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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至少在花满楼眼中看来是这样的。
而池屿闲却觉得他们才开始谈恋爱,现在就谈婚论嫁是不是有些快了?
他这么想的,同时也这么说了出来。
闻言,花满楼叹了一口气,侧目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你不想?”
“那倒没有。”
池屿闲皱了皱眉头: “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
“嗯,担心你只是一时冲动,万一之后后悔了怎么办?”
面对这句话,花满楼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都想撬开眼前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婚姻大事,我怎么可能是一时兴起?”
他再次抬手敲了一下池屿闲的头,声音挺脆,可惜脑子不是很好。
池屿闲向后一躺,双眸望着帐顶: “让我考虑考虑吧。”
“我不是在逼迫你。”花满楼为自己解释着,并不是很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在逼婚。
“我知道。”
青年抬脚,无比胆大地将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个时候看上去倒是真的有些像小孩子了。
花满楼将手落在了对方的腿上,像是在抚琴一样摸着: “我是认真的,而且,家里人并不反对。”
谁曾想到,这句话竟然让刚才还躺在床上露出柔软腹部的小狗猛地坐了起来,语气震惊: “都知道了?”
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作假,以至于花满楼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你觉得我们表现出来的还不算明显吗?”
明显吗?
池屿闲眼中满是疑惑,认真地回想起自己和花满楼之间的相处,觉得十分地正常,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么想着,他还说了出来,语气有些委屈: “我们哪有?甚至还没你和陆小凤明显。”
花满楼: “……”
“我和陆小凤又怎么了?”
他本来是想抬手敲对方的头,但手举到半空中便停了下来。算了,本来就有些不聪明,可别真的敲傻了。
池屿闲撇撇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唔——”
他坐起身来,摸着下巴: “我自己孤身一人,倒是没什么。”
见状,花满楼忍不住笑了: “同意了?”
“没有。”
他果断地否认,惹得花满楼有些不解。刚才那句话难道不是在认真考虑之后准备同意吗?
“哪有你这么随意的?”
池屿闲躺在床上,伸手抓住了对方搭在他膝盖上的手,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 “感觉不是很重视的样子。”
花满楼是真的冤枉,他今晚提及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对方这件事情,可谁曾想对方竟然忘了。
两个人聊着聊着便到了现在这个程度,他可没说就这么算了。
“怎么会?”
脑海里百转千回之后,花满楼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池屿闲的头,目光温柔。
而池屿闲这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无理取闹,于是轻咳一声: “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他分明刚睡醒没多久,现在竟然又困了。
花满楼忍俊不禁,但也有些纵容地点点头让他一会儿收拾收拾就睡觉。
“头发擦干净之后再睡,不然会头疼。”
“嗯。”
池屿闲点点头,在心里想道: “这么长的头发,擦干也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还不如直接用内力烘干。”
他关上门,洗漱好之后准备上。床睡觉。刚躺到床上,之前的睡意荡然无存。
“……”
他沉默了片刻,干脆坐起身来思考着和花满楼之间的事情。
其实对方一开始说的时候他还有些诧异,因为他真的从未思考过要成亲的事情。
或许是觉得婚姻不是很靠谱,以至于池屿闲从未将这件事情考虑到他和花满楼的未来之中,甚至可以说,他从未想过未来花满楼会一直陪着他。
但这段时间里,花满楼的陪伴确实是让他心里的有些想法发生了变化,甚至有了现在这样也很好的念头。
成亲吗?
青年眉头紧皱,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幼时的一些事情,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但,这是花满楼说的。
他好像还从未真正地相信过花满楼,至少这次,相信对方一次吧?
这么想着,池屿闲刚才心里的纠结逐渐地解开,刚才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可能是睡前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以至于池屿闲睡觉之后做的梦竟然和花满楼有关。
在梦里一切都显得朦胧模糊,只能记得漫天的红,喜庆极了,都到了一种觉得恐怖的程度。
就连有时候满脑子全是废料的池屿闲都觉得这场梦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做春。梦了,现在都习惯了。
就是……
翌日醒来,池屿闲望着花满楼的脸,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梦。
“嗯?”
花满楼正在调琴,察觉到他奇怪的目光之后便好奇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没事。”
池屿闲自己倒是心虚了起来,猛地低下头去不敢看对方。
见状,花满楼挑了挑眉梢,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对方变得通红的耳垂。
又在想什么?这下不仅是耳朵,连脸都红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