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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直的心也跟着画面一揪一揪的疼,“这么冷的天,他一定没吃饭吧”
百百:“”宿主,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吧,不要故意说出来试探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系统。
结果保证到最后,郝直也还是没忍心。
他知道自己不能干扰剧情,绝对不能出现在聂无极面前。于是只能自我安慰似的,从膳房里偷偷拿走几个剩下来的包子,又悄悄跑到宫门口,打开了一条缝,准备把包子从门缝里丢出去。
郝直的动作非常小心,那么大的宫门敞开一条小缝,他都尽力控制的没有声响。
他没敢勾头去看小孩现在的惨状,就只是伸出一只手,将他打包好又重新热过的包子放到了门口,打算等小孩自己发现之后,能够垫垫肚子。
但其实有什么用呢?
郝直比谁都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帮不到任何人,最多只能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可偏偏,他才是那个最没有良心的人。
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整个人从魔宫里带了出来。
郝直惊恐之余正要出招,却猝不及防的对上聂无极那双含笑的眼睛。
他紧紧抓着他的手,显然看到了郝直为他准备的包子,于是笑得更加开心。
“抓到你了。”“小偷。”
他一手擒着他的手,另一只去够包子。
郝直愣愣的看着对方的笑脸,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聂无极的脸,“你有这么爱笑吗?”
他的小孩,曾经,有这么爱笑吗?
曾经的聂无极,脸上更多的是阴郁,眼底像是有一团常年化不开的浓雾。郝直鲜少看见对方笑得如此明媚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少年。
借着月光,聂无极看见了钟离眼里的泪花。
他微微一怔,以为是自己把他抓疼了,于是赶紧将擒着他的那只手放松了些,有些无措的擦掉对方眼底的泪,问:“你怎么哭了?”
郝直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
他哭了吗?
他茫然的伸手摸向自己的眼底。
那里,是一片湿润的水花。
蜻蜓点水的吻
郝直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居然在一个小鬼面前哭了的丢脸事实。
虽然现在的聂无极几乎和他一般高,看起来也比之前成熟了不少,但在郝直心里,对他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当时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孩。
他把吃食往这人怀里一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溜进魔宫,快速关上宫门,将人拒之门外。
这一回,无论聂无极再怎么哄骗,装可怜,郝直都不再上当了。
回到魔宫,郝直一个人窝在床上赌气。
百百这只贴心的系统见宿主心情不好,赶紧安慰道:“没事的宿主,你做的很好,成功阻止男主闯进魔宫了。”
郝直没说话。
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
他不明白。
他怎么就当着那人的面哭了呢?
明明‘聂无极’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甚至只是冷血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
怎么这一次,看见对方活得比曾经洒脱快乐的时候,他却哭了呢?
过了很久,久到月亮的光芒都渐渐黯淡,他才小声道:“我不会再去见他了。”
百百早就进入休眠模式,无法再回应他。郝直的这句话,也不知是在向百百保证,还是在向他自己保证。
回答他的,只有黑夜的点点星光。
接连几天,聂无极每天都出现在魔宫的宫门口。
曾经于他而言高不可攀的玉赤峰,现如今,也只能算是早晨锻炼身体的爬山工具。
早晨第一缕光升起,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宫门口。等到夜幕降临,他又会再次下山,也不知借宿在哪里。
百百每天不厌其烦的给郝直报告男主的动向。,表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人类的脑回路结构。
这男主还真是奇怪的很。
按理说,他若真想救人,就该想个法子进来这魔宫,要么硬闯,要么智取。
百百检测过男主现在的武力值,几乎已经和钟离持平。
如果对方硬闯魔宫,还真不是闯不起。
但是他没有。
他就像一个耐心的猎手,每日在猎物前逗留,既不靠近,也不疏远,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将猎物一口吞噬。
郝直近些天倒是想开了很多。该吃吃,该喝喝,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愁眉苦脸的。
百百给他汇报聂无极情况的时候,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总是冷冷淡淡的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再也没管过。
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着作为男主的聂无极耐心告诫,自己想开点,赶紧下山升级。亦或是身为教主的钟离先出面,把人教训一顿。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也不全是这样。
钟离作为魔教教主,私藏的好酒定然也不少,但是郝直作为三好青年,以前向来是不沾这些东西的,之前那些全都便宜了海王和老罗。
但是最近,姚叶经常看到郝直背着他们偷偷喝酒。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郝直自己也有分寸,从来不会因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