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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都去世了,哭也很正常。”夏油杰靠着门沉思片刻道。结月每天晚上都会哭吗?武力那么强大的她,其实内心很脆弱?
“可是,她父母都去世很多年了,难道她每天晚上都会哭?”五条悟不可思议道。
夏油杰心思细腻,再三说明,今晚发生的事,就当不知道,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个晚上,想到9年前的不仅只有手冢结月。
高丘真治看着窗外的月亮睡不着。9年前那件事,他也一直记在心底。
那天,一名歹徒在商场持刀故意伤人,还劫持了一个3岁的小女孩躲进女洗手间。歹徒因为被公司无故辞退,心中不愤,在商场持刀肆意伤人发泄怒火。劫持小女孩之后,又威胁警方要见公司社长。
他的前任社长始终不肯露面。小女孩在洗手间里吓得哇哇大哭。女孩的家长跪在地上求他们救救孩子。
手冢千绘听到小女孩哭得嗓子都哑了,主动要求前去和歹徒谈判。
进去前,高丘真治有些担忧地把自已的手枪递给她。“必要时,允许你击毙犯人。”
手冢千绘点点头,眼神坚定。她把手枪绑在小腿上,用长裙遮住。深吸一口气,大声告诉歹徒,要进去看看小孩的情况。
征得歹徒同意后,手冢千绘举着双手慢慢走进洗手间。
谁知她进去不到10分钟后,洗手间里传来一声枪响。高丘真治冲进去时,手冢千绘已经腹部中刀,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歹徒倒在另一边,眉心中弹,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
他立即让属下呼叫救护车,却见手冢结月用最后的力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
手冢千绘的遗言,高丘真治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直在想,手冢结月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孩子会让母亲留下那样的遗言。在医院见到手冢结月时,他只觉得这个孩子冷静的不像正常小孩。
不管他向手冢结月鞠躬道歉还是问候,她都没有任何表情。她不关心他的歉意与懊恼,也不关心这个世界。
最后,高丘真治只能问:“你要看一眼遗体吗?”
挣扎许久,手冢结月摇摇头:“不必。就让妈妈最美的样子留在我心里吧。”
高丘真治是听到后,一个想法浮现,手冢千绘毫不犹豫击毙犯人,是不是担忧她女儿会为她报仇?
看着手冢结月的表现,他决定试探一下:“你知道的吧,歹徒已经被你妈妈击毙。不要辜负你妈妈的苦心。”
手冢结月的神情一瞬间痛苦而哀伤,很快又恢复平静,低声道:“我知道的。”
高丘真治如遭雷劈,她知道的,她到底知道什么?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样。
从这以后高丘真治格外关注手冢结月的成长。他不希望手冢结月走上歪路。
了解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科学校之后,他半喜半忧。喜得是手冢结月以前的一切不合常理之处都有了解释。忧得是,咒术师是一份比警察危险十倍的工作。
想到昨天目暮十三来他这里告状。高丘真治不由得叹气。咒术师眼里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她的那两个同学,应该都是咒术师。
对于常人来十分可怕的炸弹,在他们眼里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这是不是说明,他们所面对的危险比炸弹可怕十倍?
打架的后果
早上,手冢结月踩着点到教室,只有硝子在。两个男生不见踪影。文化课老师东海先生也不管他们,已讲起课来,手冢结月认认真真做笔记。
每次上课看到手冢结月,东海先生就觉得自己的教育生涯还是有意义的。其他人根本不好好听课,只有手冢结月能让他感受到当老师的欣慰。
不过一年级班主任夜蛾正道显然不这么想。手冢结月看起来是个好学生,学习也认真刻苦,但她也太能惹事了。昨天晚上的大战,只要不是死人都听见了。
夜蛾正道亲自上门把两个男生从床上拉起来一人一拳。
夏油杰觉得自己很冤,都是五条悟大晚上拉着他说话才让他今天早上起不来。
五条悟也觉得自己冤,本来想把天逆鉾偷出来毁掉的,结果没成功,今天还要挨揍。
夜蛾正道看着两人不知悔改的样子,心中更气。“昨天,你们为什么要用咒力打架?打架就算了,为什么不放‘帐’?”
“老师,大晚上的,高专附近又没有人经过。放不放‘帐’也无所谓吧?”五条悟郁闷地嘟起嘴,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挨揍。
“老师,我只是在旁边看着。我没有出手。”夏油杰为自己辩解。
结果两人还是被罚在操场上蛙跳1000个。庵歌姬下课看到后,特意跑到操场上嘲笑他们。
“两位学弟开学不到两个月,被罚的次数比一般人五年都多。祝你们下次被罚翻倍。”
五条悟正要反驳,看到手冢结月和家入硝子走过来,想说的话又咽回去。手冢结月以为他是因为昨天输了而不好意思。
“我的结界术还不太熟练,今晚我们再去外面练练?”手冢结月主动邀请五条悟对练。
“需要我一起吗?”因为五条悟昨晚的话,手冢结月在夏油杰眼中蒙上一层柔弱的滤镜,他下意思想要关照她。
“我们对练体术吧。悟的【苍】和【赫】比较适合跟我练结界术。”手冢结月没想到夏油杰会主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