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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的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了,池屿闲倒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站在原地只是仰面抬眸看着面前风。尘仆仆赶来的人。
“花满楼……”
黑衣青年眼神温柔,说话时的声音微微颤抖,也不清楚是被寒风吹得太冷,还是因为见到了想见的人而变得激动。
花满楼快马加鞭地一路赶来,难免会觉得有些疲惫,但看到池屿闲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
他抬手半揽着眼前的人,随后抬手推开了对方背后的房门,动作十分轻柔地便将人带了进去。
“砰”的一声轻响,房门猛地被关上,也成功地隔开了房间内外。
刚一进房间,两个人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同样的激动,不同的心情。
花满楼是看到人安然无恙之后的劫后余生,池屿闲则是自责和欣喜。
“对不起……”
青年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到道歉之后,花满楼无奈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到什么歉?嗯?”
“我不该耍脾气,”池屿闲声音很低,竟然真的是在自责, “分明是我自己要跑这么远,最后还要麻烦你赶过来。”
他越说越觉得有些对不起花满楼,简直都快要被自责淹没了。
花满楼松开了一只手,随后半扶着对方的脸,语气认真: “你没有错,想出来也没有错,我过来更不是你的错。”
“我担心你,想要见到你,不想和你分开,这是我看到信之后赶来的原因。”
花满楼另一只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轻轻地抚着对方的背,动作轻柔,充满了安抚的味道。
“好了,你不要这么想,想做什么便是,我都会支持的。”
一番话落地,半靠在花满楼怀里的池屿闲彻底安静了下来,纤长的眼睫不断颤抖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似的。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在心里无声地轻叹一声,随后猛地上前一步,面容温润,脸上也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但动作却有些强硬地将人摁在了墙上。
池屿闲: “??? “
黑衣青年没有挣扎,任由对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才开口: “怎么了?”
花满楼但笑不语,随后动作快速地撸开了池屿闲的衣袖。
冷白的胳膊顿时裸露在空气中,上面的伤早已愈合,此时正留着道道褐色的血痂。
池屿闲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
但花满楼的力气也不小,竟然没有被他给挣开。
见自己挣扎不开的池屿闲沉默了下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随后目光紧张地看着正垂眸打量着自己胳膊的花满楼。
对方脸上的笑还没收起来,因此看上去还是很温柔,但池屿闲却觉得十分得危险,甚至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开口训斥他的时候,温润如玉的白衣青年竟然垂首在他胳膊上的伤疤处落下了一个吻。
池屿闲浑身一颤,一阵酥麻从被吻的地方迅速地蔓延全身。
一个,两个……
痕迹还算新鲜的伤疤都被花满楼一一吻过。
池屿闲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看着沉默的花满楼,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响起了警报声。
“十道。”
花满楼开口,声音有些低,但依旧可以听出来他温柔的底色: “十次。”
一开始池屿闲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后对视上那双稍带着些许隐晦的双眸时,心里猛地咯噔一声。
“十……十次太多了。”
他似乎想要反抗,但话说出去之后甚至都没有等到花满楼反驳,自己便越说声音越低了。
池屿闲低垂下眼眸躲避着对方的视线,随后抬手回抱着花满楼: “现在吗?”
这句话刚一出口,花满楼就险些被他气笑。
“你确定?”
“算了。”
池屿闲很快地开口,随后便推开了一直紧贴在身上的人: “你一路赶来应该累了吧?我去喊伙计打些热水上来。”
看着对方类似于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满楼抬手搭在了额头上,胸口上下起伏着,但也只是松了一口气。
等池屿闲再次上楼的时候,花满楼已经沐浴好了,一推开门,刚才积攒在里面的水汽顿时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你订房间吗?还是说……”
池屿闲站在门口,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目光不加遮掩地盯着里面的花满楼看。
对方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热腾腾的水汽,湿漉漉的鸦黑长发落在肩膀以及后背上,水渍不由得打湿了身上披着的衣衫,微透,清晰地看到了对方的身材。
池屿闲一步跨进房间,随后反手将门关上。
听到动静,花满楼准备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 “怎么了?”
青年快步走到自己面前,仿佛是有什么要紧事似的。于是花满楼便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对方,就当他以为对方要说什么认真的事情时,对方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想摸。”
“什么?”
花满楼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你身材好,想摸。”池屿闲抬眸认真地看着花满楼,眼睛在这种时候倒是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