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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他们开出了怎样的条件。”
“处在你这个位置,你应该是清楚的,他们究竟预谋着什么,准备做什么,你都尽数知晓。”
“之所以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虽然狄狛是罪魁祸首,但他只是一个导火索。”
“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处心积虑的潜移默化,催生出了太多狂人,正是因此,保守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口才会全部消失,这只是保守估计而已,无人知晓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是一还是九,或者说还有着更小的小数。”
“sct必须得为这一切负责。”
欧泊的目的无他,对策局要扳倒,sct也要扳倒,最重要的是扳倒那些天外来客,或是某种伟大意念的降身,在现世的投影。
“按照你的逻辑,那么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不能因为sct的存在,就要把所有罪责推到上面。”
“假装一切都不存在,掩耳盗铃。”
“要我来说,你所谓这些处心积虑的潜移默化,是自文明诞生以来就久远存在的。”
“是一柄双刃剑,斩开迷雾的同时,也陷入了更深的迷雾。”
“之所以时至如今,就像是那些剃着寸头的怪人,大家都喜欢疯子,喜欢反社会发狂的精神变态,渴望变得有种,成为一个真男人,不为什么。”
“他们已在牢笼中待得太久,那是从祖辈代代相承而下不灭的仇恨,渴望把一切都烧成灰尽,没有任何一种事物,能剿灭这焚毁宇宙的怒火。”
“只是回归了自然。”
阿诺德下意识摸着他脸上那些晦涩难明的符文,他是混沌最忠实的信徒。
“好一个自然……”
欧泊有些唏嘘。
就如同东方神秘典籍中的无上事物。
兴许每种东西走到最后都会殊途同归,无论是用深界来命名也好,原初混沌来形容也好。
有一种物体混混沌沌,无边无际,无象无音,在鸿蒙初开之前就已经存在。
它独一无二,无双无对,永远不会改变,却又周流于万物永恒不会停止。
不知道它究竟叫做什么名字,故此称之为道。
无处无在,无远不至,穿行于古往今来,八荒六合,直抵永恒尽头,又自然返回于原初,既生成宇宙万物,又是万物回归道。
也像是这世界上每一个神经病术士最爱说的,万物归环。
阿诺德见欧泊没有诚心想要商榷的意思,只是为了乱自己的心绪。
“你要知道。”
“我的任务就是,抓到你们这些人,把你们从南太平洋那里偷来的东西,全部要回来。”
“包括你们脑中的所有知识。”
“所以我也有着为之应对的措施。”
“你知道身上的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么?”
只见阿诺德脸上的那些意义难明的晦涩出勤如节肢动物般,密密麻麻的在脸上爬动。
“为了对付此世的所有狂人。”
“必须达到至强。”
“而至强者,是必须有着凡人想都不敢想的器量。”
随着阿诺德脸上文字的爬动,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变形扭曲,并不是空间混乱了那么简单,是一种景象的歪斜,有些地方单部位变得胀大,有些地方却被拉得无比颀长,就如同水沟表面漂浮的凝油,呈一种自然的方式荡漾着。
“sct总部里,也是有着原初真页的。”
“当然也有着拼死去领教真理的狂徒。”
“其中一人见到了万物一隅,在他临死前,我让他把人类历史所有的黑暗与狂暴都描募在了我的身上。”
“虽然我的指数已经接近3的桎梏,但那是身外之物。”
“要抵达绝巅。”
“必须要靠这种至霸的器量。”
“这种,代代相承积累而下的。”
“咒力。”
阿诺德话音刚落。
“操……”
欧泊知道自己可能栽了,再无犹豫,拆开了最后一层牛皮纸包装。
他身上的符文只是描募。
而自己这里的是……真页。
举世皆敌
“你突然之间怎么了?”
汉娜关切的向柯林问着。
本来他们正在商量事情,整个地下基地的研究人员要怎么办。
几百号的人想要迁移是不大可能的,很难找到比这里更加理想的住所了。
但这里是链锯的研究场地,失联了这么长的时间,他肯定会警觉,下一步就是派人来看情况。
如果只是让他手下的喽啰来还好,但问题在于,链锯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被害妄想症患者,尽量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何况是研究所如此重要的地点,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巴不得住下来,只是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聊到关键处,柯林突然陷入了神游的状态,像是看到了什么幻觉,什么话也听不到,木讷的坐在原地不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在通灵似的。
现在才恢复过来。
“没什么。”
“只是刚刚我有一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不知怎的。
柯林脑中骤然浮现出一只怪虫的画面,几乎所有的难看特征都在它的身上体现了出来,复眼,口器,摩挲的鳌肢,还有几丁质甲壳上淋漓滚动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