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 / 3)
脸直呼乖乖,穆凤兰也提前把孩子的小衣服一股脑儿的拿了出来,几人倒是乐此不疲的围着团团转。
怀安抹了吧头,主子,幸不辱命啊,打入内部了终于。
北戎营帐
晨起,孟禾鸢被套上了胡服,她打着哈欠被哑奴摁在梳妆台前编辫子,她看着身上服帖体面的衣袍,不再是那薄薄的轻纱,孟禾鸢生生气?笑了,这不是有?正常些的衣服吗?
哑奴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摆弄手?势:“这是容烟姑娘弄来的,叫奴婢转交给姑娘。
原来如此,孟禾鸢收敛了心?思,换上了胡服,衣裙是红白相间的,垂至靴口,长长的头发被编成了许许多多的小辫子,哑奴手?巧的给辫子里头编入了铃铛、彩绳,活脱脱一个姣美清冷的小女郎。
贺兰珣瞧见她的样子,眼睛都直了,情动的唤了声?:“阿鸢。”
孟禾鸢神色淡淡,“贺兰公子。”
二人走出帐子时?,孟禾鸢身后那道目光如有?实具的盯着她,像是要凿出个洞来,她唇角微微扬起,叫她成日里欺负她,风水轮流转,且在那儿站着罢。
二人像是在较劲一样,谁也不肯低头,颜韶筠倒也不会觉得?不满,她的性子较之先前确实有?了很大的长进?,颇有?些张牙舞爪的小性子,颜韶筠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他脖子上的抓痕还在隐隐泛疼,偏生又觉得?甜蜜。
她不对旁人这样,只对他这样,说明他在她心?中是不是不一样的,就算孟禾鸢对他没好脸色,只会踢抓挠打,颜韶筠也只想她只对他这样。
若是叫孟禾鸢晓得?他心?里头所想,定会说他脑子不大对。
一路上,贺兰珣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她,孟禾鸢再强撑着淡然也有?些气?恼,她这些时?日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贺兰珣,最难过的莫过于他骗了自己,什么朋友、尊重都是镜花水月,从最初的见面,他便把自己算计在了里头,而?她也是蠢得?可怕,竟就这么相信他了。
二人坐着马车,一路向下是一片草原,还有?一条遥遥而?上的溪流,贺兰珣想伸手?去牵她,却被孟禾鸢躲了开来,他神色自若的收回手?,跟在他身后。
“你到底何时?才能放我回去。”,孟禾鸢淡淡问,溪水折射的细碎光晕落在了挺翘的鼻尖,红润的唇像是树上饱满的果子,这衣袍对她来说有?些大,却显得?她瘦弱不堪。
贺兰珣心?动不已,站定了脚:“同我留在北戎不好吗?这儿没人会知道关于你的闲言碎语,你也不必为?了装作一个娴淑得?体的女子而?约束自己,阿鸢,我自见到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你,若我先遇到了你,也许就没有?颜韶筠什么事?儿了。”
他低声?笑了一下,斯文俊朗的面上漾起浅浅笑意,孟禾鸢却觉得?分外不适,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好男儿,怎么脑子里想的事?情都不大正常,不过在颜韶筠那厮的癫狂骚扰下,孟禾鸢很正常的说:“你不必同他比,你有?妻儿,更何况我们二人并非你想的那样。”
贺兰珣闻言笑意淡了下去,“我同她……没有?感情,我是被胁迫娶了她,福哥儿也是她用了手?段得?来的。”
孟禾鸢不知该说什么,既同情那位永远等不到的姑娘,又同情贺兰珣被绑定的一生。
“如果你不喜欢那位姑娘,那你和离便是,一边说被胁迫一边又打着喜欢我旗号,既要又要,贺兰公子,颜韶筠就算是再混蛋,也没有?同你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牵起笑意,浅笑靥靥地直视他的眼眸。
贺兰珣一怔,被她突如其来的尖锐诧异到了,蹙眉:“你不信我?”
“你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吗?”,孟禾鸢冷静反问,贺兰珣哑口无言,有?些颓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他低声?喃喃。
孟禾鸢气?笑了,对牛弹琴的话她已经不想说了,“我累了,想回去了。”,今日出来已经达到了气?颜韶筠的目的,便没必要再同贺兰珣虚以委蛇了。
转身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回身:“我想那位姑娘应当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她为?你生下了福哥儿,便是已经抵消了她的不好,女子怀胎十月已是十分不易,再摊上一个心?中无她、在外头朝三?暮四?的丈夫,真是可怜极了,你无错,可又曾好好的同她像这样耐心?的聊过?”
言尽于此,孟禾鸢大约猜出了那位姑娘是何人,联想到那位容烟姑娘在她来的第二日便过来瞧她,明知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喜欢她,还是宽怀的给了她图纸、给她寻来了体面的衣裳,这样的女子,又会坏到哪里。
孟禾鸢私以为?贺兰珣不过是见色起意,一副皮囊罢了,这世上比她皮囊好看的多了去了,又有?几人是真心?的。
回去的路上,贺兰珣一路无话,孟禾鸢却撩开车帘,暗自观察周遭,一路上扛着长枪,巡逻的侍卫数不胜数,也不知道颜韶筠是如何混进?去来的,不过叫他一个京城千尊万贵的颜大人充当一个守门侍卫确实是有?些屈才了,孟禾鸢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马车将将进?入北戎营帐,便被粗沉的叫喊拦在了路中间,许久未见的“扎合”意味深长的冲着贺兰珣道:“这是去了何处?”
贺兰珣支着腿嫌恶的看了眼扎合,淡声?:“没什么,倒是你好几日不见,去哪儿寻欢作乐了。”
扎合哈哈大笑:“实在是美人卧榻,缠得?我脱不开身啊。”,车帘隐隐浮动,车内窈窕身影若有?似无,扎合眼眸深沉的望了过去,贺兰珣伸手?一扯,顺时?挡的严严实实的,“扎合大人,仔细着些你的眼睛。”,贺兰珣眯了眯眼眸,警告他。
马车绕过他身边,扎合摸了摸自己腮边的胡子,哼笑了一声?,又大摇大摆的在北戎营帐周遭绕了一圈儿,才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闲着无聊便开始翻看,想着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结果找到了什么皮鞭、缅铃,颜韶筠厌恶的扔了开,这扎合瞧着人模人样,但这些日子听侍卫背地里说总这扎合总是喜欢玩儿一些新的花样,为?人很是糜烂,阿鸢那日的药便是他下的。
奸细以除,他也算完成了任务,颜韶筠掏出怀中催他尽快拿到呼延迟同太后互通的密信,用火折子点?燃,消失殆尽。
营帐外侍卫前来通报:“大人,王爷有?请。”
颜韶筠压下嗓子:“知道了。”
他按了按胡子便往主帐而?去了,北戎左贤王呼延迟骄奢淫靡,却是个人物,王庭内乱,他已一己之力脱颖而?出,颜韶筠不敢掉以轻心?。
“王爷。”,颜韶筠弯腰行?礼,呼延迟斜斜倚靠在上首,衣袍松垮的披在肩上,帐内酒水混杂着香气?,贺兰珣一脸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呼延迟支着脑袋:“扎合来了,快,坐。”,颜韶筠依言坐在了他右侧,同贺兰珣相对。
“贺兰都同本王说了,虽说你行?事?放肆,但你们二人一守一攻,搭档干活儿事?半功倍,至于其他的,并不妨事?,来,你瞧。”,呼延迟伸手?一指,后面帘帐内下来了两位女子,赤足细腰,肤色雪白。
贺兰珣识趣的别过脸去,扎合瞟了一眼,呼延迟一挑眉:“这二人赏你了,带回去好好叫他们伺候。”
北戎达官贵人互赠美人实乃常事?,更有?甚者互享一名美人,毫无下限,生活作风可谓糜烂至极。
颜韶筠压下厌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耻下流的“好色之徒”,他嘿嘿一笑,“多谢王爷。”
呼延迟满意他的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