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黑桃的动作停了一两秒,然后他转身就要去打开床头柜,白柳不得不起身阻止了他。
白柳拍亮了台灯,抬眸冷静问:“你不睡觉,要干什么?”黑桃看向他:“我在找床头的避孕套。”
白柳略微顿了顿:“你找来干什么?”
对面墙那边的声音猛地变得尖锐:“天哪!盖伊——你在用嘴帮我戴——上帝!”
“用来戴。”黑桃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的用法,他直直地盯着白柳的唇,“你是不是也要用嘴帮——”
白柳冷静地反驳:“不可能。”
黑桃望着白柳:“为什么不可能?”
白柳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他意识到黑桃不可能那么简单地被再次糊弄过去了。
白柳别过眼,颈部几乎肉眼可见地变红了,垂在身边的手指几乎痉挛般地抽动了两下:“——我可以用其他的地方帮你——”
“我不要唐二打帮我戴。”黑桃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白柳的话,他一错不错地注视着白柳,跪着附身把白柳抵在了墙上,他贴白柳的唇贴得很近很近:“我就要你来。”
白柳侧过脸避开凑近的黑桃,他能嗅闻到黑桃的呼吸里还带着明显的酒意。
当然,或许这不是黑桃的,也有可能是他的。
白柳今晚喝伏特加可能比他这辈子喝的酒加起来都还要多了。
虽然看起来行为思路都还是很平稳的,但四肢也有种醉后的无力,黑桃张开双臂一摁过来,白柳就忍不住后仰,肩膀靠在了墙上借力。
黑桃垂眼看着脸色晕红的白柳,这次他倒是没有问白柳为什么变红——因为白柳喝了酒之后脸一直都是红的。
墙对面的声音已经变得含混。
白柳缓缓地抬眸望着黑桃,呼吸声又温热又轻,黑桃能在白柳的眼眸里看到一层很浅的,酒气和醉意晕染出的光晕。
“……我可以给你戴。”白柳很轻地说,他好像在笑,有点懒散,“但你知道戴在哪里吗?”
“我可以教你怎么使用和佩戴它。”白柳的声音很平和,“……或许除了我,也没有第二个人会教你这些东西了。”
就像是当初的谢塔也不明白他举起来的气球是被所有人嘲笑的避孕套一样。
“不用了。”黑桃突兀地打断了白柳的话。
他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突然伸手一股脑地把所有的避孕套都收了起来,扫进了床头柜里,然后拍灭了电灯,转身就把白柳摁进了被子里盖好,闷声说:“我不戴了,睡觉。”
白柳看着天花板,床头隐隐传来撞击和喘息,问:“为什么不用了?”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个保护性道具看起来很脆弱。”黑桃沉闷地说。白柳的声音很平宁:“你不是已经伤害过我了吗?现在又不想了?”
白柳问:“那现在呢?”
黑桃说:“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再伤害你了。”
白柳微微转了一点头,他斜眼看向黑桃,模仿这人的语气:“为什么,又没有理由是吗?”
“有理由。”黑桃说,“我们结婚了,宣过誓。”
他以一种古怪的腔调一本正经地模仿那几个大兵模仿神父给他们证婚的时候说的誓言:“——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我将爱着你、珍惜你,永永远远。”
白柳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但他很快就开始泼冷水:“这只是一场你生命里的游戏而已,你不用这么当真。”
“我的生命里只有游戏。”黑桃困惑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当真?”
白柳静了下去,又突然起身,盯着黑桃的眼睛促狭地笑起来:“既然我们结婚了,那我们不该完成新婚之夜吗?”
“新人是要在这个晚上做爱的,逆神没给你科普这个吗?”
黑桃愣怔地看着他,“那盖伊他们是在做爱?两个男人也可以吗?我和你做爱会不会”
白柳不在回答了,单手扣住黑桃的后脑勺,失控般地朝黑桃吻了上去。
潮湿的,升起热气的白柳,触碰到体温低于常人的黑桃的唇部,如同吸铁石般紧贴在了一起,黑桃突然放弃了执着追问,无师自通地吮吸着白流的唇舌,紧密交缠。
渐渐的,这个房间的喘息声音和燥热气氛与隔壁房间也是趋于相同了。
白柳终于停下来。
黑桃不知道“新婚夜”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他眼巴巴地望着白柳。
“白柳,你好像终于看着我了。你之前总是,总是看的不是我。”黑桃嗫嚅,“你现在看起来好漂亮。为什么,变得比刚才漂亮好多。”
白柳的视线落在黑桃写意的精悍小腹上,抬手就去解黑桃身上的衣扣。
然后懒散散地,从腰部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细腻的皮肤,骨肉匀停的上身。
清明的心智和醉醺醺的欲气同时在白柳身上缭绕。黑桃完全看呆。
白柳在这个完全没有记忆的怪物的注视下轻笑。
“我下面突然变得好硬,怎么办?”黑桃无措地问白柳,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他倾身往前压向白柳,逮住后颈皮肤就狠狠咬下去,莽撞地想把下身挤进白柳双腿间。
白柳吃痛,想把手撑起来推开黑桃的胸膛,又被黑桃紧紧压了回去,被动地承受极度难耐的疼痛,湿漉漉的唾液在他脖颈留下印记,牙深深嵌进皮肉,好像在侵入他的身体。
他静了下来,神色有点不妙。
“你会做么你就在这咬我?”白柳淡淡的问,语气中有一股莫名的杀意。
黑桃敏锐地察觉到白柳的情绪转变,迅速松口,缓慢从白柳身上起来,真诚发问:“我不会。我要怎么做?”
白柳视线还是虚浮的,轻轻把头靠到黑桃肩上,脖子和脸一整片的皮肤红的要命。
黑桃有点泛蓝的瞳孔直直对着白柳的脸,白柳微微侧开了视线。然后若无其事地张开双腿贴在黑桃腰侧,把身体重心全都交给身下的人。
腿间的摩擦紧密相贴,生出的快感逐渐清晰,让两人的性器都抬起了头。
黑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无师自通地前后律动起来,布料相互摩擦,“白柳,你下面好烫啊。”
他小小地亲了一下白柳的耳垂,又亲了一下白柳的锁骨,有点讨好地问:“我可不可以脱裤子,我涨的好难受啊,白柳。”
白柳自然地允许了,平静地抬起臀部,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紧张,命令黑桃:“把我的裤子也一起脱了。”
黑桃得到了准许,就像突破了一道枷锁似的,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裤子连带着内裤一起扒下来丢了,手刚摸到白柳外裤边缘,白柳的眼皮一跳,喝道:“等等!把我内裤留下。”
黑桃疑惑不解:“为什么?”
但还是乖乖照做,只剥下白柳的外裤,而白色的内裤留在白柳的臀上勾勒出饱满的弧线,前面的小帐篷顶端似有湿润的痕迹。
白柳再次跨坐在黑桃前端的粗长性器上,整个脸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喃喃道:“没有为什么你必须听我的”
突然白柳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胯间在被一下一下重重地碾,内裤的布料边缘一点点被戳进臀缝,过于刺激的感官让他一阵阵喘息,嘶哑而难耐,但由于不得要领,只让前端更加生硬。
黑桃边来回抽插边漫无目的地在白柳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