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伤口/ 他心里清楚这老男人是故意的(5 / 7)
【近距离接触】、【匹配度过低的alpha】。
从一堆拗口的专业术语中,虞怀轻轻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
——今天和温纳尔有近距离接触的陌生alpha应该只有红发富二代和虞怀自己了,可红发那位都没碰到温纳尔一根头发丝;反倒是自己,和人……
这时虞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今天搂了人家的胳膊、抱了人家的腰,还让一个oga碰到了自己的腺体。要知道,ao的腺体某种程度上算得上半个性器官,他的行为放在任何一个oga身上,恐怕都是标准的性骚扰。
难道是……虞怀心里隐隐有了不太好的猜测,
“通俗点来说,”医生总结道,“就是遇到了匹配度过低、太不契合的的alpha,受到惊吓了才生病的。患者身体不太好,条件允许的话,还是尽量避免接触这类alpha。”
……果然,虞怀深呼吸一口气。应该是自己的信息素让温纳尔的身体排斥了。
换而言之,他可能是变相让温纳尔生病的罪魁祸首。
虞怀没有看见的是,医生偷偷瞥了顾钧阁一眼。而后者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你说的对,是我的问题。”出来后,虞怀愧疚地对顾钧阁道,“我以后一定离殿下远点。”
顾钧阁冷淡地应了一声。两人来到温纳尔的病房前。门口安保森严,推开门,里面热闹的景象让虞怀叹为观止——好多人啊。
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打听的消息,温纳尔才被送进医院没多久,各方人马纷纷出动前来探望,帝国之歌的魅力确实名不虚传,虞怀眼一扫,就看见了好几个星网上的熟面孔,年轻的英俊议员、家缠万贯的科技大亨……甚至还有一个近来红透半个草帽星系的歌星,男性alpha,未婚。
近百平米的豪华病房内,竟显出几分拥挤。
虞怀的目光突然顿了顿,和一双棕色的眼睛对上了。
安德烈·文森特站在一个并不显眼的位置,一身妥帖的正装,旁边一位政客打扮的人正低声和他交谈着什么,首相含笑点头,漫不经心地瞥了虞怀一眼。
那眼神实在难以描述,仿佛饶有兴味,又仿佛在看一只突然窜到眼前的臭虫。虞怀肩膀隐隐疼起来。
然而这目光转瞬即逝,男人很快就移走视线。众人一看到顾钧阁出现,全都围上来殷勤地打招呼:
“顾少将!”
“好久不见,听说矿星那边的动乱是顾少将出马解决的,皇帝非常满意,恐怕不久后……”
“对于人马座的开发——”
虞怀面带微笑,在旁边当一个透明的、忠心耿耿的家仆。是啊,这里面如果有一半是为了温纳尔而来,那另一半就是为了顾钧阁而来,看望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借机表态和打探消息才是真。
顾钧阁在这方面倒是很符合顾家嫡系的身份,向来滴水不漏,他简单回了几句,然后道:“我的妻子有些不适,容我先看一下。”
“……”虞怀笑容不变,微微垂下眼睫。
其他人纷纷道“理解理解”“果然两位感情好啊”,非常有眼色地鱼贯而出。不一会儿,病房里除了骑士和保镖,便只剩下三人。
到了这时候,虞怀才看清楚温纳尔的模样,他心里不由一沉。
——白天还风度翩翩、高贵难以亵渎的oga,此刻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颊却又带着病态的红晕,眼睛紧闭,宽松的病服套在他身上,几乎显出几分羸弱。
然而怪异的是,这副模样看久了,竟又莫名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美感,简直能激起任何一个alpha的最本能的怜惜之情和占有欲。
虞怀想到这模样大半是自己造成的,心里实在不太好受,他有点想仔细看看,却又清楚凭自己的身份,现在并不能妄自动作,况且顾钧阁刚刚还警告过……
“温纳尔。”
顾钧阁淡淡道,上前两步,打开了病床前的隔音装置。
“……”如同昏睡中被情人唤醒一般,刚才那么多人看望都没什么反应的温纳尔,此刻听到顾钧阁的声音,竟然下意识伸手,轻轻抓住男人的胳膊:“……钧阁。”
oga睁开眼,略带虚弱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是极为逼真、谁看了恐怕都不禁动容的依恋——至少在虞怀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给你添麻烦了,”温纳尔仿佛非常抱歉似的,“我发情期突然提前,也没想到你今晚没回来……有耽误你的工作吗。”
没有回家,是因为去了虞怀家里。
虞怀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他几不可见地偏过头,视线焦点落在白墙上的装饰画上。
顾钧阁被温纳尔扯着袖子,男人微微俯身,看了他片刻,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对虞怀招了招:
“过来。”
虞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命令大步走来。
顾钧阁当着温纳尔的面,先是摸了摸虞怀的头,然后竟然还帮他整理一下衣领,最后抓着虞怀的一边肩膀,对温纳尔道:
“你发烧是和他契合度太低了。以后我会让虞怀别来打扰你。”
男人意味深长道:“如果你需要alpha,皇室或外面有其他能更让你满意的。我的人和你并不匹配。”
“我的人”这三个字被重读了。
“给殿下道个歉。”
这句是对虞怀说的。
“对不起,”虞怀立刻上前一步,真心实意道,“是我鲁莽了,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的请尽管说。”
虞怀心里被愧疚占满,并未发现,在他靠近的那短短一瞬间,温纳尔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半小时前,临走时,顾钧阁禁止虞怀去清理身体内部。不仅如此,他亲自为虞怀戴上了oga专门用来辅助受孕的堵精器,甚至不允许虞怀把背上的干涸的精斑擦干净。
虞怀自然难以接受这种行为,可顾钧阁已经决定的事情,也向来不会考虑他的意见,如果虞怀坚持否决,他会直接把人拷着丢上车。说了不少好话,见顾钧阁依然不为所动后,虞怀只能穿好衣服跟着出发了。
“殿下?”虞怀轻声问道。
眼前的alpha态度温驯,身姿挺拔,无人窥见的后颈处,却沾着其他男人不久前抹上去的新鲜精液。
按理说虞怀这种情况其实并不会惹人怀疑,因为即使是a级alpha或oga,也难以闻出什么异常,只会把虞怀身上属于其他高阶alpha的信息素当做家主对下属的规训和压制,一种alpha间流行的臣服手段而已。
除非像顾钧阁这样达到了s级,才可能发现其中“训诫”与“占有”的细微区别。而这位帝国之歌不过堪堪c级而已。
“……没、事。”温纳尔一字一顿道。
不同于刚才面对顾钧阁的、如同例行公事一般的“深情流露”,此刻温纳尔脸上的愠意极为鲜明,几乎到了凌厉的地步。仿佛中意的猎物被其他雄兽尽情标记,然后扔到面前耀武扬威一样,无人可见,oga藏在柔软被单中的手,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如果握着的是病床边的栏杆,这力道恐怕能把精铁直接掰断。
假如有人能察觉,应该毫不怀疑,这只手的主人分明是想把眼前满脸歉意的alpha狠狠拖过来,在那满是其他男人痕迹与精液的身体上一遍遍粗暴覆上自己的信息素与咬痕,
然而这失态也不过短短一瞬罢了,下一秒,温纳尔低头,把散到脸颊边的头发轻轻撩到耳后,他优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