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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为蝙席
*ooc归我人物归绳姐
*逻辑不通的话抱歉不要打我
suary:没有人是不可以被买卖的。但是,你能接受这高昂的价格向你索取的代价么?
起初,布鲁斯韦恩并没有想过会在哥谭的一场秘密慈善拍卖晚宴上再一次看见那一张熟悉至极又令旁人心惊胆战的脸,如果他没有毫无征兆的翘掉月末财政清算会议,孤身一人开着他一辆暗银色的宾利来到这富丽堂皇的有些浮夸的会场的话。
他出乎意料的同意了这场晚会邀请,且并不在意别人会不会疑惑他为什么这样做了,或者说,自从改变了自己之后他不再时时刻刻都严谨的像是个拧着发条滴滴答答向前走的士兵小人,思维的螺旋变得更加柔软而富有跳跃性,这让他看起来更加随性也不好琢磨。他把自己塞进了一套灰蓝色的西装中——这很衬他的眼睛——然后端着一小盘冷碟站在这一长桌的头部,有些心不在焉和旁边的女士搭着话。他并不饿,但是他更不想继续这场闲聊。于是布鲁斯一边插着草莓往嘴里送一边巡视有些昏暗的会场,冰蓝色的眼睛在鎏金的饰品映照下少了一份凉色,变得柔和又流光溢彩。真是说不清哪个更无趣。他百无聊赖的想到。
所以他看见了那位面色有些苍白狼狈,带着项圈四处都挂着金色锁链,双臂打开绑在十字架后跪在台子上的教授。说句实话,如果不是那一身比起囚禁情趣意味更足的锁链,他不会这么快的注意到他。席勒纤细的脖颈上戴了两个颈圈,一个是黑色皮革质的带子,中间被金属链子连起来,轻轻一拉就可以缩紧剥夺呼吸的权利,另一个则是沉重到勒的皮肤附近有些发紫的电击限制项圈,此刻一盏红灯正间断的闪烁着,证明自己正在工作着。他穿着一身钛白色的丝绸衬衣,柔软的光泽从锁骨附近一泻而下,在腰身处转折,随即顺着胯骨飘落到略长的衣摆处,遮住了寸缕未着的腿根。有些透明的布料贴着体表,透露出淡淡的肤色和上面隐约的红痕,和四处勒住身躯细密的金链,在项圈处起始,冰凉的宛如蛇一般缠绕在肌肤之上随后隐入身后不知去往何处。布鲁斯甚至能看见席勒单薄的胸膛在束缚下微弱的起伏,像是个被扼住咽喉脆弱的物件,被人推上来感受众人赤裸又无礼的打量,而平时奕奕有神的一双灰色的眼睛此刻正低垂着,看不清神色。
完蛋了。
布鲁斯有些绝望的嚼了两口嘴里忽然索然无味的水果。虽然自己也觉得日子有些无聊,但倒也不必这么他妈的刺激。他安静的放下手中的冷碟,努力压下心悸,装作十分具有兴趣的样子看向台上,忽略了身旁女士的惊呼。
“……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件拍品。来自哥谭大学的席勒罗德里格斯教授,这位哥谭教父和世界首富的老师,忽然在前一天晚上主动找到我们,提出了要交换些东西,给这场晚会加码。可惜,他要的太多,只能亲身上场。本来我们期待的只是一场权威的读心术表演,但是——”戴着面具的拍卖师拉长了音,死死压抑着惊喜一般的怪异的上扬着语调,“他提出了拍卖他自己!当当!”他缓慢后退,露出了仿佛耶稣受难般的姿势被悬吊在架子上的男人。席勒乌黑的发丝一缕一缕的被汗湿黏连在额角,此刻脸被拍卖师用戴着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的从下颌抬起,露出他瘦削而骨感锋利的面容,以及从左侧眉骨破皮处蜿蜒流下到唇角的血迹。很明显,在这诱人的大餐端上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收取了一点点代价。他灰色的瞳孔在射光灯的照射下骤然缩紧,随后又似一团迷雾蔓延开来,丝丝缕缕的渗透进虹膜周围变得荒芜一片,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只是单纯的游弋在每一个人身上,直到那双不聚焦的眸子望见了布鲁斯韦恩,轻微的抖动着,像薄而轻的呼吸喷过了布鲁斯的脖颈。轻柔的,席勒忽然哼笑了一声。他歪歪头,殷红的唇像是从苍白揉碎的面孔上浮出来的一样,勾起了一丝笑意。“bruce……”他低低开口,但随后像是被扼住了一样戛然而止,再一次虚弱的垂下头去,指尖无力的蜷缩着,归于沉寂。
布鲁斯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一瞬间。
事实上,他以为这不会有他什么事。布鲁斯韦恩将香槟杯从一只手转到另一只手中,有些烦躁的抿着唇。可自从看见了台上的教授,一种隐秘而不可言说的感觉在他灵魂深处鼓动着。席勒被射光灯照的支离破碎的影子正在折磨着他的某处情感,那也是肉体上的一种感觉,就像是鞋中的一粒小小石子,几乎对他的行走构成了障碍。席勒仍然像一张揉皱的白纸被陈列在台上,但是一种气势汹汹的诱惑和渴望却淹没了台下所有人。没人能拒绝将猛兽的獠牙拔去,肆意牵扯着项圈指使的快感——这让布鲁斯的小臂处有些痉挛。他深吸了一口气。“这真是一场硬仗,对吧?我会率先把锁链抓在手里,然后救下这群愚蠢的羔羊的,教授。”布鲁斯低声的自言自语着,血液的轰鸣让他有些听不清周围的嘈杂,但他明白,这是为他准备的圈套,而他已经做好准备不顾一切的跳下去了,就像兔子被猎犬追下了悬崖。
将席勒完全推到台前的时候几乎是人声沸腾的。十多束光芒直直的刺向中间陈横的躯体,灼烧着苍白反光的肌肤,在每个人的视网膜上都留下了炽热又疼痛的烙印,但没人在乎。他们都粗重的呼吸着,无声的尖叫着想要更进一步的去窥视,触摸台上金线和丝绸捆绑住的神像。这种病态的狂热甚至让人群中的不知道是谁轻推了一下布鲁斯。他往前一个趔趄,那团光晕更加扎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几欲流泪。戴着威尼斯面具的拍卖师有些癫狂的做了两个煽动气氛的手势,随后开始激情洋溢的报价。“是的三百万,三百万还有吗?好的格兰玺女士的三百三十万,三百七十万!j先生的三百七十万还能继续往上走吗?感谢格兰玺女士的再次出价四百万!四百万……”拍卖师的声音和周围时而低沉时而高昂的簌簌细语声混杂在了一起,偶尔听见的清晰的单词却又模糊在众口众言中,就像是夜半不知何处的鸣虫此起彼伏的嘶叫。每个人都在出价,仿佛出过一次价就是短暂的拥有了台上缄默不语的男人,急切而又兴奋的侮辱着他,摧残践踏着他的尊严,直到血浆崩裂的激动给他们带来致命的死亡。布鲁斯翕动了一下唇。他在等,等席勒的人皮真正承受不住这些数字背后恶毒又低俗的不怀好意,等席勒的头颅彻底抬起来撕去伪装的外皮露出尖锐的利齿撕碎所有人,再适当遏制。终于。当那位女士和另一个男人几乎是尖声对峙争吵起来的时候,席勒的指尖颤动了一下。这样粗俗的争论教授的从属权可不是个聪明的行为。这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绝对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猫咪。布鲁斯有些恶趣味又悲凉的想到,随后缓缓举起了手。
“六百万,先生。”他听见自己这样低沉的说,而与此同时席勒的头彻底抬了起来。正如布鲁斯所料,荒芜早已褪去,只余锐利的灰色,刀割一样的直击布鲁斯眉心,一击致命。
拍卖师愣了一下,随后重重的敲下了锤。轻笃的锤声挤住了所有的喧哗,在一片笼罩蔓延在全场的沉默中,男人的声音迟疑的响了起来。“好的——好的,先生。他是您的了。我们在拍卖结束后会立马送到您的手上,先生。”
“……你很紧张吗,布鲁斯?”
席勒歪了歪头。他脖子上的项圈并没有取下,这让他开口说话的时候缓慢而又低沉,其中夹杂着锁链的碎响。他的双臂仍然保持着扬起的造型,呈一字大张的钉在了背后的铁十字上,敞开了单薄的胸怀,接纳着所有若有所思的目光的啃噬,像一铸苍白又易碎的石膏,只有金链紧紧爬过的地方才能勒出略微的肉感,增添两份柔和。从指尖到另一侧指尖,那条沿着肌肉和骨骼纹理起伏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