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江逾白点头,而后站了起来:“小迟你过来照看一下砚辞,他在工作,我去缴费,顺便听听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怎么说。”
迟寻应声走了过来,安静在许砚辞旁边坐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一道尖锐而带着怒火的嗓音冲来:“许砚辞,你不要脸,用下三滥的手段去勾引沈修卿!”
医院顿时安静了片刻,随后声音更为嘈杂:
“什么情况?!”
“是来抓小三的吗?!”
“小三,是那个在输液的男人吗?长得好漂亮,真是可惜了,干什么不好,要去当小三。”
周围所有人都往这里看过来,甚至有的掏出了手机开始录视频,在讨论许砚辞是不是小三。
人群涌动,所有带有恶意的目光凝聚在略带病态的美人身上,轻佻而厌恶地上下扫视。
恶意、诋毁、阴暗卑鄙。
时间像是静止了,荒谬的现实在这一刻与破碎梦境重合上。
许砚辞:“”
这家伙到底怎么想出来的,挑事的手段是诬陷别人小三???
刁难
金发碧眸的青年站在走道尽头,像是只炸毛的金丝雀,精致眼眸敛起,透出几分凶意。
他大步走到许砚辞面前,伸手就要揪起对方的衣领,然而就在要碰到衣服时,手腕毫无征兆地被迟寻控制住。
萧齐碧眸一瞥,黑着脸看向这个陌生人:“你谁?”
迟寻:“别动我老板。”
萧齐不屑地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轻蔑地笑了:“你老板?原来是个臭打工的,就你这样的身份,也好意思来碰我?”
“知道我这身衣服有多贵吗?!!你弄脏了打十辈子工都买不起,还不放开!”
迟寻面无表情,没理会,手上更用力了,让娇气的小金丝雀发出委屈的痛呼。
萧齐试图将手收回来,但却像是被困在凝固的水泥一样,完全动不了半分。
他顿时急了,另手抬起,一巴掌直接扇过去:“我叫你放开我!”
迟寻在巴掌落下来之前,侧了下身,身型不偏不倚挡着了萧齐的动作,构成个微妙的视角盲区。
许砚辞根本看不见迟寻有没有躲开,但在他的视角里,这个职场新人摔在地上,遮掩在镜框下的泪眸微红。
迟寻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齐,轻咬着唇:“啊,好疼!”
他低下头,在冷日光灯的直射下,脸色病态的白,分不清是因为光线还是因为疼痛,神色是初入社会就被现实毒打的茫然与脆弱。
许砚辞立即扔下手中的电脑:“迟寻!?”
萧齐:“?”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都没有疼痛感,根本没扇到这个人吧,可是为什么对方会倒在地上啊?
而且有人性的男人怎么会摆出这幅表情的,被推了下就“啊”一声。
这根本就是碰瓷!
萧齐哪里见过这种手段:“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你,给我起来”
迟寻可怜兮兮地眨了下眼睛,小声地打断他:“老板,我没事,你快跑,这人好像是个疯子。”
萧齐气呼呼:“你还说起我坏话来了,废话,你当然没事,我都没扇到你!”
迟寻缓缓道:“但我脚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扭到了,怎么办,我不会骨裂了吧?”
萧齐:“?”
许砚辞陡然脸色沉了下来,他扶着迟寻走到长椅上休息,而后转身,拔掉手中的输液。
血液从伤口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随着走动,成了道可怖的血痕。
许砚辞只手掐住了萧齐的颈,压在墙面上,脸上情绪却始终很淡。
他自小在厮杀无声的名利场长大,早就习惯了压抑情绪,很多时候像是只慵懒的狐狸,没有利益纠纷,不招惹他,就不跟你计较,甚至懒得看你一眼。
没人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模样。
就像现在。
许砚辞唇角分明是勾着的,琥珀色眼眸却没有以往风情,反而混杂着极端的危险性,像是早就尝过血肉上了瘾。
他撕开了以往的面具,只剩赤裸裸的原始掠夺本性。
许砚辞居高临下地收紧指骨关节,血液从针孔蔓延开来,却丝毫不在意,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掐住颈的猎物在濒死挣扎,从骨缝溢出残忍。
萧齐脸色变得恐惧,精致的小脸因为缺氧而涨红。
他眼角激了点生理性泪水,但还是怒气冲冲,不肯退让:“你勾引他,还联合手底下的人欺负我”
或许是这只金丝雀掉着眼泪挣扎的模样太过于可怜,周围的人不由地软了点心思,开始谴责道:
“虽然他最开始推人了,但也不至于被掐着脖子吧,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唉,当小三就算了,怎么还欺负人呢?”
“怎么当众杀人啊……这种人心思就是歹毒。”
许砚辞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底的躁意更为强烈,好似之前的错觉都得到了证实。
萧齐动手在先,而他现在不过是教训了下这个小家伙而已,就有“无知群众”过来阻拦。
这真的是巧合吗?
许砚辞快要压制不住杀意了,但还记得自己来医院的目的。
于是他故意凑近萧齐:“我喜欢的是oga,特别是像你这种没脑子的,要不要考虑离开纪云斐,来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