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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花满楼疑惑出声。
黑暗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随后,床上的被子隆起一个鼓。包。
“等等!”
花满楼立刻出声,但开口时已经晚了,于是喉咙一紧。
他胸口上下起伏着,抬起胳膊反手遮住了上半张脸。
怎么就能因为对方说自己刚沐浴过,就答应对方这种荒唐的事情。
花满楼心里思绪乱成一团,但很快,他便没心思想这些事情了。
安静的房间里一丝动静都显得十分得明显,吞。咽,轻咬,每一个动作都让人魂不守舍。
“池屿闲!”
花满楼猛地提高了声音,随后摁在对方头上的手猛地拽住了对方的头发: “你!”
他坐起身,随后将人从被子里刨了出来。
“吐出来。”
花满楼眉头紧皱,但情热时的温润俊雅的脸几乎充斥着诱。惑力。
顶着对方不赞同的声音,池屿闲只好听话地低下头按照花满楼说的去做。
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刚刚消散下去的冲动,又隐隐有了升起的冲动。
面对想一出是一出的恋人,花满楼有时候几乎一个头两个大,将帕子丢掉之后又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虽然水已经凉了,但只用来漱口还是可以的。
池屿闲坐在床上,抬眸看着安静的花满楼,随后疑惑出声: “你不喜欢?”
可刚刚分明喜欢得紧,怎么现在这么一副表情?
花满楼轻叹一声,眉梢眼角还挂着刚才残留下来的情动: “你这样……”
他心里总觉得对方为他做出这种事情,对对方而言有些亏欠,甚至还有些不尊重。
见状,池屿闲很快便明白他心里是在想什么,于是这才恍然大悟。
一直端方有礼的花满楼自然不像自己这样满脑子废料,因此刚才的举动对其而言似乎有些过了。
池屿闲在心里轻啧一声,随后便凑上去,将脸贴在了对方的颈窝: “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花满楼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只是我有些措手不及。”
“切,”池屿闲压低了声音, “头皮都被拽疼了。”
“抱歉。”花满楼无声轻叹,一时冲动,当时确实没忍住,听到这句话之后便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揉着对方的头。
池屿闲抿唇,看花满楼这幅样子,甚至都不敢说出自己喜欢这样了。
他闭上双眼,呼吸间满是花满楼的味道。
“既然这样,那便减一些吧。”
“嗯?”
池屿闲轻咳一声,随后抓住了花满楼的手,认真地说道: “十次,减一些,这太多了。”
他顶着花满楼笑吟吟的目光,说道: “有点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花满楼快被他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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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祈祷
进沙漠
见状,池屿闲只好轻咳一声,连忙逃离花满楼的怀抱,颇有几分欲盖弥彰地翻了个身。
看着他削薄却不瘦弱的背,花满楼无奈地笑了一声,随后便抬手将人给拽了回来: “好了,快点睡觉。”
夜晚很冷,他说完之后还将掀开的被子重新给对方盖好。
池屿闲闻言,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睡了。”
他说道,说完之后便扯着被子往上拽,直到被子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才停下。
“睡吧。”花满楼的声音变得又轻又低,几乎是说完没多久,对方就已经沉沉地睡去。
见状,他不由得眉眼弯弯,动作十分轻柔地凑过去在池屿闲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翌日,天刚亮没多久,床上相拥而眠的人便醒了过来。
池屿闲竟然破天荒地第一个醒了过来,脸上还写满了困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昏暗的房间之后便再次闭上了双眼。
他甚至还皱着眉头往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过窗边透过来的亮光。
被蹭的那个人不免被他吵醒,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
花满楼垂眸,看着怀里再次睡过去的池屿闲,随后无声叹了一口气。
天色尚早,他原本打算拥着怀里的人再睡一会儿,却没想到下一刻,紧闭着的房间门便被人敲响。
这下倒好,就连刚睡着没多久的池屿闲都没惊醒,半掀起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 “谁啊——”
“池公子,是我!你醒了吗?”
池屿闲还在呆愣,因此没有回答对方。
知道他睡醒之后需要缓冲一段时间,因此花满楼便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随后便掀开被子起身去开门。
“我们得快点走……”
正在门外说着话的胡铁花抬起的手刚准备落在关着的门上,下一秒门就被人打开。
胡铁花抬眸,正准备冲池屿闲说自己的打算,却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人陌生的人。
顶着对方温和却又疑惑的目光,他刚才想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阁下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花满楼看着眼前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眼底不由得划过了一抹疑惑,难道这是小池刚认识的朋友?
而胡铁花还以为自己敲错了门,刚想道歉,便看到了自对方身后走过来的人,正是他要找的池屿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