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许砚辞一手去掐沈修卿的脖子,领带一扯,将发起情来就没轻没重的疯狗绑起来。
他见沈修卿想夺回主动权,也不慌乱,微眯着眼,轻轻地拍了下对方的脸,另手将人死死掐在床上。
许砚辞唇角微勾,狐狸眼尾带着点轻漫的邪气,又蛊又坏:“要玩点不一样的吗?”
美人反骑在沈修卿腰上,眼角分明还狼狈地留着泪痕,却依旧高傲,须臾之间就颠倒两人的位置。
这傲骨,让他的性魅力得到最大呈现。
沈修卿呼吸顿时就乱了,也没再夺回主动权,抬了抬下巴,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砚辞倒是顿了下,若有所思道:“但你好像没什么分寸,我们该定个安全词。”
沈修卿愣住了,记忆直接被拉到前世,只会茫然地重复道:“安全词?”
许砚辞郑重点头,视线从他的眉眼往下审视,最后停在心脏:“许砚辞,正好你不怎么喊我的名字,那我们的安全词定为“许砚辞”。”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语气。
沈修卿怔怔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许砚辞:“因为想让你知道,在这段关系中能救你的,只有我。”
一模一样的答复。
沈修卿身躯僵硬住了,血液像是重新沸腾了起来,炙热而疼痛的记忆袭击大脑,不可置信而茫然地看着身上这个美人。
对方身影在这一刻跟前世那个狠心的商人重合了。
这句话是他听过的第二次,前世他信了,为了许砚辞赴汤蹈火,最后落得了个背叛的下场。
沈修卿前世错过了许砚辞最为困难的时期,在后来才知道,当年这个商人陷入绝境,为了赢,把能算计进去的全算计进去了,包括他自己。
这个人疯到从高位跳下来,落得众叛亲离下场,继承的财产也被纪云斐险些被侵占。
他让所有人放松警惕,露出爪牙咬断所有人的脖子。
许砚辞赢了,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了,所以沈修卿始终走不进他的心,只能看着他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看着许砚辞在塔跟他之间,选错了塔,死在他面前。
沈修卿恨许砚辞的狠心没错,但没办法无视许砚辞在掉下悬崖的那刻,还是朝他笑了,脸上出现了片刻解脱的表情。也是那时候沈修卿才知道,许砚辞其实一直活得很痛苦,费劲心思想守下的家业,只是因为那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是许砚辞身上压着太大的责任了,从来没有自由过,也没有松懈过,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所以才会是这幅性子。
但今生他分明把能想到的都给许砚辞解决了,对方却还是继续这样哄骗他。
沈修卿忽然笑了,他明白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许砚辞这幅狠心的性子,就算为了他丢了性命,对方也不会难过半分。
在这段关系中,能救他的只有许砚辞?撒谎,分明就是许砚辞把他抛下的。
他爱上的人就是个坏蛋,坏得彻头彻尾。
彻底标记我
迟寻向许砚辞提完停职后,就像个普通人一样在家待着,没事做做饭,看看书,偶尔会发消息跟他保持联系。
然而这天,迟寻等了很久都没收到他的消息,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去找公司比较熟悉的同事打探情况。
沈修卿现在每天定时定点接送许砚辞上下班,让公司的员工好生羡慕。
迟寻蹙了下眉,意识到两人已经和好了,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这对他的计划很不利。
他用手机拨了个短号,停两秒,挂断,又拨过去,对着电话那边的人道:“去地下城找沈修卿的麻烦,把剩下那些能引诱信息素紊乱的药全用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但是这个药的配方已经随着江家的没落而销毁了,用一点就少一点,全用了的话”
迟寻无所谓地拨弄着手指,轻笑了声:“担心什么,它跟地下城的禁药是配对的,上次沈修卿发病却没能及时冷静下来,就说明他们那边没药了。”
“禁药的配方也没了,现在占上风的是我们,不如一次性玩个大的。”
电话那边简短:“明白了。”
迟寻指尖敲了敲桌面,交代道:“记得引起政府的注意,让他们控制住沈修卿,然后扩散谣言。”
许砚辞在下班的时候等不到沈修卿,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只能让自己的司机过来接。
他坐在车上,难得没有看合同,而是看向被雨淋得模糊的车窗,手里握着没有回复消息的空白界面。
玻璃外边流淌的水柱将外界的霓虹灯折得七扭八歪,心情也跟着更为烦躁。
他视线倒映着被洗刷的世界,轮廓落着不规则的红绿荧光灯,本就蛊惑的皮囊更加惊为天人,像是渡层宝石,高贵而不近人情。
司机本来看许砚辞不讲话,以为老板是心情不好,正想安慰一下,结果一转头,却被这幅世界名画惊得说不出话了。
他见许砚辞看过来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闭嘴也不是,继续说话也不是。
司机只能讪讪地没话找话:“老板,这雨估计会下到凌晨四五点,后座有伞,是沈先生先前让人放下的。”
许砚辞听见“沈先生”三个字,眼神更沉闷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总有种不安的感觉:“知道了,开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