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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人却不一样——他好男风。
“哼,想救下这个小子也行,”那流。氓倒是长得人模人样的,只不过脸色发白,眼皮下一大片的青黑, “你留下来替他陪我乐呵乐呵。”
说罢,他就想抬手去拉池屿闲的手,却被躲了开来。
池屿闲轻笑了一声,只不过并没有太大的笑意,反倒是眉眼极冷,哪怕是刚才的那声笑也蕴藏着不少的嘲讽意味。
“你!”
对方的那个人似乎是不认识他,见他竟然是这幅模样,于是拔出腰间的软剑就要刺向他。
“当心!”
躲在他身后的少年双目微瞪,一边扬声惊呼,一边抬手抓住了池屿闲的衣角。
那把软剑看上去一般般,并不是什么名贵且锋利的武器,于是池屿闲甚至都没有躲,只是抬起手伸出了两个洁白如玉的手指。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子一看自己的剑被对面的黑衣青年毫不废力地给接了下来,顿时脸上一变。
池屿闲这才掀起眼皮正眼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怎么?就凭你还想留下我?”
他话音刚落,伸出的手腕一抖,那柄软剑便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折断。
连着剑尖的一般被他稳稳地夹在指间,随后他看似轻飘飘地掷向地面,那半截断剑顿时没入地面。
池屿闲这一招已经很明显了,他的武功明显不低,因此还想着要轻浮他的男子脸色一变,分明心里忌惮得要死,却还要咬牙切齿地开口逞英雄: “哼!你等着!”
说罢,他便连忙落荒而逃,背影狼狈不已。
见状,池屿闲也准备离开,却没想到自己的衣摆竟然被身后的少年给拽住了。
他几不可察地皱着眉,侧目: “松手。”
“多谢大侠刚才出手相救,不知恩公姓名?”少年握紧了手,没有立刻松开手里的衣摆。
他比池屿闲还要低上一头,看年纪也不过是十四五六。
“松手。”
可谁知黑衣青年并没有好声好气地回答他,反倒是冷着一张脸,语气都不是很好。
少年眼泛泪光,似乎是被他这幅模样给吓到了。
“我不是什么好心才救你,”池屿闲眉头紧皱,心里轻啧一声,顿时觉得麻烦不已, “松开。”
眼看这少年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似的,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袖不肯让他走,池屿闲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抽出腰间的赶月刀。
见他抽刀,少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松手闪躲。
池屿闲毫不留情地割破了自己刚才被扯着的衣袖,甚至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就这么潇洒地扬长而去。
“衣服怎么了?”
等池屿闲回去之后,花满楼第一时间就发现他衣服破了,不由得开口询问。
看他衣袖的缺口处如此整齐,难不成是被什么人给划破了?
池屿闲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眉头一皱,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说完之后,他撇撇嘴: “麻烦。”
闻言,花满楼无奈一笑,抬手就将他拉到了身边: “好了,去换身衣服吧。”
“嗯。”
池屿闲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谁曾想到他会与那两个人这么快就再次遇见。
“爹!就是他威胁我!”
池屿闲本来是和花满楼出门上街吃晚饭,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下来,对面气势汹汹的那个人就是他下午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地痞流。氓。
对方身边此时正跟着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惹,身上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
“你快教训他!我一定要把他抓回去玩死他!”
此言一出,就连性格柔和的花满楼都皱起了眉,脸色严肃地抬眼打量着对面的人。
更别说被他侮辱的池屿闲了,黑衣青年本就气势冷漠,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浑身杀意迸发。
原本是要为自己儿子出头的中年人抬眼一看,脸色大变。
他。妈的,这臭小子一天天地就知道给他惹事!
“哈哈,池大侠。”他连忙向池屿闲行了一礼,态度恭恭敬敬的。
站在他旁边的儿子在这个时候竟然这么没眼色,竟然还在趾高气昂地叫嚣着,用词之粗俗,语气之嚣张。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池屿闲微眯双眼,手明显地已经摁在了腰间的赶月刀上。
见状,那中年人连忙抬手将站在身边的臭小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还不赶快和池大侠认错!”
“池大侠?什么池……”
他原本还想开口大骂,但话说到一半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个名字来,顿时脸色苍白。
“你就是……池屿闲?”
“啧。”
池屿闲皱着眉头,眼看着就要动手了,中年人连忙抬脚将身边的儿子给踹倒: “还不赶紧认错?”
“真是抱歉,这孩子被家里人宠坏了,一时冒犯到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吧。”
池屿闲冷哼一声,但他们实在是太过显眼,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他也只好作罢。
当然,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只不过在对方眼里他这是宽宏大量地放过自己了,于是连忙恭敬地道了谢,还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