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虚张声势(1 / 4)
虚张声势
庞大的能量在体内翻腾奔涌,二滴的生命之水在几近干涸的体内放肆的流窜着。
每当它们流过的地方,体内的能量似乎就有了恢复的预兆,弗农知道,这就是生命之水最大的能力之一,可以挽人一命于危机之中。
如果放任这种力量持续流淌下去,那么他可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至巅峰状态。
但是,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算他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再度打出那惊天动地的双系一击,那又怎样?
是的,那又怎样?
二十级的强者毕竟不是他能够抵御的,起码不是他此刻巅峰的状态能够抵御的。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使用生命之水能够激发潜力的特性再度突破!
弗农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似哭似笑的表情,上一次承受的苦痛看来还是要再来一遍啊。
他的双目逐渐坚定,那是一种不成功则成仁的断绝,如离弦之箭,一去无悔。
体内的节点一个个的亮了起来,它们之中充满了狂暴的力量,象是充气一般轰然爆炸开来。
节点内所蕴含的力量之强大,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像的。
昔日的弗农在引爆了体内三十六个节点之时,他在一瞬间的爆发力量已经将一名十九级的高手当场击毙。
那一次的一击之力是他一生中所发出来的最强大的力量,纵然是比起先前攻击布里奇斯的那搏命一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因为,那一击不仅仅是将他的内劲、精神力量和潜力一并打出,而且还将他的生命能量也同样的在那一击之下倾泻而出。
双系十六竟然击毙了一位体术十九的大师,纵然是在人类大联邦的漫漫历史长河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份。
在那时候,他就应该死了,但是老师来了,在经过了整整十年的调养,才算让身上的节点重新恢复。
但也仅是恢复而已,从今以后,他已经不可能再进一步了。
哦,老师后来离开之前,曾经说过,如果是生命之水,那么应该可以让他修补身体,继续突破的。
是了,老师来到蓝家,想要偷取生命之水,就是为了他这个莽撞而躁动的弟子啊!
体内的节点一个接一个的爆裂开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巨大疼痛让他的身躯不自由主的痉挛起来。
他的皮肤不断的颤抖着,一缕缕细微的鲜血从那开裂的细缝中渗透了出来,让他迅快的变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之下,受到了这样的伤害,那么就算是埃托德在此,也是无法阻挡弗农的生命流逝了。
但是现在不同,在弗农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生命力量,正在不住的修补着他的身躯,而且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庞大生命力。
他的脸庞肌肉抖动个不停,就算是不使用肌肉控制术也是没有人能够再辨认出他的容貌了。
在承受如此痛楚的打击下,他的心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他的气息缓缓收敛,几近消失无踪。
他感受着体内的每一丝的变化,然而他很快的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体内的节点已经是第三次的爆开了,只怕在双系大师之中,他是唯一的一个将节点爆开三次的人物了。
第一次的爆开,让他击杀了一位十九级的顶尖高手,第二次爆开,让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在短短的一年多从双系十六提升到了双系十八。
如今已经是第三次爆开了,然而这一次所爆发出的能量之强大,所造成的伤害之巨大,似乎已经超出了生命之水能够承受的范畴。
难道要失败了么?
从他的心底无可避免的冒出了这样的一个颓丧的念头。
他的意识逐渐低沉了下去,仿佛在冰冷的大海中,那不断涌起的浪头要将他彻底淹没。他的双脚之下仿佛有着无数双手掌,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们伸出了干瘪的双手,想要将自己拖进那深海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些人的脸上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毒之色,他们似乎都是自己所杀的人呐……
哦,还有一些人的脸上却带着熟悉的笑容,他们是自己的亲人,那些已经惨死在怪兽之下的亲人啊!
也许,这样就算了吧!也许这样睡过去,那双手沾满了血腥的自己就可以得到解脱了!
双系十八,果然还是自己的极限啊。
想要再度靠破碎节点的办法来提高自身修为,果然不是修炼的王道。
当第三次破裂的时候,哪怕是生命之水也是无法治愈的啊!
算了,就这样下去吧,老师,格温妮丝,小家伙,你们保重了……
他的意识终于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只是,耳边似乎依旧有着一些细碎的声音在打扰着他的睡眠,让他无法安心的入睡。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有着越来越大的趋势呢?
“弗农,我送走老人家之后,还会回来的,就在这里集合。”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和老师一起回来的。”
这些声音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双充满了威严和期望的双眼。
“能与不能,你不应该问我。”一只熟悉的手指着他的心脏,道:“你应该问它,只有它才能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么……
苍茫的沙海是那样的寂静,似乎只有热空气在哄哄作响。那一望无垠的沙漠,像翻开的历史,向人们展示着它的隽美和苍然。每座沙包都是一缕海浪般的波纹,在烈日的烘烤下,沙漠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浪,叫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天气是阴沉的,傍晚时分而看不见夕阳,风不大却遍天弥漫着黄腾腾微细的尘沙,又清冷。
然而在这个时候,二个人影却出现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海之中。
他们一步步的行走在沙海之上,拖长了二条影子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豁然,一人重重的跌倒在地,身体抖动了几下,似乎想要站起来,又似乎已经丧失了继续前行的动力。
“起来。”冷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种藏在头罩中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沉闷。
缓缓的揭开了头罩,弗农的脑袋像霜打的茄子叶一样直往下耷拉,脸上罩了一层浓浓的阴云。在这种见鬼了的天气之下,他的心情也是同样的凄切冷寞。
“老师,我已经二百五十多岁了,我还能突破极限,成为双系大师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那是五十年疑问的积累,在今日骤然爆发出来。
“二百五十么?”
前面的人摘下了头罩,露出了埃托德一张苍老的面容。
“能与不能,你不应该问我。”
弗农茫然的抬起了头,他的眼中似乎已经失去了固定的焦距:“那我要问谁,问谁……”
埃托德的手指着他的心脏,道:“你应该问它,只有它才能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弗农的心一紧,好像被一块胶纸封住,不能转动。脑子也像断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迈步。
埃托德的手缓缓的变化着,在弗农的面前出现了一片花红柳绿的美丽景象。
“看见了么,这里,就是这片沙漠一百年之后的变化。”埃托德慢慢的说着,声音也不复开始之时的那种严厉了。
“一百年之后?”麻木的心脏涌起了强烈的好奇之心,老师怎么可能知道一百年之后的情形呢?
“是啊,看见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