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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对方比他手底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厉害。
他前世跟迟寻交过手,对方是个很特殊的alpha,信息素甚至能让人出现头晕目眩的奇效,再配合上狠厉的身手,很有威胁性。
迟寻不像是自然成长起来的alpha,更像是被人工改造后的产物,跟他一样,也是个人形兵器。
所以,迟寻的身份是假的,沈修卿很确定这一点,可偏偏什么都查不出来,这也让他感到是威胁性最强的地方。
副手松了口气,从地上起来:“是。”
沈修卿叫住他:“等等。”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别在他现在的身份下手,直接往“塔”的方向查。”
前世许砚辞把他出卖给塔,那陪在他身边的迟寻,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塔的人。
副手听到“塔”时楞了下,还觉得有点奇怪,许先生身边如果真的存在塔的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但他没有质疑沈修卿的决定,转身离开去调查。
沈修卿倦懒地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白炽灯的光从头顶落下来,将轮廓描绘得更为沉冷。
他垂眸看了眼手机,消息记录空荡。
他知道,许砚辞在故意吊着他呢,而且这只是刚开始。
沈修卿太熟悉这手段了,他前世就是在易感期的时候让许砚辞钻了空子,为此患上了严重的分离焦虑症,只要对方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极度烦躁。
但许砚辞又偏偏不理他,让他后期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甚至出现自残的行为,连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许砚辞以救世主的身份回到他身边,耐心地安抚他,纵着他作,成为精神支柱。
于是,沈修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许砚辞对他的算计,才导致了后面被背叛。
许砚辞就仗着他喜欢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沈修卿回神,看着空荡的聊天界面,忽然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许砚辞,永远独立自私,流淌的每一滴血是冷得刺骨,即使旁人对他再好,他会权衡利弊,然后眼也不眨地将刀子捅进去。
就算重来无数次也一样。
副手回来了:“元勋,萧齐请您过去喝咖啡。”
沈修卿蹙眉:“不是跟你说过吗?这种事一律回绝,别通知我。”
副手犹豫:“但他说迟寻也在那里。”
沈修卿顿了顿:“许砚辞也在吗?”
副手摇头:“萧先生说他只约了您跟迟寻,有些事,他要您亲自去看。”
沈修卿虚眯了下眼,抬手将桌上的车钥匙扔给他,示意对方去开车。
他坐后座上,问:“萧齐找过我多少次?”
副手从后视镜看向沈修卿:“两年,一共六百八十八次,您之前交代过不参与应酬,也不要通知您,我就全部回绝了。”
沈修卿蹙了下眉头,没说话。
平均下来一天要约他三次,就算被回绝了,也还坚持着,萧齐这是想做什么。
副手没听见声音,以为他不知道萧齐是谁,解释道:“萧齐是纪云斐的人,您跟萧先生第一次见面,是在初遇许先生的宴会上。”
沈修卿很确定地回答:“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对这个金发高马尾的青年有印象,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很久之前见过,在他重生回来之前。
但萧齐是谁,他想了想,发现没有记忆:“但我不记得在哪见过他。”
副手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他早就习惯了,元勋对许先生以外的人都不上心,总是淡淡的,也懒得记住。
他敢笃定,自己干了这么多年,沈修卿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副手:“萧齐也跟了纪云斐两年了,就在b市,可能您在b市见过他。”
沈修卿:“他说到底是纪云斐的人,纪云斐决定要当“塔”的狗,而我却是政府立场,他敢约我见面,也算是有胆子。”
他轻笑,眼底危险意味很明显:“不怕被我杀了,也不怕被纪云斐杀了?”
副手想了想,解释道:“纪云斐不会跟他动手,两年前纪云斐独自去了去火星的地盘受了重伤,是萧先生把他带出来的,萧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
“这情报只有地下城有。纪云斐把他藏得很好,除了地下城跟他们自己,其他人只知道萧先生是纪云斐的情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包括许先生。”
沈修卿语气很淡:“这情报听起来很矛盾。”
他见过政府的机密文件,火星并不适合蓝球的人居住,上边有有害气体,alpha体质比较好,过去了顶多是战斗力有所下降,oga过去了会留下后遗症,算是半条命都没了。
沈修卿前世跟许砚辞在一起的时候,萧齐没少来找茬,把许砚辞折腾得够呛,这般娇纵吵闹的模样,怎么可能去过火星。
而且他前世跟许砚辞走得近,不免跟纪云斐有所接触,也知道这人脑子有问题,情感能力欠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人格。
纪云斐前期踩着别人的尸体从底层爬上来,后期靠着模仿着许砚辞的为人处世以及应酬手段,才一步步有了今天。
且不说这人脑子有问题,他学习对象就选得不对,许砚辞是一个冷血且会背叛别人的企业家,这样的buff叠下来,纪云斐怎么也不可能会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对萧齐百般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