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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别青山》作者:吃一首诗
【文案】
张青寒:“赵貉,大我17岁,离婚,腿瘸,老男人一个,性子野脾气坏,睚眦必报葛朗台,一肚子小聪明,每天和他斗智斗勇了。”
朋友:“……那你还嫁他!”
张青寒朴实解释:“有钱。”
赵貉朋友听到,义愤填膺。
“漂亮年轻还不只是贪你钱的捞女全苏南我不信你找不出第二个?你眼瞎啊要娶她!”
赵貉:“我想起有那么一天的黎明,天还陷在墨蓝布块里,窗外飘来远处清洁工人扫地的沙沙声,下了一夜雨后空中有浮沉的味道,房间非常安静,她在睡觉,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我被那条瘸腿的疼意撕扯醒来,敲打,暴戾,挣扎,她惺忪着半睁眼迷迷糊糊朝我看过来,手无意识地搭上我的瘸腿轻轻揉捏直到慢慢睡着。”
朋友:“……”你不是走肾啊。
张青寒听到后,感动的眼眶红了。
当她第28遍听到赵貉念模板似的对人说:“我想起有那么一天……”时,怒而摔门。
“除了我给你捏腿,你就没别的说了?我不就捏三分钟睡着了嘛。”
“你捏了1分15秒。”
张青寒:“……”
《论入学不久给林大捐楼又捐地皮的那位企业大佬何以成了我上下学的接送司机》
拜金女和守财奴的强强对决
游刃有余的装腔坏男人x无法拿捏的性感美人
高手对决、治愈与拿捏
雷点:男大女17岁,男非女c,介意勿入
内容标签: 都市 甜文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青寒,赵貉 ┃ 配角:羡慕并整日无语的若干朋友 ┃ 其它: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拜金女和铁公鸡的巅峰对决
立意:双手打拼出彩人生
离异
《鹤别青山》
文/吃一首诗
2023年11月25日小雨
鹤群飞向远山的时候,一棵枯萎的老树下,年长的独脚鹤正在给灰姑娘的恶毒后姐讲买椟还珠的故事。
1
苏南今年的冬,细密小雨里夹杂着雪籽,潮湿又阴冷。
比别处寒,点在红梅上,又白出几分浪漫来。
沉静的廊檐下,玻璃风铃碰撞好似数不清的碎银子在吵吵闹闹,避开热闹宴会,躲在顶楼阳台角落的张青寒眼神虚虚的落在雾蒙蒙的雨中,漫无目的数着青灰色鹅卵石上又消融的第39颗雪花。
耳边有咚咚的拍打声,节奏起伏错落间,沉稳有条,手掌擦过西装裤,掌心重重落在腿上,像石锤子敲打一块僵硬的朽木,力度不大,声音啪嗒啪嗒顺着飘下的雪花,在融成冰水的时候落在她心口上,凉滋滋,让人心惊胆颤,忍不住抖擞一下。
不知是冷的还是闲的。
张青寒探头,半个身子都跌出了栏杆外,抓在杆儿上的手心蹭了一片冰凉雪水。
一把扯开阳台帘子,她朝东边喂了一声,把自己拿在手上抓痒痒的老头乐耙子递给那人。
“拿这个敲,事半功倍,肯定比你的手有劲。”
在这待小一会了,隔壁一直传来敲腿的声音。
看他那架势,应该是天气阴寒引起的腿疼,不知道男人为何还不躲进暖和的屋里,但就他这敲法,就算腿不疼了那也是因为被他砸残没知觉了。
没心没肺的张青寒难得做好事,雪中送炭,帮他尽快敲残自己的腿。
她在说这话时,才终于看清隔壁阳台坐着的男人。
宽大的木藤椅上,男人背靠椅背,目光眺望着远山的白雾蒙蒙,初冬的零下五度,他裹着厚厚的羊绒大衣,脖子上还系着一条藏蓝色的格纹围巾,衬得只穿暖黄高领打底和青灰秋款毛呢外套的她有些单薄。
在这个衣香鬓影,杯影碰撞,摇晃的都是铜臭味,倒影的都是女人裸露香肩与酥|胸的上流宴会场上,男人随意雅致,似乎他们才是不伦不类。
他那锤子一般重重砸着自己右腿的手在她伸来痒痒耙时停下,微抬头,侧目看过来,那一双冰凉的眸子好似屋外雨夹雪消融的温度都卷在了其中,凌冽的朝她射过来。
张青寒手心的雪水都更凉了几分。
她翘唇,又往前递了递,“这个好用,敲起来不费手。”
新换的打底衫扎得慌,她的痒痒耙都还没用几分钟呢,更别说能在桑流的宴会上找到这么个玩意儿,本就难得。
她慷慨大方,男人倒也不惊异隔壁阳台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敲腿的手了转方向,修长的食指懒懒地点了下宽倚边靠着的一根拐杖。
那是根纹路清晰细腻,色泽动人的红色紫檀做成的拐杖。
不过也是一根恰好长度的木棍,真要拿起来敲腿,倒是比她的塑料痒痒耙好用许多。
张青寒也不尴尬,直接把东西往他腿上丢过去,“就算这阳台没人来,拿着根拐杖在这敲腿,被人发现了你这自残行为多不好看啊。”
“自残?”
廊檐下沉静冰凉的十几分钟,才听到男人清冷的声音,卷着薄荷叶一般,从冰凉的叶尖滑落到心口,沁的人冰凉一哆嗦。
张青寒一点不惧,“难不成你这是在自我疗愈?”
她笑着打趣,目光在他手和腿上扫来扫去,调侃道:“对症下药,我看你这方法有用着呢,我以前胳膊疼,也喜欢用手砸胳膊,以毒攻毒,好像这样还真能缓解疼痛。”
她点了点痒痒耙,“借你用了,不费手,你要想抡拐杖,我也不拦着,就是你悠着点,让我先走了,不然你出点什么事,咱俩在同一处待着,我可承担不了。”
说完,她像真怕男人受不了腿疼,拿起棍子砸自己的腿来缓解疼痛后闹出麻烦,摆摆手,一溜烟就走了,一点没这有个腿疼不舒服的男人大概心情不佳,需要帮助,她留下来观望观望的好心模样。
风铃摇晃,雪粒与雨水夹杂,沿着玻璃流下曲折蜿蜒的纹路。
阴冷阳台重归寂静。
顺着螺旋楼梯而下,抬腿就溜的张青寒还未进入大厅,就被这场宴会的主办人桑流给拉住了。
“你跑哪了,不是让我给你介绍青年才俊吗,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你人了。”桑流恨铁不成钢地问,一只手捏着装了红酒的高脚杯,一只手死死扒着她的呢子外套,“我怎么交代你呢!礼服礼服穿礼服啊!你说你捂得跟个熊似的,怎么跟这场上的女人争奇斗艳!。”
“交代一下,进来到现在,有几个男人跟你搭腔啊。”
张青寒腹诽,她身上这单薄两件都算是熊,那阳台那位得是躲在袋鼠妈妈口袋里的熊了。
“有。”
桑流闻言,两眼冒光。
“不过是我搭腔。”
“什么?”他激动的红酒在玻璃杯里晃了几晃,“你主动?谁啊!”
要不是楼下大厅有太多人,张青寒相信他已经喊出声来了。
张青寒:“一个被你这破宴会整得腿疼,我主动把痒痒耙借出去让他挠挠的男人。”
“啧。”桑流有几分扫兴,“这能怪我?青山这片地是苏南出了名的山清水秀好地方好嘛,你别山猪吃不了细糠,要不是今天突然雨夹雪,那在青山脚下举办户外宴会,看山头白雾缭绕,空气清新,鸟鸣阵阵,别提有多妙了!苏南最好的私人疗养院可就是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