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许砚辞先前不经意展露出脆弱跟崩溃在此刻都好似都不曾存在过,整个人的温度在逐渐褪去,最后只剩一双冰冷而算计的狐狸眼眸。
走道里很安静,只有沈修卿轻微的喘息声,冷静坚冷的轮廓似乎出现了崩裂,流露出少许茫然。
是他错了,让许砚辞这些日子的荒唐跟让步给迷惑住了,忘记了这才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冷血商人。
只要触及到根本利益,无论是多缱绻甜腻的情话跟过去都可以抛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论他付出什么,无论他落得如何的下场,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雨,在对方的世界留不下半分痕迹。
他想问许砚辞,在昨晚的那一夜,对方想的是生病的迟寻,还是在密室里生不如死的自己。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看着许砚辞冷血的模样,平静的眸子倒映出自己丢人的样子,忽然觉得没有必要问了。
答案他比谁都清楚,那天在研究所他是靠着萧齐的情报才将人留下来,即使是回来之后,迟寻一个举重无轻的电话也能将人从自己身边夺走。
他一直以为从来不是许砚辞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但现实更可笑,他在对方心里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
他没有名分,就算没有迟寻,也有现在被对方养着的萧齐,根本排不上号。
沈修卿最恨的还是自己再一次爱上许砚辞了,并且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
他有着无数次试探,试图说服自己,看吧,许砚辞还是跟前世一样恶劣,还是想杀了我。
但事实却是许砚辞想救他,想帮他,想小心翼翼地给他台阶下。这更让他烦躁,凭什么这家伙就好得这么理直气壮,留给自己一点可以恨的地方都没有。
他想恨,没有理由,想吃醋,没有名分,像个笑话一样。
许砚辞看着沈修卿的表情心底酸涩得要命,也知道自己是气头上话说狠了。
他叹了口气,正想缓和点,却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对方扛了起来。
许砚辞被对方肩膀骨硌得难受,蹙紧眉头:“沈修卿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捶打着沈修卿的腰,却没有半点作用,对方带着他就往门外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总不会说了句不让沈修卿乐意的话,他按照书上的结局,将自己扔东非大裂谷吧?
许砚辞无论怎么问,沈修卿都不肯说话,他没办法,只能调动别墅里的机关,阻止对方带着自己离开。
沈修卿在前世已经来过这里无数遍了,对许家的机关也是了如指掌,轻轻松松地躲开了所有。
许砚辞:“?”
是这个世界的力量在作祟吗?
他越来越相信沈修卿是真带他去东非大裂谷了,还伸手去对方眼前试探,看还有没有自主意识,会不会是被剧情操纵了。
沈修卿扯下许砚辞的领带,将人不安分的手给绑住,扔在车上。
许砚辞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缓缓倾下身,视线在对方脸上流转,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他系上安全带。
许砚辞根本挣不脱顶级alpha的限制,只能去喊自己的手机:“siri,帮我打电话给江逾白。”
沈修卿在开车,难得分了点眼神给对方,他以为许砚辞会先给迟寻打电话,没想到是江逾白。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方嗓音很沙哑,像是刚哭过一遍:“砚辞?”
许砚辞死死地看着沈修卿的眼神,却没办法从那平静的神情窥见半点情绪:“我还没解除你手中能动用许家势力的权限,沈修卿现在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他也不愿意跟我讲话,你马上调动许家所有的力量来追踪我。”
“你待会半小时后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没回应你,马上马上去找纪云斐救我。”
江逾白以为是自己睡懵了:“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懂,你不是跟沈修卿交好吗,他现在要带你去哪里?”
许砚辞见沈修卿看见自己打电话也无动于衷,心底有些着急:“你没必要听懂,现在能救我的只有许家跟纪家结合起来的力量,我知道纪云斐愿意听你的话,拜托你了,哥哥!”
电话那边传来纪云斐的嗓音,带着不满的沙哑:“别听他乱讲,他们两人之间无聊的py而已。”
许砚辞:“?”
到底是谁在边打电话边doi,谁是谁的py啊!!
那边传来穿衣服的声音,江逾白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安抚道:“小纪在乱讲话,砚辞你别放在心上,我马上带人去找你,别害怕。”
沈修卿不明白许砚辞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像是在看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机器人。
他单手抢过电话,将它扔在外边的走道上:“能把身边待了五年的叛徒变成自己人,手段不错。”
许砚辞:“你到底是不是真人,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修卿漆黑的眼底透不进光,低声嗤笑道:“当然记得了,你是一个坏人。”
一拳打在棉花上
许砚辞手腕被领带禁锢得发麻,细腻的皮肤上纵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指尖因为血液不流通而隐隐发白。
他的腰身被安全带控住,但下肢还是能动,直接往对方掌握方向盘的手踹过去,让车偏离原来的航道,另腿看准时机踩在刹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