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1 / 1)
她不甘心!
江瑟瑟不由自主地跟着小丫头笑了起来。
母女俩玩得很高兴。
而旁边的人看着她们,也由心一笑。
这对母女俩的颜值太高了。
一进来,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而江瑟瑟的耐心,无时无刻不对孩子露出微笑的模样,也让一些外国父母赞叹不已。
此时,暗处的江暖暖换上了一身保洁的制服,特意问保洁阿姨要来了一个拖把,在地上认认真真的打扫。
她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这是离开淘气堡必经的路径。
江暖暖已经想好了,她如今的一生都被靳封臣毁了,但死对头江瑟瑟,如今却春风得意。
她不甘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江暖暖身子一顿,目光向后瞥去。
果不其然,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江瑟瑟慢慢走来。
她似乎还是少女的模样,五官端正温柔而又不失大气,那双秋光水眸仿佛盛满星光。
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似乎无论过去多少年,江瑟瑟还是原来的模样。
而她,却彻彻底底沦为了最底层的人,生活昏天暗日。
待江瑟瑟走近,江暖暖低头冷冷一笑。
那双眼里充满了恨意与嫉妒,突然她脚下一滑,那双沾满污水的拖把直直的扑向了江瑟瑟的裙摆。
一时之间,那洁白的连衣裙便沾上了污点,看起来尤为刺眼。
甜甜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妈咪的裙子被人弄脏了,连忙开口道:“妈咪,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暖暖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连忙站起身子,低着头一直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实则内心深处开心不已,心里的罪恶感得到了满足。
看吧,平日里高高在上,一副温柔女神的人也会这么狼狈不堪。
江瑟瑟皱着眉头看着被污水污染的裙子,心里自然不舒服。
但看着一直低头道歉的江暖暖,见她穿着保洁的制服,自知在这个城市打拼不易,她一时也生不起气了,只当运气不好了。
她将视线朝下看,却突然顿住了。
江瑟瑟微微眯了眯眼,这人是个保洁人员,那双手却白嫩嫩的,并不像做过粗活的人。
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太像保洁人员。
更何况她刚刚摔跤,偏偏往她的方向扑过来,要不是因为不认识这个人,瑟瑟还以为她和自己有仇呢。
“算了,你不用道歉。”江瑟瑟声音冷清,淡淡道。
她心里有所怀疑,却并不打算深究。
江暖暖见她不追究这件事情,内心充满疑惑。
不过,她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机会,抬起头,紧紧的抓住江瑟瑟的胳膊。
那张脸暴露在空气中,嘴里不断说道:“对不起,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会赔你这件衣服的钱,你原谅我吧……对不起!”
江瑟瑟看着她的面容下意识的心头一紧,曾经的她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
现在看到却只是觉得有种熟悉感。
她不喜陌生人对她动手动脚,尽管对方是个女人。
江瑟瑟后退一步,将江暖暖的手掰下,开口道:“你不用介意,我自己会去处理一下的,以后小心一点就好了。”
说完,江瑟瑟抱起站在一旁的甜甜,步伐匆匆离开了原地。
江暖暖站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江瑟瑟不认识自己?
刚刚的江瑟瑟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渐渐确认了这个想法,巨大的喜悦充斥着她的内心。
方才内心的阴郁一扫而空,她勾起唇角。
既然这样,一切都好办了。
她转过身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拖把,并没有收拾的意思。
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扬着头颅离开淘气堡。
……
另一边江瑟瑟给傅经云发了一条微信,让他晚一些来接自己。
又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上接了点水,尝试着洗去裙摆上的污渍。
奈何尝试了许多次也是徒劳,江瑟瑟叹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傅经云估计也要到淘气堡了。
她干脆放弃,决定回家把衣服洗一洗,于是带着甜甜离开了洗手间。
走出淘气堡的大门,便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两人走近,打开车门,看到了坐在驾驶座上的傅经云。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与西装裤,面容俊郎,温润如玉,手上的黑色腕表熠熠生辉。
扭头看着江瑟瑟坐在副驾驶,微微一笑,“怎么出来晚了?”
江瑟瑟简单解释,“本来可以早一点出来的,路上不小心被保洁用拖把碰到裙子了,就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
傅经云并未想多,自顾自的替江瑟瑟系上安全带。
察觉到江瑟瑟身子一僵,他不禁想到了靳封臣。
若是靳封臣亲手为她系上安全带,她也会抵触,觉得不自然吗?
他心中没来由的不忿,匆匆起身,踩下油门。
江瑟瑟并未察觉到傅经云的异常,却感受到车速慢慢变快。
差一点撞到了旁边的车辆,她心中一惊道:“你……”
傅经云眸色幽深,叫人看不出情绪,放慢了车速,声音依旧如平常一般温雅,“不好意思。”
“没事……你小心点。”
江瑟瑟没再多说,低头看手机。
前方是红灯,傅经云将车缓缓停下,他迫切的想改变自己与瑟瑟的感情。
尽管他们是夫妻,却如同普通朋友一般,甚至比普通朋友关系更寡淡。
他拼尽全力想要拥有的东西,靳封臣却轻而易举的拥有了。
红灯转为绿灯,他停止心中所想,踩下油门。
傅宅。
傅经云与江瑟瑟一同回家,傅母对此十分开心,从给他们开门开始到现在一直笑容满面,招呼着他们在餐桌旁坐下。
“甜甜啊,淘气堡好玩吗?”傅母为甜甜夹了一个鸡腿,笑眯眯的问道。
甜甜目光澄澈,咧嘴笑了笑,点了点头。
傅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吩咐道:“我啊,给你们熬了鸡汤,就等你们回来尝一尝味道,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这几日傅母的精神头好了许多,面上的气色也恢复了不少。
在招呼着佣人盛好汤后,傅母又开口对傅经云道:“你这几天,工作忙不忙?”
傅经云摇了摇头,回答道:“这几天事情少了许多。”
傅母闻言,嘴角落下一抹意外深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