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1 / 2)
黎修舒白二人被收了所有的通讯工具推上车带走,明礼不想见到他这糟心儿子,自己去了另外一辆车,黎修时不时的看一看缩在汽车角落默默发呆的舒白,脸色一直很不好看。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黎修揉了揉被人反扣伤到的肩,没好气的开口,“我就算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是?”
他觉得他实在是太倒霉了,约个实践还能卷进别人家的家族秘辛里来。
虽然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但他就算是死…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不,不是……”舒白见他误会,他连连摆手,声音小小的哑哑的,还带着哭腔,“明先生应该是担心你会去喊人救我……”
“什么意思?”
“他想收拾我,又怕被我两个兄弟知道救我,所以把你一起带走省得你去告密呗!”舒白揉了揉高高肿起来的脸颊,“黎老师你放心,明先生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就是用些措施不让你把见到的事情说出去。”
就跟…小的时候,他被他心爱的人在学校校门口抽耳光,被报社记者拍下,他想方设法不让照片流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黎修沉默,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当初是怎么看上这孩子的?
不仅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连父母生死这样的大事都敢撒谎,家庭背景还这么复杂,跟个黑社会一样。
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就敢直接打人掠人上车,难道就不怕有人报警吗?
可黎老师吐槽归吐槽,不满归不满,他也明白,这是舒白的家事。
他一个外人是不能参与的。
“恩,但愿吧。”
黎修往舒白的反方向挪了挪屁股,决定以后离这个小骗子麻烦精远一点。
舒白看出黎修动作的意义,他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鼻子却有些酸。
看吧看吧,他就是个大麻烦,谁都不愿意沾上自己。
“今天这事儿过去了后,我会转学的,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舒白垂下眼眸,轻声说着自己的打算。
他跟黎修的关系太过隐秘也太过暧昧,师生关系之下还是主被,约的次数多了,肯定也会被人察觉。
与其真的让人捅出去两个人颜面扫地社会性死亡,彼此安好才是最好的归宿了。
他们这样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早分早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干脆一点。
“你…”
黎修心里是挺想让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可他想到刚刚那中年男人毫不留情的连踢带踹外加甩巴掌的暴虐模样,对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小骗子也是真心疼,那样的一个爹,确实是跟死了没区别。
“那个人…经常这么虐待你?”
黎修看了眼前排开车的司机,凑到舒白耳畔轻声问他,“你说的兄弟是谁?是不是你说的明思明恩?他们在哪?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
“啊…?”
舒白抬头,看向黎修的目光有些呆滞,干巴巴的开口,“我,他们应该都在江北…我手机被收走了…联系不上他们……”
这可麻烦了。
黎修视线落在一旁的车窗上,提了个十分不成熟的小建议,“要不我们跳车?”
“别别别…千万别…”舒白紧张的搅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说,“咱们去的…那家帝吧是…是明恩的产业,就希望…刚才停车场…那会的事儿……能让他们…告诉明恩…”
“那拖时间就好了。”
黎修知道这种大型会所安保工作十分要紧,听到舒白所说也放下心来,他身子往后倚了倚,“你为什么会跟你的父亲搞成这样?”他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撒谎?”
舒白:“……不是。”
在黎修眼里他就是个骗子,所以遭什么报应都是因为他撒谎。
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啊。
“他不喜欢我妈,所以不喜欢我。”舒白屁股生疼,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虚虚的靠在车门旁,轻描淡写的将他们父子的关系用一句话解释出来,“后来明思明恩知道我在明先生家里的境遇,把我救了出来,他惹不起明思明恩,又忿忿不平,所以经常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拿我出气。”
黎修诧异的看向舒白,“你说的明恩是我见过的那个跟你一般大的小孩儿?”
他看起来跟舒白差不多,竟然能让这么个看起来颇有权势颇豪横的人惹不起?
舒白一提到明思明恩来了精神,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清了清嗓子,挺起腰杆直接说,“那当然,明恩是个纨绔子弟子承父业有钱有权我就不多说了,我家明思哥哥可是江北地区新继任的第一统帅!”
他狠狠踢了一脚前方的驾驶座,“等明思哥哥回来,知道我被欺负了,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奈何这一下不仅牵动了身后的伤,他那被老姜侵染的小菊花也跟着一缩,舒白瞬间白了脸,疼得浑身发颤。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明先生下手从来没有轻重,小的时候他经常挨打,反正也没人给他上药,他疼得厉害也没力气收拾自己,所以他每次挨了打都会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直到身体能活动了可以自己换衣服了才会换。
也正是因为这样,明思明恩才会在得知他的遭遇后那么心疼他。
那会儿他们都小,以为他是单纯的不受宠爱所以没人给他换洗衣服,后来才得知他一套衣服连穿好些天是因为挨了打自己疼得换不动。
舒白垂下眼皮,回忆起被八年前明思明恩看到脸上的伤后被带回军家,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如果没有他们,他恐怕活不到现在就被明先生给弄死了。
毕竟,如果没有明思明恩,军祖父就不会帮他把他外祖父将所有财产留给他只等他20岁后继承舒氏一事公布于众,明先生也就不会投鼠忌器,不敢过度逼迫他拿到舒氏股权。
那么,他想逼迫一个对未来毫无希望的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黎修一下子就想起来舒白身上的伤,他直起身,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父亲打你,会脱了你的衣服么?”
“那不是我父亲,他姓明,你就叫他明先生就行。”舒白疼得身子不住抽搐还记得纠正黎修的错误言论,“一般情况下…不会。”
“小心为上吧。”
黎修有心将这小孩揽在怀里安抚一番,但碍于人前,他只得压低嗓音对舒白说,“等下到了地方,你别跟你…跟明先生对着干,我们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喔:-o”
舒白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他现在是根本不能在不会暴露身上有伤的情况下再挨完第二顿了。
“先歇一歇吧。”
黎修叹了口气,心底十分复杂。
他也看过些花边小报,知晓豪门中是非恩怨颇多,但却只把这种事情当成与自己不同世界的瓜来吃。
可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溜须拍马撒谎耍性一天到晚乐呵呵傻乎乎像个春虫虫一样的欢脱小孩儿,竟真的如同那些花边新闻说的那样,不受宠爱,饱经坎坷,屡受折磨毒打。
遭受了这些,这孩子还能保持着不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