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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我安好。
才不枉费你的付出。
她知道他不会恨她的,他那样爱她,又那样心善。
曾经在一个旖旎的夜里,她躺在他怀里,突发奇想问了他一个问题。
“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汉子拍了拍她的脑袋,呵斥了她的胡言乱语。
最后在她的不依不饶下,才说,“会,如果我们有孩子,我就把他好好养大,给岳父岳母养老送终,孩子长大成家了,我就去找你。”
说实话,这是凌雪玫最满意的答案了。
她其实心眼很小的,打上了她的标签,她就不想让给别人了。
所以她当年,就算白梦雪愿意与她和平共处五个人一起当朋友,她也是不愿意的。
当然这个答案对汉子来说其实有些不公平。
但是凌雪玫却很开心。
所以她当时说,“我也是。”
哪知汉子一眼认真地告诉她,“媳妇,要是我有什么意外,我们要是有孩子,你就把孩子给岳父岳母帮带着,自己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要是没孩子,那就更好了,不用给我守寡,我希望你没有我也过得好。”
她一边泪眼婆娑,一边上了楼,推开衣橱门,看到了那个放在角落里她舍不得打开依旧维持原样的纸袋,埂咽着说了句,“真是个傻子。”
不知在何方的傻子,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与你报平安了。
哪怕,这或许需要我一生的努力。
118
“她真的这么说么?”
是夜,客厅旁的那间差室内,四个男人对坐着。
四人的面前分别摆放着咖啡和茶。
雾气升腾而起,模糊了每个人的面容,却能听出问话之人语气里难免的激动。
“嗯。”陆景云点了点头,却不知为何回忆起女人的神色,总觉得有些怪异。
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种念头甩出,不论如何,女人愿意走出来,重新追逐自己的梦想,是好事。
“谁联系医生?国内做还是国外?”任时然接着问。
他有这个能力,给她最好的医疗条件。
仅仅只是恢复常人的水平自然不需要这么高要求,但是既然她想重新画画、拉琴,那自然需要顶尖的手术刀来进行。
“我去联系吧。”傅寒深抬起头,开口说道。
厉华池也想开口,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其实顶尖外科圣手就那么几个,都差不多。
“叩叩。”
她的房门被敲响,“谁?”
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脚步声,似乎在门口站定,却没开门。
“是我。”
傅寒深低沉地嗓音响起。
“有什么事么?”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开门。
“关于你手术的事情。”
傅寒深耐着性子解释道。
门被打开了,头发丝还滴着水的女人开了门,手上还拿着一块很大的浴巾,显然是开洗澡。
看着女人裹着严严实实却红扑扑地脸,傅寒深眸光一暗,喉结滚动了下,却移开了视线、
“我可以进去吗?”他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脚尖上米白色的毛绒拖鞋。
“进来吧。”凌雪玫迟疑片刻,也就让开了身位。
男人跟着她进了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傅氏总裁,此刻居然有些拘谨,甚至没有女人的允许不敢落座。
“坐吧。”凌雪玫指了指一旁的小茶几。
房间是按女人喜欢的北欧轻奢风格布置的,角落边上还给她布置了个读书角,毛茸茸的摇摇椅和一个风格相似的椅子。
这个尺寸,凌雪玫坐很合适,但是傅寒深将近一米九的人坐在上面,就有些搞笑了。
凌雪玫强压下嘴角的弧度,努力地不让自己笑出声,移开视线才开口,“是什么事呀、”
她和他们,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必要了,浪费时间。
“我打算联系国外的外科圣手,如果你不愿意出国,就请过来做,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我就陪你出国。”
男人抿了抿唇,才继续开口。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独处,他显得有些拘谨与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很开心你愿意重新拉琴。”
见女人久久不语,他继续说道。
目光真诚,语气夹杂着一丝开心。
虽然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与他一同长大凌雪玫早已习惯。
“我不是为了你,才想继续拉琴的。”
凌雪玫却毫不留情地说着,她能感觉到,在话说完的那一刻,男人脸上的错愕,与房间内气氛的变冷。
“我只是想找些事做。”
她继续说道。
目光淡然,不是恶意报复出口打击人,只是像是在陈述某个事实。
她当然不会说出她的真实目的,但是也不想某些人在脑补她是为了什么“约定、共同梦想”努力,那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样的想法无疑是一种侮辱,她会感到恶心。
“好,这样也好。”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只有男人重复说着的这句话。
“方便的话,请来国内吧,不然你陪我出国也挺麻烦的。”她继续说道。
她主要是不想和他一起出国。
面上却用一副为他着想的理由,她都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
“我没事,你想是想出国玩我可以”
傅寒深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脸,真以为她是担心他才不出国,连忙说道。
“不用了,我太冷了,我不想出门。”
凌雪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时候男人再蠢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抿了抿薄唇,不再说话。
一个本来就不善言谈,一个现在也不想搭理对方,于是房间不知道第几次陷入了安静。
男人低着头,余光看着女人略显冷淡的脸,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心里莫名的难过,以往总是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他只需要听着时不时应一下就好了,现在她话也不愿意跟他说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生平第一次,他厌恶自己不善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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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出门后,凌雪玫叹了口气,摸了摸头上没来得及擦就已经半干的头发,也没了心思做什么护理了,尽管她过去几年,也从未护理过。
但是任时然给她准备了一浴室的东西,她不用谁用?
她其实也没有这么矫情的。
她睡前想着,许是和这些男人打交道太累了,睡着前的不止头发没有擦干,更没有注意到露台的小门没关好,呼呼的冷风正一点一点的灌入室内。
半夜的时候,她发烧了。
可惜的是,无人发觉。直到第二天早上,陆景云做好了早餐去敲她房门,几次依旧无人响应,慌了神之下去拿了房间钥匙开了门。
刚入门看见在床上躺着的女人他心底就直接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才脑内已经闪过无数个开门后的情形了。
但是走近后才发觉,女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显然不是睡得太沉,而是发烧了。
当下快步走到她的跟前,直接伸手感受着滚烫的温度,眉间就是一皱。
“喂,陈医生吗?我是陆景云,我家里有人发烧了,现在方便过来吗?尽快,好的,地址我发你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