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 / 2)
就在厉华池神游天外之际,他的袖子突然又被抓住了。
“华华池”他愣怔了片刻,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他来不及高兴或者别的什么情绪产生,因为他发现了她的异常,她的声音在抖。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了几个凶神恶煞地人带着棍子在靠近他们。
他把女人挡在身后,冷冷地看向这几个小混混。
“你们是什么人?”
“小子,刚才交点钱出来多好,非得听这个臭婊子的,现在还得挨顿打。”
“你们是和刚才那个女人一伙的?”厉华池眯起了眸子。
这是乞讨不成就明抢了?
“你还算有点脑子,交出身后那个女人给兄弟们乐一乐,再把身上的钱交出来,今天能少挨一顿打。”
领头男人嚣张的说道。
不料迎接他的只有男人当面的一拳,他们这些世家男儿,不是从小练习防身术,就是被丢去军营呆过起码几个寒暑假,不可能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只是他要顾着背后的女人,对方人多势众,他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的。
凌雪玫看了眼没有一丝伤痕的右手,那一夜让人惊恐的记忆浮上心头。
白梦雪,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小心”
厉华池双拳敌6手,正难舍难分之际,后背传来一声痛呼声,他下意识地转头,就看到刚才一旁按兵不动地举着棍子的男人想要给他一闷棍,被女人伸手挡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她痛不痛,前面的小混混的乱拳又打了过来。
他余光瞧见女人痛的小脸发白、额头上已经在冒冷汗了,死死咬住下嘴唇站在他的身后。
他又没有保护好她。
他想,然后加重了力道想要尽快解决。
凌雪玫是真的疼,不是装的。
她的手是那夜跟着小提琴一起被人打坏的。
她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他们派人指示,所以一直不说。
但是隐约猜到答案后,她知道,有些东西,自己不说,别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可是凭什么?自己受过的伤就这么算了吗?
但是她不能“主动”说,那是最蠢的方式。
就像她重生以来,从来没说过自己贫穷,却处处透露着贫穷。
这是两年来的落魄生活交给她的经验。
等到厉华池解决完一切事情,转身看向她时,她已经疼得蹲在了地上,握着受伤的右手。
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像个死人。
眼神中带着一抹恐惧,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不对劲。
但是厉华池此时来不及细想,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在木棍击中她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那是她画画、拉琴的手。
他不愿继续想下去,只想着带着她尽快去治疗。
“这里附近的医院在哪?”他低头问她。
“最近也要5公里以外了”她低声回答,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因为疼而泛红。
“你别担心,我没事”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在厉华池看来,却比哭还难看。
“也许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不适合出门”他听到她喃喃自语。
他不由得眼眶一热。
终于,出租车到了,他抱着她上了车,“除了手,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没有知觉了肚子也好疼”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染上了一抹哭腔。
她终究也才20几岁,前22年被家人保护的极好,哪怕死过一次,其实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
厉华池的心一下子就掉到了谷底,他太清楚手没有知觉意味着什么了,这是伤到神经了。
“师傅,麻烦开快点。”他不由得催促道。
“后生仔,快点也要遵守交通法的嘛。”师傅劝解到。
“这里是1000块钱,麻烦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到医院。”
钱能解决世界上99的问题。
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和理念。
果然,师傅看到冒着金光的钞票,也顾不得什么违规了,油门一踩。
原本15分钟的路程硬是78分钟就到了。
“护士,挂号。”
“现在只有急诊科了。”
厉华池看着牙关紧咬已经说不出来的女人,皱了皱眉,“急诊科能看手吗?”
“开点止痛药还是没问题的。”
厉华池有些不满,但是看着面色苍白的女人,还是挂了号,等着前面漫长的队伍。
医院晚上只有2个急诊科医生出诊,走廊却挤满了深夜看病的患者。
他眉头紧皱,搂着女人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21
女人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的亲密接触了,安安静静地被他抱在怀里,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他搂着她瘦弱的肩膀,心里在想,怎么会这么瘦?
其实他中午就发现了,他强行抱着她午睡,身上的骨头甚至有些恪守。
明明一个月前,还没有这么瘦的
他又想起那让他一个月都魂不守舍的春宵一刻。
但是转头看着臂弯里面色苍白痛苦的女人,他只想骂自己是王八蛋,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些。
“很疼么?”他问她
点头又摇头。
那就是很疼了。
厉华池自我理解着。
“我去想想办法能不能早点到我们。”他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刚要站起身,就被女人制止了。
“算了吧,插队不好的,大家也都是病人。”
没有急症谁也不会深夜看急诊。
厉华池叹了一口气,都疼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
怎么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呢?
他有些心疼,却看着女人拉着他的那只完好的手,叹了口气,还是坐了下来。
深秋的夜有些寒了,两人坐在医院大厅里,有些寒冷。
男人温暖的臂膀紧紧搂着她,身上的热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
真好,她想。
好在急诊医生经验丰富,也可能是别人的怀抱太温暖,她许久没有感受过那样温暖的怀抱,。
以至于,喊到她时,离开那温暖的源泉时,她竟然有些不舍。
凌雪玫,你真下贱。
她在心里怒骂自己。
骂自己不争气,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就让她忘了过去的苦难。
可是她真的太难了,难到,连一个温暖的怀抱都如此奢望。
“怎么了?走不动吗?”他现在紧张极了。
“没有。”
她跟了上去。
“你这个手,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
“不然只是被木棍敲了一下,哪怕力度很大,也不会让你通道毫无知觉。”
急诊医生眉头紧锁,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看她许久不说话,看向了她身后的男人。
“是以前受过伤吗?”厉华池有些急了,顾不得仪态,直接蹲在地上问她。
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穿着名贵的西裤、皮鞋,衬衫上的袖口都是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