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篮球男神与心怀好意的学弟(1 / 3)
月上中天,几缕阴云覆盖在皎洁的圆玉盘表面,好似遮盖,又仿佛亵渎。
此时已是深夜,街头巷尾的摊位商店都早早收摊闭门了,伫立在道路旁的路灯垂下橘黄色的光,照出的人影寥寥无几,万籁俱寂,只有偶尔掠过的车俩才会发出一阵又急又促的声音。
在这样寂静的人行道上,只能看见两个男生结伴而行,一高一矮,高的那个被矮的搀扶着,他们走得很慢,一停一缓。
高个男生自领口往上的脖子和脸尽染了潮红的色彩,双眼迷糊,不管怎么看都是醉了,醉鬼往往一身酒气,叫人避之不及,可这男生长得却是颇有看头,能够牢牢拉住他人的视线:难以站直的身体却掩盖不住修长紧实的双腿,满是褶皱的运动短袖反倒是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厚实的胸肌的线条从领口显出,而那张抿着嘴的脸更是浓眉薄唇,写满了凌厉阳刚,端是英武俊朗。
至于另外一个则与旁边人稍白的肌肤相迥,不像是久居室内养出的白皙皮肤,反而像是生了什么病的苍白,好似图画书里那些幽魂鬼怪,特别是他只穿着白色短袖和黑长裤,更进一步地加深了这种印象,而那张脸上带着一副如同雾障的眼镜,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学的同寝室友,或者一起喝酒的朋友——
“唔……你……你他妈是谁……于征北那个傻逼……人呢?”然而那个高个男生睁开迷蒙的眼睛,盯着旁边那张陌生、好似漩涡般的脸,郁闷地问了出声,语句里的困惑半点做不得假,他瞧着觉得眼熟,但又好像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模糊的感觉在大脑里反复回旋。
这样一句问话让苍白男生止住了脚步,然而那脸上并无意外的神色,他慢慢地转过头,与对方视线相对,片刻后,他扬起嘴角。
“烈哥,你这是喝多了啊,现在居然迷糊到连我都不认得了。我是苏骁,和你同寝的、小一级的学弟,你现在有印象了吗?”皮肤苍白的男生似乎对此感到郁闷,他沉默片刻后,便轻声细语地解释道,他一副理所应当、堂而皇之的态度让那被唤作烈哥的男生皱起了眉,似乎这是个世界级的未解之谜,“至于征北哥,他嫌麻烦所以才叫我过来接你,结果烈哥你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烈哥本名叫作柳烈,是雍州大学的在校生,也是常说的体育生。他身高腿长,自小的篮球天赋就不错,分化成了alpha后,身高拔到了一米九,也就走上了这条路。
琐碎的抱怨就像是积压在信任天平上的砝码,一点点地压进柳烈的心,与此同时,破碎的记忆回旋在脑海里,他本能地觉得事情奇怪,似乎有很多疑点未被他发现,但又找不到一个比这更加合适的解释,就只能听下去,然后相信。
“晚归可是要被记的,我冒着被辅导员念的风险来找你,烈哥你以后别忘了,不然我可亏大了。”苏骁好像不知道住嘴,一句一句地说下去,细水长流般的声音,慢慢地、慢慢地流进柳烈的心底里,“我本来还想拿奖学金,这下可能也拿不得了……”
柳烈听着就觉得烦心,他好像认得这么一个学弟,也的确还是他同寝的室友,但是,问题就这里,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值得这个学弟这么跑出来找他?
“……别叫了,于征北……他究竟在干嘛……找女的……约炮去了?”柳烈不知为何,还在纠结这点,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大半夜跑出来买醉肯定和这有关,但他的脑袋无论如何也串不起一个合理的逻辑,因为缺少了一点关键的部分。
“征北哥,他现在怎么说呢……他现在肯定是过不来的,不如说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当然,赶上里脱序的音符。它存在于自己周围,并利用细线般能量一丝一缕地弹奏出自己的旋律。他本能地意识到那就是智脑,而智脑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传话的,那么细致精密的手法,让他着了迷。
“就像这样,自然地引导思想并使用灵能,但你做得还不够巧妙,凭的是一股蛮劲,但这是新手固有的笨拙,只要日后勤加练习,你会进步得很快的。”
“这是预付款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好吧,我干了。”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苏骁就意识到自己的节操一去不复返,他会在智脑的鼓励下,变成一个靠着催眠把一个又一个α拉上床的卑劣强奸犯,但在美妙的超能力面前,谁在乎呢?下一秒,苏骁就马上拿起手机,开始一个个地翻着自己的联络记录。
“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积极地执行自己的任务,我留了当时那个α的联系方式,想看看……我被拉黑了,真是丝毫不让我意外。”
苏骁当时是在半道上遇见了一个正处在易感期的α,然后他们就在酒店做了。那个α大概是觉得都现在这样了,找个β也没区别,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苏骁要比他有劲得多。结局当然是苏骁按着他的手腕,一边又一边地享受着α的身体,虽说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但那的确是愉快的体验。
“不是有现有的对象吗?”
“你指小珩和我爸?我和他们有亲缘关系,那么做有点不太好。”
“……我尊重你的个人意见。”
那天晚上,苏骁还是没有睡,他躺在床上,仰望着被自己撕开的天花板上的一道裂缝。智脑进入了暂时的休眠状态。
总算是来了那么一点有趣的事情,他翻身侧睡,心里这么想着。
打小开始,苏骁就是个迥异于周围同龄人的男孩,他显得那么出众,以至于苏慎从人群中挑中了他,不止是苏慎,很多人相信他会分化成α,前程远大。
但是另一面,大家都会觉得苏骁可怕,特别是他少见的深黑的眼珠子,与他对视时,仿佛整个人都会跌落进去,爬都爬不出来,这也是为什么苏骁明明不近视,却会戴一副平光眼镜的原因。
他的手往桌子上一摸,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后,他就开始看着里面的相册,里面的照片很少,却很抓眼。
那个被苏骁扣住,后穴与苏骁紧密连接的青年正拧着眉毛怒视镜头。他的表情很是奇怪,既像是气愤,又像是难以忍耐的欢快,宛如野狼的腰肢不自觉地摇摆。各个角度的交合拍照,简直是把α堕落的淫态巨细无遗地记录下来。他叫于征北,是青州大学的学生。
苏骁的脑袋里跳出和对方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酒店殷红的灯光,还有超过一米九的雄健身躯,夹着自己的紧绷的后穴,以及紧紧地抓着他的有力臂膀,被他蹂躏殆尽时发出的哀叹般的声音。他们连着一整夜都在做,最开始还假情假意地戴套,但后面苏骁每次都恨不得射到肠道的最里面,把里面灌得满满当当,感受着α屈服时的感觉。
避孕套被打结后整齐地排列在桌子上,他往退化的产道里挤弄,咬着对方的腺体取乐,感受着身下这个成熟的α因为倒反天罡般的性爱姿势而振奋地颤抖,然后因苏骁灌进的灵能而丧失了理智,沉浸其中。
α本来是以体力出众的狂野性爱出名,但苏骁却是近乎不眠不休地做了将近一个晚上,身下结实的身体从最开始的怒骂到淫叫再到求饶,最终表现得只有顺服和乖巧。原本是易感期没有彻底过去,想尝尝鲜,结果反过来被开苞,操得动弹不得,这对于任何α来说都是耻辱吧。
手指头一划,苏骁把这个青年的照片删去了,然后将手机放回原地,闭上了双眼。
两个月后。
“不能再摆烂了。”
苏骁拉着行李箱走在接下来要生活四年的校园里时,理所应当地冒出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