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聆听那片海(2 / 6)
现在,那群人听说,长着k组织内核的现任颂远生物科技公司最高执行官已经再度来到塔曼斯,无需亲自动手,不少货商已经自发起了内讧——
特意设计了这出“鸿门宴”。
“去告诉他们,我乐意之至,再替我谢过他们的一番好意。”房内,封濯笑容灿烂,笑容使他眉眼舒展,看上去到像是个俊美开朗的青年。鲜有人知道,就是这笑意里,究竟藏着多少杀机。
隔着门,蒋宁毕恭毕敬地弓着腰:“是。”
私人游艇第二日下午两点准时到岸。
部分得到消息的k组织旧部,早早地就等候在港口。
“澜大人已经去世了,新任家长是澜大人的儿子,封濯,濯大人。”夕阳照晚,望着一望无边的塔斯曼海,面对着海平面上那一轮洇开的红日,头发斑白的老人如是说道。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已经悄然过去了很久很久。
从最初封澜接任并持续扩大k组织人数及影响力开始,其后,封澜又以极恐怖的速度,带领手下一批人迅速成立颂远生物科技公司,并且在短时间内就将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两点二十分,私人游艇停稳在岸。
老人见过曾经还未发迹时的封澜,那时的封澜虽年轻,却是意气风发斗志高昂,仿佛这世间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就和他现在面前看到的封濯一样。
甚至,他隐约感觉到,现在他眼前的这个青年,是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澜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您就是尹叔?”封濯在老人面前站定,缓声开口问道。
十五年未见,封濯印象里那个曾经总是跟随在父亲身边出生入死谈笑风生的兄弟,现在已经背脊佝偻,他几乎认不出他……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带走了许多东西。
尹岳听到封濯的称呼立马摇头,连嘴角苍白的胡须都在颤动。
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澜大人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为组织新一代的领导人,封濯再叫他尹叔可就僭越了,他担受不起:“不敢当不敢当,濯大人您还是直接称呼我名字吧。”
封濯一直知道,老一辈的k组织成员上下级、赏罚分明。一些习惯从几十年前一直保留到现在,比如说称呼方面,以姓名末字称呼最高领导人“大人”——比如“澜大人”、“濯大人”。
“好。”封濯点点头,继续问道:“尹岳,这个塔斯曼岛上还有多少k组织的人?”
尹岳捋了捋胡须道:“大约男15人,女8人,算上他们的亲属,男26人女11人,一共37人。”
这点封濯来之前尹岳便已经特意调查过,如果当年没有发生骚乱事件,人员起码是现在的五倍更多。
离开组织和公司,仅剩的这些人,在塔斯曼已经成不了气候。
苟延残喘至今。
chapter2再与你相见
这个数字和一周前蒋宁调查后报告给他的大差不差。
封濯微微颔首:“他们现在人在哪里?”
尹岳手指向不远处的村镇:“他们都在附近的布拉诺小镇上。”
“好,辛苦了。”
男人边说着话,身体沐浴在海风下,189将近190的身高压迫感十足,年轻的面庞却给人一种迷惑感和错觉,仿佛他极易亲近。
关于这点,蒋宁心知肚明。
事情怎么可能会像表面看着这样简单,他比封濯还大三岁,十五岁时起就作为封家特助被封家培养,一直待在封濯身边至今。
对封濯的性情心知肚明。
封濯也就面无表情时人畜无害一点,沉着脸,尤其是笑的时候,都令人头皮发麻……令人害怕到头皮发麻的那种头皮发麻。
处理k旧部成员的事情并不麻烦,两天之内,三十七人均改名换姓被秘密送到各个国家,从此以后过上平淡却安稳的生活。
“确认每个人都安全了吗?”封濯捏了捏眉心,他确实是太久没回塔斯曼了,参加个宴会的功夫,喽啰、苍蝇一股脑全蹦了出来,在他面前满天飞。
聒噪得很。
“确认了。”再次察觉到周遭气息压抑,蒋宁尽可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确认了就好。另外,顺便把下午那群人都解决一下。”
蒋宁几乎立即反应过来封濯是在说的哪些人,今天下午甫一舟的宴会上,几名不入流货商对k组织和颂远科技大放厥词,因为不值得当场发火,封濯对此一笑置之。
他当时看封濯那样笑就知道到这事不会简单,封家最忌讳不忠不纯不敬之言,事实也果然如此,惹怒了封家的后果就是百千代价来偿还。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蒋宁忙应答下来:“是。”
“那你先下去吧。”
封濯话说完,又过了一会儿,蒋宁仍旧呆立在原地。
“你还有什么要汇报?”
封濯语气中有明显的不耐烦,长腿恣意地搭在紫檀木茶几上,封家祖上有欧洲人混血,封濯曾祖母是英国贵族。
封濯眉眼深邃,只要盯着人看,就像是肉食动物在盯着猎物。
蒋宁被盯得心里一咯噔,微微顿了一下,恭敬道:“封总,方才塔斯曼船行货商会长甫一舟又派人送了请柬来,说是参加一个拍卖会。”
“拍卖会?”
只听到前一半时,封濯以为那甫一舟又是为了恶心他,才想出参加宴会这么个损人不利己法子。
虽不是真正的“鸿门宴”,但今天这几个小时已经足够让他倒胃口,甫一舟不过大他七八岁,不想审美竟那样油腻重口。
需要解决的事情至今为止已经悉数解决掉,封濯的计划是今晚再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回上海,彻底和这个总引他入梦的塔斯曼说byebye。
听到蒋宁后一半话时,封濯算是来了兴致。
“是的。”蒋宁点点头。
“里面都有些什么拿来拍卖的?”封濯这下直接半躺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听着助理给自己做汇报。
宽大有力的背脊深陷柔软沙发中,封濯惬意地眯着眼休息,缓解不久前所见多人肉体彼此交织、相互喘息画面给他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
“具体的塔斯曼商会没说……”蒋宁继续说:“但听甫一舟的语气,似乎是有好东西。”
此话一出,封濯睁开眼睛,看面前的人时,挑了挑眉问道:“你觉得他们这些商人会有什么好东西?”
颂远生物科技还不叫颂远生物科技时,封家作为k组织中心,珍奇异宝早见了个遍,玉器之类,诸如:满红沁、玄礼四方、怀瑾握瑜……只有世间没有的,却无他没见过的。
蒋宁一时词穷,如实道:“我不知道。”
封濯微微一笑,毕竟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封濯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只是不爱笑、从不真心实意地笑。
作为组织领导人、企业管理人,封濯年纪轻轻,身上却背负着很多,组织和家族的责任都被扛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面上封濯从来不说也不想说,实际压力应该从来没有少过。
“看你的样子,貌似很希望我去?”
封濯继续挑眉看着他。
犹豫了一会儿,蒋宁点点头。
说实话,他确实很希望老板能去,早在上海时,封濯虽是企业ceo,可有时甚至忙到没时间稍微放松一下,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