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腿疾 03(4 / 6)
,夹板处在大灯旁,向画与那“尸体”面对面紧贴着只一拳距离,那“尸体”本已肿胀的五官止不住哆嗦起来,泛紫的血水渗溢出来。
“尸体”此刻说不出一句明确清晰的台词,只剩闷哼声。
“轰”声落下,爬梯横竖撇那被砍得干净利落。
向画悬在空中,抬手死死地掰住那夹板,黑色橡胶手套原本在系统中加护的绝对防御此刻也失了效,被夹板轻易割咬出长裂,伤及皮肤,手掌滴滴血液下落,滴在执刀者仰起的鼻尖上。
「滴——」
向画微微低头,见执刀者踩在躺倒在地的徐箜胳膊上,而余下存活那二人奔逃的身影,执刀者仰起脸,脸上五官明明都在,也能看出血迹,向画却摸不清此人的模样。
好似有一出屏障。
下水道风力微弱,此人深邃接近于黑的蓝发似乱舞似狂野扭动的杂草在风中飞舞,发丝上波光粼粼地闪着血迹,上身披着黑金色丝绸衬衫,胸膛裸露,裸出两只坚硬高翘的乳房。
腹肌练得鲜明,肌肉显得接近于狰狞的漂亮,一看皮肤纹络,又处处纹着符咒花样。
下身又是黑金色配蓝纹样的马面裙,尖头皮靴上勾。
向画绕是身临险境,也不由想起这执刀者背后认认真真挑选搭配的模样,别说,还有点招笑。
“我给你时间。”
执刀者的声音扁平,单调,只钻入向画的左耳道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长刀悬到一旁,执刀者朝向画张开双手,“来,跳下来,我接住你,我会给你时间逃跑。”
向画深吸一口气,此刻系统无法使用,她又被迫悬在空中,对面同样悬在大灯处的尸体溢出的尸臭味血腥味不停地往鼻中钻入,搅乱她的思绪。
尸体不停地呢喃起,“跳吧跳吧跳吧跳吧……”
徐箜重重喘了一口气,“学姐,跳!”
徐箜的声线明朗不已,在这黑暗里似乎是唯一正确的指路灯,她猛地张嘴咬住了执刀者的裤腿,执刀者那颗模糊的头颅不由下俯。
在这当头,向画双手摇摆一晃,视线也滑动起,双手猛然松开,顺着弧线带着尸体求救的低吟“跳吧”,猛地往下坠落,径直砸坐在执刀者的上身处。
执刀者被这突然袭击碰得头晕目眩,向画尾骨处生疼,双手颤抖发虚,她仍想坚持擒拿一手执刀者,视野前方入出三尖两刃长刀的模样。
“噗嗤”一下,徐箜手持长刀径直插入执刀者的脸庞中,原本模糊的脸庞变成一个巨大的深渊黑洞,长刀也被吞噬似不停地陷入那深渊中。
“走!”
徐箜拉拽起向画,挽起她的手,向画还处在下坠时的巨大眩晕感中,跌跌撞撞地起了身还没走几步脚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向画回过头,见执刀者的脸完全扭曲成长刀状,面容底部的漩涡深邃搅动,长刀吞吐不断往外渗出污泥似的黑血。
徐箜从工装服里掏出一把军刀,猛地连刺向抓住向画的那只手,连连刺下几次后执刀者发出诡异的笑声尖叫声,手终于安分地放下。
徐箜这才抓紧向画的手朝远处逃去,下水道回荡着执刀者惨烈狂躁的笑声,歪扭道路四仰八叉,熟路的向画在奔跑时占了优势,反握住徐箜扯了一把,“喏,这边走。”
拐过左右两个斜坡,下水道前方落下一直射圆形日晒光斑,圆形光斑沐浴着透明玻璃外壳包裹着的爬梯,向画带头过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与徐箜十指交扣。
“往上爬就能到美梦界玩家区域了,你先上,随便找个玩家系统,跟公司汇报结果。”
向画猛地一推徐箜,徐箜肉身穿梭过玻璃外壳,温暖的光芒淋在她的面上,好像面目并非如此可憎,她回了头,“学姐你……”
噗呲!
三叉戟正正好好地穿过玻璃外壳直直地插入徐箜的天眼位置,她的嘴微微张开,身体止不住往后仰到爬梯处,瘫软地烂在爬梯上,天眼上半的头颅被正好切开,弧度完美地裂出上小下大两半,在空中微微摩擦出不同的裂痕痕迹,泛白的脑浆顺着头皮的裂痕混着猩红血液渗出,三叉戟“嗖”一下飞回到向画身后来人的手中。
「检测到共享美梦员工界pid徐箜失效。」
徐箜的肉身被数以亿计的晶莹蓝色数字块取代渐渐消散,那道身影在向画面前消失,徐箜的账户退出了「美梦界」,向画心底甚至生出一丝羡慕。
向画哆嗦起来,她猛吸一口气,还是硬着头皮要穿过玻璃外壳,一点,就要一点,手指差一点就能触碰到那温暖的光——
呼——
风吹过,被刮裂伤痕的橡皮手套被遍及伤痕符咒的手指圈住,向画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轻盈弱小,常年健身的她只会追求更强大的力量,也不常注意到自己的胸部柔软发酵。
执刀者右手握住向画的手,左手穿透过工装服一把抓住她的左乳,食指扣在她挺翘的乳头上,执刀者轻而易举把她圈到了自己的怀中,潮湿,混杂着血腥味。
“和我来场全球磨逼秀吧?”
执刀者的手指穿透过向画身上的每一层外包装,与想象中冰凉如尸体的手指不同,执刀者的手温热黏腻,滑溜溜地放肆地游过向画的身体。
深黄色工装采用「美梦界」中虚构的「蚁虫米」材料,此材料结实耐用,刀枪不入好似盔甲,无毒不侵似修炼多年之人的金身护罩。
此刻这屏障被执刀者沾染过血腥的双手轻易穿透过,向画全身被凝固住在执刀者的怀抱里,她浑身酸软,提不起一丝劲。
执刀者一手仍玩弄着向画的乳,一手毫不费力地将向画拽离了爬梯,雨靴在地上磨出诡异的火花。污水腥臭味重重地萦绕在四周。
啪,向画的胸部一阵生疼,执刀者一掌将向画往蓄水池按去,紧接着执刀者那阴森的笑容猛地朝她俯冲贴近,那张脸愈来愈近,未知的脸庞让人畏惧。
可怕又如何?
对向画而言,不过是剖出真相的机会。
向画只管死死地盯着那张空洞的脸,近了,再近些,怎么还是看不到执刀者的脸?
哗一声落下,蓄水池的污水溅起浊浪,向画坠入虚无中,四肢恍似木偶被提起,又似待宰羔羊,系统本应有的溺水感未传递到身体,大脑失去对身体状况的检测,查不出的酸软疼痛透过失控感清晰地在手心回荡。
手心传来爆炸的瞬间,痛处自纹络回到肉身的各遭,终于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向画摸索四周,只摸到一片又一片空气。
啪嗒一下,四面八方的灯亮起,其中一束似月光般澄净的蓝色舞台灯径直照射下来。
向画不由抬手遮住了眼,耳边是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一号监视器已就位。」
向画逐渐适应了亮起的灯光,她眯起眼,见到一台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远处亮起,陆续又响起监视器号数及按某种规律频闪的红光。
「手术台已就位。」
向画感到身下忽然上升起一台冰凉的物体,恢复一丝视觉的她转动眼珠俯视,只见身下躺着闪着银光的移动手术台。
「束缚带已就位。」
手术台两侧凌空而现两条白色医用束缚带,束缚带似触手般猛地禁锢住向画的双手及腰部,包裹着她的腰端紧紧缠在了手术台上。
得,再次失去了身体控制权。
「主演人已就位。」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执刀者戴着一只青色鹦鹉鸟面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