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萧齐也不敢作了,站在纪云斐身边抿着唇,敢怒不敢言。
妈的,这人就是个疯子!
那条路一旦封了,纪哥今晚跟地下城签的单子就只是无效白纸,而且所有企业家以后都别想跟地下城合作了!
许砚辞拒绝了他的提议:“多谢纪总关心,但我看不上这点小钱。”
“倒是你,这么在意钱的话……”
他拿出支票,白皙手腕翻转,直接摔在纪云斐跟萧齐的脸上:“一点开房费。”
“我破财消灾,你们也得破破财才行啊,别像今天这样,断了生意路子。”
许砚辞见纪云斐脸顿时更黑了,低笑了声,没有多加理会,转身就走。
主角又怎样,踩他头上,就该挨教训。
许砚辞走神,没注意到前面来了个人,脚下踉跄,意外地将手中的红酒倒到了对方身上。
他抬头,只见男人轮廓冷冽,眼眸微沉地看着衣物的酒渍,周身的致命压迫感让周围所有人心惊胆战。
许砚辞:“”
他愣住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我真不是你老婆
晚宴短短一个晚上死寂了三回,但这次的情况跟前两次不一样,他们是这切地感受到了生命威胁。
这个漂亮的beta竟然把酒泼在了最危险的人物身上。
这人叫沈修卿,是人类目前最强的alpha,但过多的战役让他的腺体负担过重,精神力濒临崩溃,在最后一次战斗时出现了怪物化征兆,血洗城池,将敌军友军的尸体堆如泰山。
晚宴中有胆小的oga已经闭上眼睛了,生怕看到血液飞溅的场面。
但下一刻,酒渍上搭着修长的手指。
只见许砚辞勾起唇角,指尖在沈修卿劲瘦的腰身流转:“啊,湿了呀。”
许砚辞吊着眼尾,从下往上俯视对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就在他即将把手抽回来时,手腕被骨节分明的手攥住了。
沈修卿看向掌中的手腕。
这手纤长冷白,指尖泛着点恰到好处的微红,细腻的肤质透着生活尊养处优,能看出来是上层精英人士。
他微抬起眼眸,将视线落在对方脸上。
许砚辞的面容算得上是摄人心魄的艳丽,肤色在灯光下偏向于苍白,是易碎的瑰丽。可他的眼睛却与整体气场割裂,不温和,甚至是带有几分凌厉。
特别是眼尾的痣,极具视觉冲击力,完全遮挡不住其中的野心。
像是把冷刃横在敌人的脖颈上,硬生生添了几分危险跟冷硬,几乎是从骨缝中透出让人忌惮的气息。
沈修卿钳住手,毫无征兆地往回一拽,高举在空中,将人强迫性地吊着,力道极强,以极端的方式将距离拉进。
他微低头,英挺的鼻尖几乎是要触上许砚辞。
漆黑的虹膜倒映出对方的身形,似乎是将人囚禁在眸底,逼迫得人呼吸不过来。
眼神沉稳、阴冷。
沈修卿的指骨关节不断收紧,看着对方因为痛楚而微崩的脸。
这人光是被他擒住手腕吊在空中,就已经没办法动了,只能垫着脚尖配合他的动作。
很弱。
甚至再用力一点,就可以将这纤细的手骨捏断。
可就是这样的弱的人,竟然能在前世毫不犹豫地背叛他,甚至是差点杀了他。
沈修卿的腺体在发痛,杀意代替血液在脉搏中流淌,信息素毫无节制地在飙升,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周身杂乱的气息。
整个大厅似乎连光线都凝固住了,在场所有人似乎成了雕塑。
他们的脸因为恐惧而微微扭曲,支气管被浓烈而可怖的信息素压得呼吸不过来,出现了窒息的征兆。
但没有人敢离开,甚至连视线都不敢随意移动。
他们察觉到了。
沈修卿是易感期,状态非常不正常,像是陷入痛楚的幻象中,信息素跟着情绪曲线在极端地起伏,濒临暴动的边缘,随时会成为可怖的怪物。
逃跑已经没用了。
他们只求这个beta别发出声音,别哭,别求饶。
任何动静都会让沈修卿感到厌烦,连累整个晚宴的人为之陪葬。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貌美的beta说话了。
“放手,你抓痛我了。”
所有人都愣住,视线落在许砚辞的脸上,似乎是想判断这人是不是被吓到脑子都短路了。
许砚辞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临是什么?
那可是是随时会失去人性的怪物。
没有求饶就算了,还敢提条件,让对方把手松开。
然而许砚辞神态没有半点恐惧,甚至称得上有点不悦。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看着眼前人。
半晌,他轻笑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手劲一松,将人放开。
许砚辞疼得微蹙眉,另手轻轻揉着发红的手腕,轻声解释道:“你在我的视角盲区,又靠我这么近,我被你吓到了,才泼了酒。”
“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沈修卿掀了掀眼皮:“你泼了我一身酒,却要求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许砚辞:“当然,这是一个有人性的alpha应该做的事。”
沈修卿刚才还觉得他的反应有点意思,现在陡然被扫了兴,脸色顿时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