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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些人鱼肉百姓,酿成大错,张顺又下令道:“李际期,我观你是个义士,可够为我做个御史,专门查处不法?”
那李际期闻言不由大喜,他原本听到张顺把自己抽调出去,是为了报复自己刚才冲撞了张顺,哪里想到竟然是要重用自己?
李际期本来对乡里乡亲的百姓颇有些爱护,如今能够亲身参与其中,更是喜不自胜。
而其他人听了之后,不要暗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要遭了,舜王怎么任命了这么一个混不吝?
那李际期连忙感恩戴德的感谢了一番,正要退去。那张顺却一把抓住他低声道:“如今义军草创,难免鱼目混珠,还请君为我耳目,万务护得百姓周全!”
“本王起兵,本为百姓。岂可学前朝糟粕,以坏了名声?”
“我麾下尚有文吏百余人,回头我拨付给你五十士卒,权作护卫。你自个挑选三十文吏,助你一臂之力!”
那李际期闻言既惊且喜,连忙应道:“舜王放心,应五定然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把舜王交代我的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即便是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张顺又交代了一番,那李际期才感恩戴德的离去了,而其他士子亦暂且退走。
直到这时候,张慎言和吕维祺才抱怨道:“舜王,原本计划攻取南阳之事已经近在眼前,如何突然做这种牵扯精力之事?”
“义军能等得及,我怕百姓等不及了啊!”张顺叹了口气道,“非我心急,实在是耽误一日,不知道百姓又有多少要命丧黄泉!”
第四卷 裂土建制
皇太极的来信
张慎言、吕维祺和宋献策三人动作很快,三人稍作商议便草拟出一份名单来。
草拟名单看似复杂,其实倒也简单。
反正一切人员都是试用罢了,关键州县还得任命武人兼职。
比如兼职主管陕州及下辖阌乡、灵宝二县的知州便是张顺的义兄陈长梃;兼职卢氏知县的是曹文诏;兼职汝州知州的是李信;兼职孟津知县的是高一功;兼职登封知县的是李际遇,兼职汜水知县的是曹变蛟。
虽然军政一把抓非长久之计,奈何如今正是用兵之时,若是文武相互配合不好,反倒容易为官兵所趁。
而其余诸县位置则被几个大户出身和颇有声望的士子占据了。
至于其余士子,除了占据几个稍微偏僻一些的县以外。他们虽然稍微低了点,只要做得好,倒也不是没有被提拔的机会。
吕维祺的儿子吕兆麟被他安排到嵩县这种义军根基的地方任了知县,董氏嫡子董笃行则被派遣到灵宝任知县。
而洛阳知县则落到老山长左冷禅弟子傅景星手中,其亦有一个族弟亦被推荐为永宁知县,等等不一而足。
等到三人以知县为核心,附上典史、县丞等佐贰官,草拟完毕以后,便联袂前来拜见张顺。
当他们进去的时候,张顺正和一个年轻的后生在那里说话。
见众人到了,张顺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笑道:“这样吧,我一会儿仔细琢磨琢磨,再做回复不迟。”
那人见张顺已经“端茶送客”,便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道:“我只是个传话人,究竟如何,还请舜王决断便是。”
言毕,那人便有些脚步轻浮的准备去了。
那吕维祺不由大吃一惊,不由一把拉住他道:“清之,你如何在此?”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铎的孙子,吕兆麟的侄子王清之。
“啊?原来是吕爷爷,我正要往你家去看你呢,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王清之嬉皮笑脸道。
吕维祺原本想问问他来此何事,转念一想反正左右一会儿便知晓了,何必多此一举?
他便应道:“你且去我那新宅去吧!”
吕维祺原来的老宅在新安,后来他在洛阳购置了房产,谓之新宅。
“好说,好说!”王清之应了一句,转身便离去了。
张顺见他们过来了,不由把手中的几张纸递了过去,笑道:“你们来得正好,且看看吧!”
三人接过来围在一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堆鬼画符似的符号,不由有几分懵了。
好在张慎言籍贯山西,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不由猜度道:“看样子这是蒙文,莫非是哪个鞑子写来的书信?”
“哦,你们翻到下面有汉文版本。”张顺闻言不由笑道,“张公倒是猜对了一半,鞑子倒是个鞑子,只是此鞑子非彼鞑子。”
“此乃女真文也,诸位不曾识得……”
张顺话音未落,吕维祺不由反驳道:“女真文臣亦有涉猎,明显与此文不同,想必是有人假称!”
原来由于明朝内地文教兴盛,女真文亦一直有人研习。反倒是辽东女真旧部慢慢遗忘了参照契丹文和汉字制成的女真文。
等到努尔哈赤起兵的时候,族内已经无人懂得女真文,只得借鉴回鹘式蒙古文,重新创造女真文。
由于此时皇太极尚未改族名诸申,也就是女真为满洲,时人亦称其族为女真,其文为女真文。
经过张顺一番解释,三人这才明白原来来信竟然是辽东金国汗洪太的来信。
他们连忙翻过了“女真文”,往后面一看,却见上面写到:天命金国汗致书义军三十六营盟主舜王。虽我为金,尔为汉,我在辽东,尔在中原,皆大明国之敌也。
我欲和好,同享太平,奈何大明国不允也。幸闻尔亦如是,愿两家携手并进,共御强敌。
夫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人人之天下也。天赐之,人受之。今天赐我辽东,赐尔中原,不意天意乎?非独天照大明国哉?
三人看了半晌,洋洋洒洒数千言,不外乎强调金国与义军都是大明的仇敌,理应结盟杀敌。
将来灭了大明国,双方平分天下云云。
吕维祺不由大喜道:“舜王,此真乃天意也。辽东千里迢迢,竟然亦闻舜王威名。”
“昔日唐高祖借突厥之力,成大唐之业。主公亦可借助金国之力,以取天下!”
时人虽有华夷之辩,终究不似后世,民族主义盛行,对此到不以为意。
“不知张公如何看待此事?”张顺又问道。
“终究是件好事儿,不过须谨防金国狼子野心,以免五代十国辽国之故事。”张慎言想了想,虽然心里有几分抵触,但是从利益来看,对义军颇为有利。
“宋先生亦认为如此也?”张顺又看向宋献策道。
宋献策掐指算了半天,这才低声应道:“舜王土也,金国金也,土生金,谨防为他人做嫁衣裳!”
张顺顿时哭笑不得,若是历史上你真算出这般结果,还怕那李自成忽略了东北满清的威胁?
张顺摇了摇头,笑道:“金国虽为蛮夷,必为中国患。中原之地,北方威胁不外乎北方游牧,东北渔猎。”
“游牧之族,习俗不与我同。故而我不能居其地,移其俗。其入我中原亦如是。”
“渔猎之族,且耕且牧,最耐苦战。是以先有乌桓鲜卑为患,后有高句丽、辽金为患,皆非旦夕可灭也。”
“如今大明数用兵,与战皆败,足见其兵强马壮,不可不慎也。”
“不知舜王欲如何应对?”三人闻言一愣,虽然有些不太认同,终究非当前要务,便不再深究。
“我说你写。”张顺微微一笑,对宋献策说道,“三十六营盟主,致书金国汗。汝之瓜分大明国之策甚合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