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她撑起无力的身子,拉起左手的袖子看到手腕上的红绳确认是自己的身体没错。
之后一直到天黑她都坐在椅子上,双腿麻的站不起来。
天黑后,一群宫女进来围着她梳妆,整装完毕后,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出了宫门,立马吹锣打鼓热闹起来。
温夷珺挪了挪身子,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一排长龙,宫女太监还有一群士兵跟随,街道两旁沿路都张灯悬挂着红绸,要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她完全没有底气,更何况自己身体虚的很。
也不知道身体的异样是不是皇帝派人给她下药了,可一想感觉不像,皇帝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她根本逃不了。
难道,穿越了水土不服?
她放下窗帘身子懒懒的躺在马车上,任由外头吹吹打打响彻天际,马车的摇摇晃晃跟催眠似得让她忍不住打起盹来。
朦胧间,腰间被撞的位置又开始发疼,那种刺痛感从腰间往上蔓延直达她的眉间,只感觉脑子都要炸裂了!
温夷珺感觉自己的身体飘了一下,随后眼前的黑暗被明媚的阳光取代,阳光之下了,她看到了一个小农场,她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有人轻轻晃了下她,她睁开了双眼。
“驸马,到公主府了,公主在外候着了。”随行的一个宫女跪在她身边恭敬说道。
温夷珺神情恍惚了一下,慢慢抬起手,那个宫女立马扶住她,她慢慢起身,下了马车。
走下马车,又有一个宫女来搀扶她,一左一右的扶着她,稳住了她的身体。
一个轻轻的抬眸,她就看到旁边那个跟她穿着同款喜服的女子,身材高挑秀雅,仪态万方,仙姿玉色的面容上毫无情绪波动,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站着,暗墨色的眸中暗涌几分寒芒,就这么静静一站,她就感觉到一种渗人的压迫感。
“公主啊,驸马舟车劳顿身子有些不适,行动迟缓了些,还望公主莫怪。”一个媒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盈盈的对公主说道,这位川元国的大公主,也是整个川元国仅有的一位公主,淳于夜惜!
淳于夜惜没有应答,迈脚走到温夷珺面前,这么一站,让她又怀疑人生了,她的个头居然只到这位公主的下巴,一米六八的身高够可以了好不好!这气势完全没法比……
淳于夜惜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走向身后的公主府。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温夷珺有些晃神,自己的手凉凉的,可对方的手柔软温暖,这种温度让她很舒服。
她猛地回过神,稍稍凑近淳于夜惜低声说道:“圣旨不可抗,这事情本就有些荒唐,公主,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反正都是你不情我不愿的事情,你找个借口让我走吧。”
淳于夜惜微微蹙眉,迈脚跨过门槛,温夷珺没注意被绊了一下,就这么生生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冷汗直冒,旁边的宫女吓得要过来搀扶被淳于夜惜冷眸一瞥立马不敢动了。
见没人来扶自己,自己又起不来,温夷珺顿时怒火涌现,懊恼的瞪向站在身边冷眼旁观的淳于夜惜。
“我看喜事也没必要了,狗屁喜事,有本事今晚把那些红绸换上白绸啊。
“呸呸呸,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能说,驸马您可慎言啊,新婚一个月内都不能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您是陛下亲自挑选的驸马,自然是跟公主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的缘分可是好几辈子修来了,您……”媒婆慌乱的跪在地上劝说着。
“闭嘴吧你!”温夷珺气的直接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下一秒双腿一软,眼看着又要摔了,旁边的淳于夜惜这才大发善心的出手扶住她,纤细的手臂充满力量,轻轻一下就把她的身体稳住。
温夷珺挑眉看过去,后者继续那副冰冷的神情。
“公主,但愿你不会守寡。”
“承驸马吉言。”清冷的五个字,她承认她驸马的身份了。
只有媒婆面如死灰,这婚还没成就死不死,守寡不守寡的说,就不能让这场婚礼好好进行吗?
淳于夜惜一手扶着温夷珺的手臂,一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扶进喜堂,围观的人有不少,看衣着都是富家子弟,大家都在旁边看着,只是气氛有些微妙,没有多少欢声笑语,总觉得大家的神色有些复杂。
温夷珺被交到媒婆手中,由媒婆搀扶着跟淳于夜惜拜了天地,送入洞房,喝了交杯酒。
她觉得也是疯了,两人喝交杯酒,一个面容冷清,一个生无可恋,媒婆还在旁边说着各种吉祥的话。
带着几丝甜味微醺的酒下肚后,这场婚礼算是礼成结束了,媒婆她们退出了房间。
温夷珺面无表情的跟淳于夜惜坐在床边,接下来呢?真的脱了衣服洞房?
“你随意吧,我累了睡觉了,反正都这样了,你要不介意守寡回头等我睡着了直接把我丢棺材里埋了吧。”温夷珺也是豁出去了,你说这都什么事!
淳于夜惜没有任何应答。
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横在了床上,几个呼吸间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身上的外衣被褪了去,身子也被抱进床的里侧,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舒服的让她睡意更沉。
第二天醒来,身体难以言喻的不舒服,那种无力感比昨天还要强烈,莫名还有……恶心的感觉。
“哎哟我去,那个狗皇帝不会真的对我下了什么慢性|毒|药吧?”她眉头紧拧,嘴里嘀咕着睁开了双眼,蓦然对上了旁侧静静看着她的淳于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