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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之、百,怎么不上街抢啊!
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是赌徒,脑子一热就冲了回去,但在负责人打开沈修卿的办公室时,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眼眸,发烫的脑子直接冷却了下来。
沈修卿虚眯了下眼,没说话,但压迫感极强,连着安静的办公室都透着死亡的气息。
负责人意识到不好,见他拿起枪,嘴比脑子更快:“等等,我有事跟您讲。”
漆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他的脑门。
“这个项目不是我跟许先生对接的,而是他的助手迟寻,他他他就是个打工的,没权利决定,而这个项目又不足以让许先生亲自处理”
枪声没有响起,传来的是一声沉沉的嗤笑。
“你的意思是,没办法完成我的命令?”
他用的是命令,而不是任务,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负责人:“有的,我听他们公司的人说,许先生跟迟寻先生有一腿,我安排他去吹吹枕边风”
“嘭!”
地上躺了具尸体。
副手听到枪声后赶来,就见着元勋周身尽是戾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发生什么”
沈修卿不耐地截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却格外危险:“开车,去许砚辞公司,别让他知道。”
沈猫猫闹性子
许砚辞把江逾白这个棋子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管理公司,仅一个上午,他就将纪云斐安排进来的眼线连根拔出,让纪氏集团那边的人慌了神。
纪云斐看着站在办公室战战兢兢的十几个人,终于反应过来,许砚辞从江逾白去面试的时候,就知道是江逾白是他的人。
许砚辞一直忍着没有摊牌,就是怕他将江逾白收回去,乱了计划。
这人陪他们演了五年的戏。
五年,足够让重感情的江逾白放不下他,甚至是把他当成比命还重要的家人。
纪云斐深吸口气,明白事情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他还是栽在许砚辞手上了,他们之前的交手都是在许砚辞父母的掩护之下,根本不清楚真正对方是个怎样的人,只能看到许砚辞想让他看到的。
而许砚辞五年前就一直有意地塑造的花瓶形象,先是任由他的人进入公司从不整治,再是任由萧齐欺辱他很能忍,所有的委屈跟羞辱都能默不作声吞下,演技天衣无缝。
所有人都被这个人设给迷惑到了,包括纪云斐,他们都以为这个beta是个手握重权的花瓶废物,就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出现侥幸心理。
在他们的常识里,没有一个企业家都能忍受对家安排卧底把公司弄得岌岌可危,还坐视不管整整五年。
现在看来,他错得离谱。
许砚辞不仅做到了,还有心思设了陷阱困住他的软肋,直到收局,才露出真面目。
这人很疯,也够狠。
许砚辞上午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会议刚开完,打算去赶下一场。
他还没推开门,就见保安身上带着伤,慌慌张张地推开了门,跌在地上,样子好不狼狈。
保安神情慌张惊恐,喘着气:“董事长,不好了,地下城的人来了!”
许砚辞:“地下城的人来了你慌什么,先拦住,等确定他们有沈修卿的同意再允许他们进公司。”
他蹙了下眉头,蹲下来了,仔细查看保安身上的伤:“你这伤怎么回事?”
保安听见他跟沈修卿似乎很熟的样子,告状的话顿时卡在喉咙。
许砚辞:“说。”
保安吞了吞唾沫,半晌才道:“可是闯进来的人,就是沈元勋。”
许砚辞:“?”
他楞了下:“你的伤也是他干的?”
保安擦了下鬓角的血,点点头:“我们根本拦不住他,他就在这一层。”
许砚辞虚眯了下眼睛,资料都没拿,就往外走:“你们都呆在会议室里,把门反锁,别乱跑,我出去看看。”
他刚踏出会议室,发现外边安静的诡异,视线扫视过去,员工都趴在工位上动不了,掐着喉咙,艰难地呼吸着,整张脸都已经涨红了。
唯有几个能勉强活动的,都是beta,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手里抱着好几个氧气瓶吸着。
这是alpha的信息素紊的征兆。
许砚辞听见小休息厅有声音,脚步加快,打开房门,只见沈修卿散着及腰的长白发,手臂青筋暴起,单手死死掐着个人。
“别进来!”
迟寻扬起脖子,艰难地朝他喊:“他疯了,你快走。”
沈修卿听着他颠倒黑白的话,低声嗤笑,手上更用劲,不断收紧着指骨。
分明是迟寻拿着黑市上的特制药,引导他暴走,且许砚辞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不停地发散着令人厌恶的信息素,维持他失控的状态。
这人早就设好陷阱了,就等着许砚辞过来撞破沈修卿失控的一面,现在还卖乖。
然而迟寻也等着许砚辞找沈修卿算账,但他却失算了,那人没有出现恐惧跟怒意,甚至连呵斥一声沈修卿做得不对都没有。
许砚辞没有阻止施暴,而是将纤细的指尖搭在沈修卿手臂上:“你看我。”
沈修卿闻言转头,猩红的眼睛注视了过去,俊秀轮廓异常苍白,薄唇紧抿,散落的长发将戾气衬得浓厚,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鬼般,让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