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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到沈修卿:“怎么了?”
沈修卿没应他,极怒之下,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为什么,许砚辞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上辈子的他就背叛了自己,也没说过这四个字。
他们连尸体都拥在一起腐烂。
不对,出错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沈修卿没问,也不敢问,淡淡收回视线,站起来走了。
事情的糟糕程度已经超乎了掌控范围
许砚辞追去叫他,但沈修卿把自己锁在训练室里,根本不愿意见他。
副手在旁边等着:“许先生,别敲了,您上班快要迟到了。”
许砚辞指了指紧闭的训练门,嗓音难得带了点怒火:“他呢?他怎么不送我去?”
副手点头:“今天是我送您上班。”
许砚辞气笑了。
行,沈修卿真行,哄了一晚上,又不知道哪句话踩了他的雷点。
一米九的顶级alpha冷战玩得比谁都得心应手。
耍他玩呢?
许砚辞转身就走,强压下怒气:“走。”
另一边。
沈修卿并不在训练室里,而是在天台上,他让助手去送许砚辞上班,却看见了个意外之人。
迟寻也开车过来了,就停在别墅外。
他见副手的车子似乎起了争执,停了下来。
副手人都傻了,不知道这位许先生胆子这么大,没打招呼直接将长腿伸过来,踩住了刹车,把车停了,而后毫不犹豫上了迟寻的车。
他反应也快,追去敲车窗:“许先生,元勋交代要我保护您的安全,您下来。”
许砚辞转头朝他笑了下:“我上我助手的车,怎么就不安全了?”
副手:“可是元勋说”
他看了眼一旁给许砚辞系安全带的迟寻,又闭嘴了,只是用眼神示意他下车。
许砚辞权当没看见。
副手都想喊他祖宗了,继续敲着车门:“许先生,您就下来吧,元勋会生气的。”
许砚辞眼尾一挑,似笑非笑道:“你在威胁我?”
“怎么就是我的错了,这是你工作能力的问题,你完全可以把车门卸掉,把我拉出来。”
副手楞了下,迟疑地点头,从腰间拿起枪就对准了车门:“那就得罪了,许先生。”
许砚辞训斥道:“放下!这车又不防弹,你想杀了我吗?”
迟寻反应也快,自己安全带都还没系,直接将油门踩到底,远离这个脑子只有一根筋的副手。
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启动,掠起一道平缓的风,却无端让人骨缝都生冷。
副手收起枪,心情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顶楼。
沈修卿并不在训练室,而是在天台上倚着护栏,面无表情地看着迟寻为许砚辞系安全带,而后开车扬长而去。
他心底烦躁,周身气场暗涌着可怖的戾气,浮现着凶性,漆黑的眸底死死凝住他们最后消失的方向。
分明是沈修卿将人推走的,但此刻却气恼对方就这样走了。
他早该想通的。
许砚辞确实不喜欢他,只是迫于无奈寄人篱下而已,如果有得选,对方肯定也跟迟寻站在一起。
好聚好散
沈修卿在被背叛致死后,重生睁开眼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跟许砚辞同归于尽,而不是趁这个机会分开,好聚好散,再无联系。
顶楼上这个alpha忽然没了力气,缓缓俯下身子,像是只弃兽般,手肘撑在栏杆上,掌心捂着了眼睛。
沈修卿忽然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以为他恨许砚辞,所以回来要去报复他,最好是剐了这人的骨头,让其再也没力气去折腾,只能一辈子在他身边痛苦着。
但他做的却又是什么,将人接回来,尽心尽力护在羽翼里。
别说离开许砚辞了,就连对他下死手都做不到,也舍不得去动对方一根手指头。
沈修卿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糟糕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许砚辞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精神,成为他的寄托,却还想着要离开。
好冷血。
许砚辞在车上打了个喷嚏,迟寻见状,单手控着方向盘,另手拉开许砚辞面前的储物盒:“这里面有毯子,前两天刚洗过的,还没用过。”
许砚辞沉着语调:“不需要,我不冷。”
他把储物盒推回去,无意义划着手机,也烦。
他发给沈修卿的消息,但对方又没回。
沈修卿从那次对话后,就躲起来了,明明以前就算是生气了,也会下来送他上班。
这次是完全不理他了。
迟寻有点诧异,许砚辞在他记忆里情绪并不怎么外露,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是跟沈先生吵架了”
许砚辞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故意打断:“昨天交代你核对的数据,你核对完没有?”
迟寻:“核对好了,几个数据有问题,我也已经修改完了。”
许砚辞点头:“马上就要开会了,待会记得发给我。”
他心脏有点疼,他在不安什么,他也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翻车了吗?
许砚辞感觉不是。
因为昨晚的情况,他分明能找补,但却楞着没动,错过了留住沈修卿最好的机会。
从他车祸醒来后来开始,他对沈修卿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就跟沈修卿很了解他一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