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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卿眼也不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别想着出去跟别人见面,上次捡了蛇,捡了萧齐,谁知道你下次会捡什么东西。”
许砚辞眨了下狐狸眼睛,故作委屈:“我跟他们都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都说了只喜欢你一个,怎么就不信,太让人伤心了。”
沈修卿听着这荒谬的发言,漆黑的眸底连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继续无情地喂他喝鸡汤:“少折腾这些,快喝了。”
许砚辞不乐意了,开始找茬:“你看这链子都磨损了,早该给我换个新的啊,结果你也没换。”
“而且桌上那款咖啡我不喜欢喝,要喝地下城跟塔交接那个地段的咖啡豆,而且要赛级的豆子跟咖啡师手磨的哪有你这样养金丝雀的?”
沈修卿对他的意见照单全收,脾性好到让许砚辞都有些不可思议:“成,我也是第一次养,没什么经验,你还有什么建议,我待会让底下的人去给你办。”
许砚辞无奈地看着他:“你认真的的啊知道要这花多少晶骇吗?现在“塔”蠢蠢欲动,纪云斐又跟他合作了,我也没标明立场,地下城现在的位置很尴尬,这么多年的平衡早就快打破了。”
“晶骇作为战略物资,消耗量直接关系到地下城的未来,你消耗得越多,就越危险。”
许砚辞语重心长:“听话,别恋爱脑,好好搞事业。”
沈修卿垂了垂眼眸,神色更冷了:“好,听你的,我不恋爱脑。”
许砚辞深吸了口气,沉默半晌:“不是你装成不乐意跟我讲话的样子,就不是恋爱脑算了,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他现在知道上次话说重了,伤了沈修卿的心,所以对方才会因为过度缺失安全感来囚禁他。但虽说是囚禁,沈修卿就是换个地方对他好而已,只是不愿意让他去见其他人,从源头阻止两人起争执。
许砚辞现在也不愿跟他说重话了,既然沈修卿不肯退让,那他就只能自己跑。
电话声响起。
许砚辞伸手,却被沈修卿强行夺走。
江逾白嗓音不是以往温和,带着点冷意:“沈元勋,你到底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许砚辞?请明确提出你的要求。”
他这些日子坚持给沈修卿打电话,沈修卿都保持着不肯让步的态度,饶是脾气再好,现在也有点恼了:“这些产业是他父母的留给他的重要遗产,他有责任要好好管理并传承下去,不然怎么对得起父母的在天之灵。你这么自私把他锁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考虑过他的感受吗?尊重过他的意愿吗?!”
沈修卿轻嗤了声,不冷不淡道:“现在世道乱,规则早就变了,烧杀抢掠的手段也同样适用在商场上,他想要的我自然会亲自替他拿到,不需要你伸张正义。”
“而且你哪来的脸说这话,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了?”
江逾白话语一顿,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许砚辞踹了沈修卿一脚:“你跟他好好说话,别说这么难听。”
沈修卿蹙了下眉:“一个叛徒你也这么护着?”
许砚辞:“两回事,你让让他,好歹我还叫声哥呢。”
沈修卿见他这个护短的态度,醋坛子直接打翻,电话挂断前,朝着江逾白落了个字:“滚。”
他的脾气向来只对许砚辞好,其他人一律不认,身份再特殊又怎样,惹恼了他也只有被骂的份。
许砚辞把手机抢回去:“你什么坏脾气,下次不许接他电话了。”
沈修卿又蹙了下眉头,忍下了他的动作,伸手一把掐住下巴,压着嗓音警告道:“你在这当我的金丝雀,我会给你搞定商场上的事,但如果你不听话”
许砚辞勾了下唇角,扬手就打翻他手上的碗,吊着眼尾看他:“如果我就是不听话呢?”
他眼底没有了半分笑意,如果沈修卿没分寸地想要他破产,那也没怪他不留情面了。
沈修卿咬牙切齿,压根没往那方面想:“那我就弄死迟寻跟萧齐。”
许砚辞眨了下眼睛:“啊?”
他半晌反应不过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按照寻常霸总文,沈修卿这时候不应该是说要弄残自己,或者让自己破产吗?
怎么轮到他就是助手跟对家遭罪啊。
但许砚辞随后也想明白了,沈修卿这个人性子跟猫一样,做事随着脾气走,喜欢他,就根本不会没往这方面想。
他手肘懒散地撑在桌面上,抬眼,姿态轻慢地看着沈修卿,原本起的那点气也跟着消了。
真是笨蛋猫猫呀,生气了也不会朝他咬。
许砚辞轻咳一声:“知道了,去给我倒杯咖啡吧,我把这些公务处理完就来陪你。”
他看着沈修卿的背影,笑意又收敛了。
许砚辞这些日子都没有跟沈修卿分开,自然就多注意了他,也看到了对方藏在外套口袋里,刻着两人姓名首字母的戒指。
他低下头,心中涌起一片纷乱,也不清楚现在自己的态度。
对于沈修卿对他的感情,许砚辞曾心存疑虑。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想法开始动摇,或者这人就是这样没心眼,什么都不要,就只要跟他在一起。
可如果沈修卿真的喜欢他,那他在梦境中看到的结局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