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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紧随其后的就是一道温柔中带着沙哑的声音: “今天除夕,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吧。”
“嗯。”
池屿闲应了一声,随后便把脸贴在了花满楼的胸口,嘴里呢喃着: “小孩子的压岁钱,还没准备。”
“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
他低声说了一句,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池屿闲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外面一阵吵闹声,甚至还伴随着各种的烟火味儿。
“起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随后便起床洗漱了一番。
池屿闲是已经许久没有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年了,去年在福威镖局也只是一起吃了个年夜饭。
“是今天拜年还是明天?”
他记忆有些混乱,回想小时候的记忆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天。
“都可以,不过明天要早起去祭祖。”
“哦哦。”
池屿闲擦了擦脸,跟着花满楼出去给花父花母拜年。
他今天没穿往日里的黑衣,而是换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袍,如此淡雅的颜色,倒是衬得他面白如玉。
“好好好。”
花母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甚至还给了红包。
池屿闲有些诧异,毕竟他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能收到红包吗?
只不过他看每个人都有,便收了下来,随后转头就塞给了花满楼。
“给你的拿着就好。”
花满楼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是在想什么,于是又将红包给递了回去: “好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我才没有。”池屿闲嘴硬道。
只不过,他并没有和花满楼说太久,因为昨天的那些小孩子看到他之后便抬手拽着他要去放鞭炮。
见状,花满楼便任由他们去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倒是不自己参与进来。
“小心些。”
池屿闲很少和小孩子相处,但今天倒是好说话了一些。他见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男孩点了鞭炮之后没松手,连忙喊道。
还好他眼疾手快地将鞭炮丢了出去,不然炸的可就是对方的手了。
“下次不要这样。”他蹲下来,垂眸检查着对方的手掌心。
“呜呜呜我不会了。”
虽然池屿闲没说什么重话,但小孩子还是被他给吓哭了。
周围的小孩子见状,不由得围了上来: “羞羞脸!”
不远处的花满楼走了过来,先是摸了摸池屿闲的头,随后才抱起那个还在哭的孩子轻声哄道。
池屿闲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见状连忙逃离了孩子窝。等花满楼哄好孩子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趴着发呆了。
“佑儿胆小,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池屿闲抬眸看着花满楼,对方身后是挂满了灯笼的桂花树,虽然已经干枯了,但此刻却像是开满了红花, “我没放在心上。”
他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 “只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
“晚上更热闹,”花满楼将手搭在他的后脖颈,轻轻地捏了捏, “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可没那么娇弱。”
池屿闲笑了一声,不过他说的没错,接下来他很快就打起了精神,一天下来都没有丝毫的疲惫。
放到之前,这个点儿他早就困得不行了,今晚倒是精神,不见丝毫地睡意。
池屿闲正坐在旁边和花父下棋,他的棋下得一般,和花父两个人几乎是半斤八两,因此倒是玩得来。
“家里人会帮你操办,不过一些事情还得你俩做决定。”
花满楼的大嫂正念叨着他和池屿闲的婚事,从嫁衣到聘礼再到在哪儿办,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想好了。
“不必这么麻烦,”花满楼无奈一笑, “一切从简就好。”
“那怎么行?”大嫂有些不赞同, “小池孤身一人,要是简单办了,外人岂不是觉得我们花家不重视他?”
虽然花满楼和池屿闲并不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便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外面烟花和鞭炮遥相呼应,池屿闲的耳朵里一直在轰轰作响。
他和花父下完棋又被小孩子拉着要去外面点蜡烛,说是要一守岁烛。
“去吧。”花父笑笑,看向他的目光很柔和。
见状,池屿闲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被一个刚到他膝盖高的小孩儿给拽着走。
花家的房间多得很,住的人也多,因此点守岁烛很是费时间。但大家都不觉得麻烦,更别说被分配到这个任务的还是一群活力充沛的小孩子。
“哥哥,帮我点嘛,我够不到。”
池屿闲将小姑娘手里拿着的红蜡烛点燃,随后又听着对方的要求抱起她。
“哥哥,你不要和七叔成亲好不好?”
“嗯?”
小姑娘撇撇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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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不好不好不好。
大婚前夕
“不可以哦。”
池屿闲放柔了声音,但语气却是坚定的: “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不能答应你的。”
小姑娘听完他的话之后撇了撇嘴,但总归是小孩子,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