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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总说他身上的味道好闻,其实对方自己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花满楼有些不满足,甚至都想咬破对方的肌肤,深嗅一番对方血肉里的香气。
但他没有这么做,理智依旧控制着快要冲破禁锢的冲动。
池屿闲舔了舔干燥的唇,手里猛地感受到一大片的温热,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一道压低了声音的呼吸声。
“擦手。”
花满楼总算是抬起了头,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充斥着情。欲之后便显得格外得诱人。池屿闲再次兴奋了起来,像是烈火浇油似的。
看到这一幕,花满楼不由得轻笑一声,这才打破了他刚才的陌生。
“别笑。”
池屿闲已经侧卧在床上,刚才那只黏腻的手正被对方拿着帕子细细地擦拭着。
他衣衫几乎开到了腹部,上面布满了细小的伤疤,在冷白色的肌肤上很是显眼。
花满楼的眼眸一暗,随手将用过的帕子丢掉之后便垂眸一寸寸地审视着对方身上的伤疤。
“别看……”
池屿闲推辞着,双手却被对方钳制住摁在了头顶: “自己划伤的?”
“我……!”
原本平静的海浪猛地汹涌了起来,随后便再次陷入平静。
池屿闲瞪大了双眼,有些适应不了: “已经过去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花满楼却不像听。
“这道是什么时候?”
白衣男子此时脸上已经没了笑,眼底是满满的疼惜,他用唇轻轻地点过对方身上一道道伤疤,声音发紧。
池屿闲身体弓起,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和之前缺失安全感的姿势一模一样,但此刻却只是因为铺天盖地的快乐。
察觉到对方身体的颤抖,花满楼抬首轻轻地在对方唇边落下了一个吻: “不疼了?”
“嗯……已经过去了。”池屿闲嗓音很抖,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他快要被逼疯,但就当海浪要掀起汹涌的波涛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现在我的心疼了。”
池屿闲一愣,随后便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 “别疼。”
他胸口上下起伏着,眼角似乎有些湿润,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在哭。
池屿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抬眸看向身边低垂着眼眸的花满楼,声音也温和了起来: “我之后尽量不这样。”
“尽量?”
花满楼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对方原本就已经很痛苦了,他一不能体会到对方的痛苦,二不能替对方承受这番痛苦,又凭什么指责对方不爱惜自己。
“嗯?”
池屿闲还在刚才的兴奋中,因此没听清楚花满楼刚才说的话。
“没什么,”花满楼侧卧在他枕边,随后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 “开心吗?”
“嗯……”池屿闲这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花满楼轻叹一声: “那看来之后每当你不开心了,就让你开心一次。”
“!!!”池屿闲瞪大了双眼,一句“我现在有些不开心”就险些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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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有什么好锁的!这有什么好锁的!九个小时了!我改了七次了!我还有早八!放过我行不行!我真的崩溃了!我破防了!
七夕
“怎么了?”
花满楼看到了池屿闲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楞,不由得抬手摸了摸对方汗津津的脸颊。
“没事。”
池屿闲摇摇头,随后便将脸颊侧到对方的手掌心中蹭了蹭。
这种蕴含着几分依赖的小动作让花满楼心里逐渐餍足,脸上的笑意也不由得更加明媚了。
眼看着身边的人眼皮正在打架,花满楼也便抽离了摸着对方脸颊的手: “困了?”
“嗯。”
池屿闲闭上了双眼,这次是真的困了。
“睡吧。”
花满楼的声音变得又轻又远,池屿闲听着听着便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外面的阳光强烈,房间里倒是没那么冷,寻常人家用不起的冰鉴对于江南首富花家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等夏末过去了,院子里的花又该换一茬开了。
花满楼单手撑着头,眉眼低垂,心里在想着之后,有着池屿闲的之后。
等池屿闲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傍晚了,他这次睡得时间不算长。
身上不是睡着前的黏腻,似乎被人用湿帕子擦过似的,就连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整整齐齐。
池屿闲一看就知道是花满楼做的,不由得眉眼一弯,温柔都快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喜欢上一个人却是是逐渐改变自己的过程,他打了一个哈欠,随后便坐起身来。
干净整洁的衣服被迭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是他一贯喜欢穿的黑色。其实池屿闲经常穿黑衣也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黑色耐脏罢了,但穿久了就有些习惯了。
穿好衣服之后,池屿闲一推开们就看到了林平之在院子里赏花,对方其实称得上温润,和花满楼的气质有些像,只不过是在熟悉的人面前有些跳脱罢了。
“池哥!”
林平之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二楼栏杆处的池屿闲,随后便扬手招了招。
“嗯。”
池屿闲微微颔首,随后便慢条斯理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