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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的水汽不断地上升着,将池屿闲精瘦的上身给遮盖了不少。
他身上覆盖的肌肉很漂亮,是那种刚刚好的肌肉,并不夸张,也不会显得柔软。
冷白的肌肤上覆盖着不少鲜红如血的吻痕,层层迭迭的,甚至都可以联想到另一个人是如何垂首在上面亲吻的。
就在池屿闲发呆的时候,背后尽管着的房门被人打开,随后便是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他听出来了这阵脚步声是谁的,因此并没有动弹。
青年的影子映到了屏风上,隐隐绰绰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绕过屏风一睹此刻的景色。
花满楼是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做了。
他绕过屏风,第一眼就看到了池屿闲的宽肩已经落着吻痕的背。
“你怎么进来了?”
池屿闲低垂着眼眸,听声音似乎是兴致不高,懒洋洋地开口,说话时有气无力的。
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掌落在了自己湿漉漉的肩膀上,随后摩挲了一下。
“看你不高兴,过来看看。”
花满楼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平常的关心,池屿闲刚才还烦躁的心顿时平和了下来。
“我没事,”他转过头,纤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猛地从眼角划过。
花满楼看到这一幕之后心头猛地一颤,随后便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果断地垂首亲了上去。
两个人一坐一站,哗啦啦的水声猛地响起,随后站在旁边衣衫整洁的白衣青年就被用力拽了进去。
浴桶不大,两个成年男子在里面很挤。
池屿闲抬手抹了一把沾满了水的脸,他翻身跨坐在花满楼的身上,上身向前倾,那双深色的眼眸之中写满了依赖。
“你在担心我?”他眉眼弯弯,此时在花满楼的眼里不亚于传说中会蛊惑人心的海妖, “进来是想让我变开心吗?”
花满楼抬手,不管身上被热水打湿的衣衫。
“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他不答反问,眼神温柔纵容,嘴角还挂着一抹宠溺的笑。
池屿闲舔了舔唇。瓣,微微直起腰,毫不客气地将浑身的重量压在对方的身上: “看你喽。”
此言一出,花满楼弯眸一笑,摁在他后腰上的手缓缓用力,直到将人摁到自己的怀里。
“你呀。”
对方的语气明显是纵容的,仿佛不管他怎么做对方都会支持他似的。
池屿闲猛地低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了对方的颈侧。
弹琴的手很灵活,不管是什么动作都能轻而易举地撩动心弦。
青年将脸抵在了花满楼的肩膀上,呼出的炽热气息全部喷洒在了对方的颈侧。
花满楼松开手,手在水中穿过,再次变得干净整洁。
他猛地起身,一阵水声哗啦声响起,浴桶里的水溢出落在了地面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
“别一直待在水里,容易生病。”
花满楼一边说着,一边毫不费力地将人抱了出来。
原本还沉浸在刚才情绪中的池屿闲浑身一抖,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他还没穿衣服?!
池屿闲抿唇,刚想要挣扎着下去,随后便被花满楼放在了床上,甚至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干燥的棉巾就劈头盖脸地盖在了他的头上。
花满楼眼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动情,只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将浑身湿漉漉的池屿闲给安顿好。
“好了,我自己来。”
池屿闲连忙伸出手夺过了棉巾,随后抬眸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人。
由于对方被自己拉下水,因此花满楼现在浑身也是湿的,那身白衣被浸湿之后根本遮挡不了什么。
结实有力的身材在他眼前一览无余,池屿闲不免有些手痒。
“你快去擦擦。”
但他还是强忍着,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摸,还是让对方快点收拾一下,可别染了风寒。
花满楼无奈一笑,随后便转身去收拾自己此刻的狼狈了。
坐在床上的池屿闲将身上擦干,随后便起身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扬声问道: “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几天吗?”
“想家了?”
花满楼换好衣服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抬手将他散落在胸口的凌乱长发给整理好。
“还好,”池屿闲抬眼, “就是有些好奇任夫人会怎么对待无花和南宫灵兄弟俩。”
听罢,花满楼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就留下来,什么时候想走了再走。”
“这么好啊?”
池屿闲弯眸一笑,宛如黑曜石的眼睛里只映出了花满楼一个人的身影——他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花满楼一个人。
他的明月,他的一切。
或许是池屿闲的眼神太过温柔,太过炽热,花满楼怎么可能忍得住,于是便垂首亲了对方一下。
“这就对你好了?会不会太容易了一点?”
“不会,”池屿闲否认, “只要是你,就很好。”
花满楼笑笑,眉眼间满是温柔。
他们在这里又待了两天,池屿闲一开始以为任夫人只会杀掉无花,但听到从丐帮传出来的消息后,还是不免震惊。
对方杀了无花和南宫灵,随后便自尽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