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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屿闲看了几眼之后就收回了视线,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花满楼的身上。
对方刚才为什么不开心?
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到,干脆单手支着头开始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一栽一栽的。
花满楼看到了,眼里满是无奈,他看着池屿闲的睡颜,心里不由得想到今天从鹦鹉口中听到的那句话:“萍水相逢尚能将平生托付,何况我与花满楼。”
林:嘶,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我瞅着怎么不正常捏。
小池:他喜欢我诶!
花花:哦,平之,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阴谋
花满楼目光温柔地看着旁边正在睡觉的池屿闲,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了,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幅信任的模样极大程度地让花满楼缓缓露出了一抹笑来,甚至还抬手将对方凌乱的衣袖给整理了一下。
“哼。”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轻哼,池屿闲没在意,倒是花满楼顺着这道声音望了过去。
那人他不认识,但对方是青城派的人,只要一猜就能猜到。
花满楼眉头稍皱,如今辟邪剑谱已经不在了,对方竟然还没有将这件事情给放下吗?
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正闭目养神的池屿闲坐直了身子,阴冷着脸抬眸直勾勾地望了过去。
他的目光很冷,更别说浑身萦绕着的阴郁气质了。猛地和他对视上,刚才还愤愤不平的余沧海顿时浑身有些僵硬,只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似的。
池屿闲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对面的余沧海只是路边的一颗花花草草罢了。
“他还在记恨着你?”
就连花满楼都有些无奈了,刚才余沧海望过来的那一眼可称不上善意,估摸着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随他。”
池屿闲毫不在乎,甚至还十分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他这幅毫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花满楼心头一颤,生怕对方之后遇到危险也是这种态度。
“你……”
“怎么了?”
池屿闲转过头看着身边神情稍带踟蹰的白衣男子,语气和表情都有些疑惑。
“没事。”
花满楼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睛弯着。
现在还不是和对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大不了自己多费些心跟着,总不能就这么让对方继续漠视自身的安全。
池屿闲一头雾水地转过身,抬眸就撞见了对面的林平之冲他使着眼色,一副活泼的样子。
每次看到对方这幅模样,池屿闲心里都会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感,仿佛对方是他养大的孩子似的。
旁边的花满楼一直都在关注着他,因此他和林平之的互动自然也看在了眼里,脸上的笑微微僵硬。
他是性格温和不假,但他也是男的,总不会看到自己心上人和其他人眉目传情的时候毫不在意。
这么想着,花满楼干脆大着胆子抓住了旁边人的手。
池屿闲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被人握住的时候还有些警惕,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去。
但当他发现是花满楼的时候,僵硬起来的身子这才缓缓地放松了下来。
这个小变化被花满楼轻而易举地给察觉到了,不由得眉眼弯弯。
任凭对方如何嘴硬,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这不还是心悦着他吗?
池屿闲怎么会知道看似温润如玉的花满楼心里此时是在想着这种事情,他还以为花满楼是想安抚困意横生的自己。
不过这招确实有用,他现在手被对方握着,刚才的困意顿时一扫而光,心思全放在两人相握着的手上了。
这种亲密的行为,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池屿闲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在,连忙侧首掩唇轻咳几声。
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真是罪过。
黑衣青年脸色很冷,气势有些攻击性。但只有坐在他旁边的花满楼才能清晰地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垂,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竟然突然就害羞了。
难不成……
花满楼低敛眉眼,如画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场上那两人的胜负已分,峨嵋派险胜。
池屿闲轻勾了一下唇角,尽管眼中并没有多少笑意。但下面出场的人倒是让他坐直了身子,眉眼紧皱。
福威镖局林平之对战青城派邱松泉。
他盯着邱松泉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保自己从未见过对方,甚至在当初福威镖局的时候也没见过对方。
这人是谁?武功如何?
池屿闲心里思索着,只不过凭借他的记性,哪怕之前曾见过对方,恐怕也早就忘了。
他担心的是青城派会不会下黑手,毕竟和福威镖局之间是有些过节的。
或许是察觉到了池屿闲内心的紧张,花满楼手指微勾,轻轻地握了握对方的手:“放心,这里这么多门派看着,对方应当不会耍什么小花招。”
“嗯。”
池屿闲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他曾教过林平之,因此也清楚对方的武功如何,虽说算不出高手,但在同龄人之间也能挤进前几。
这么一想,刚才还在担心的情绪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场上,林平之手持佩剑,还算是有礼貌地冲对方拱手行了一礼。而对面的邱松泉却不领情,而是冷笑一声,嘲讽道:“届时林公子可别哭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