层层叠叠的软肉:“阿桑………太深了……”
??幻想中女人俯身看他,狎昵挑眉,然后在他耳边呢喃低语:欠操的骚货~
??厚实有力的胸膛高高挺起,然后因灭顶的快感降落,大起大伏,几乎喘不过气来。
??“嗯!!~要去了……”男人三根手指迅速做活塞运动,竖纹的后穴说明他已经被疼爱很多次了,以至于如此熟悉和渴望。
??浓眉紧蹙,他不苟言笑的脸,变得糜艳,像朵含苞待放被露珠浸润的花,在细雨微风中飘摇,被蹂躏到颤抖流泪。
??阿桑………阿桑………
??他自虐似的,绝望又痛苦地在心里一遍遍叫这个名字,好像这样就能缓解思念的伤。
??…………
??天光微亮。
??江水绿如蓝,青山入云天,薄雾袅袅,山歌莺莺。
??这里每天人不少,特别是节假日,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在这种犄角旮旯,没人认识霍桑,也没人知道她曾被冤枉抄袭的丑闻,没人熟悉她的画风。她只是当个默默无闻的画者,守在河边桥头,一守就是大半天。
??仅三两游客会上门给她生意。
??她也不像以前一样远离人群社会,她慢慢开始走近人群。不再困囿于狭隘的一方枯井,而是拥抱看似平凡中的不凡,安宁中的热烈。
??画纸上,每一个普通人,表情生动鲜活,和她深沉的精神世界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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