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楚留香听罢但笑不语。
眼看着初次尝试失败了,池屿闲无奈地先将这件事情搁浅,开始专心地吃饭。
他并没有发现一旁的楚留香目光在他的手腕上落了一瞬。
刚才所握到的手腕上有着两道伤疤,一道已经愈合,看样子是之前的。
而另一道……
楚留香垂眸看着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抹血迹,这抹血迹很淡,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看上去像是这几天伤到的,还没有完全愈合,不小心就会伤口撕裂。
他在心里揣测着,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摸了摸鼻子。
“怎么不见司空摘星?”
池屿闲吃过饭,竟然一直没有看到司空摘星。
“我听动静,似乎在天亮前就离开了,”楚留香无奈地耸耸肩,“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这样说也有几分道理,对方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估计也只有陆小凤能够找到对方了。
池屿闲摸着下巴,思索着该怎么从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帅身上偷走那块玉佩。
时间还早,楚留香要去城东找个人,见状,他起身想要告辞。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池兄不如一起。”
楚留香手持一把折扇,在这么冷的天还慢悠悠地扇着。
“好。”
池屿闲想着在半路的时候再尝试一次,于是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今天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就连周围摊贩的叫卖声都低了不少。
这时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天了,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着,天地间的光线都暗暗的,像是蒙了一层雾似的。
楚留香要找的人是一个朋友,善酿酒,酿出来的酒醇香绵长,俱说比拿下酒楼里卖的酒还要好。
他们在闲聊,好在楚留香和人相处有些游刃有余,不然但凭有时不爱说话的池屿闲,他们之间的氛围恐怕要尬死。
“咳咳咳,好心人,可怜可怜老太婆吧。”
不远处有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在乞讨,但来来往往的人基本上视而不见,对方手里捧着的破了好几个豁口的瓷碗里没几个钱。
池屿闲和楚留香经过的时候,还是从身上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了对方的碗里。
求了这么久终于求到钱的老妇人感激不尽地鞠着躬,她年事已高,背驼得像是背了一口锅。
鞠躬时头重脚轻,还没等她直起腰,整个人都往前栽去。
好在楚留香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这次避免了一次意外。
“谢谢谢谢!”
老妇人连声道谢,就当她要松开手的时候,刚才还风度翩翩的白衣盗帅抬手摁住了她。
“司空摘星,你的动作也很明显。”
楚留香脸上带着笑,一边说着,一边按住了伸向自己腰间的手。
眼看自己被识破,司空摘星也不撞了,总算是直起了自己的腰:“哎。”
他以这张脸苦恼地说道:“看来从香帅身上拿走东西还真不容易。”
说罢他又笑了起来:“不过我没成功,池屿闲你肯定也没成功。”
池屿闲听到之后挑了一下眉,并没有说什么,双臂环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司空摘星。
“如何?”
池屿闲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司空摘星的打扮:“倒是忘了你会易容,这幅模样还险些将我骗了过去。”
“哈哈。”司空摘星洋洋自得,“我的易容术天底下能识破的没几个人。”
池屿闲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现在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在计划着什么,司空摘星猛地往后跳了好几步:“你该不会看了几眼就已经学会了我的易容术了吧?!”
现在一看到米格纸就头晕眼花
谁先动了心?
“不会。”
池屿闲将伞面往上抬了不少,表情无奈:“我还没有厉害到那种地步。”
事实上他并没有复制粘贴司空摘星的易容术,一是因为他对这个技能不是很感兴趣,二则是因为他现在需要的是以真面目示人来提高自己的名声。
司空摘星听到他的解释之后也没有说到底相信没有,只是眼睛转了转,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得知他们要去城东之后,司空摘星也跟了上来,只不过另外两人看着他这幅打扮,犹豫了片刻。
“诶!等我一会儿!”
司空摘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破旧的衣服,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小客栈。
留在原地的池屿闲和楚留香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之后耸了耸肩,但还是真的等司空摘星去换衣服。
对方不以真面目示人,因此出来的时候换成了一副少年打扮,五官平平无奇,丢在人群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直到他走近开口,池屿闲才发现这人就是司空摘星。
这里已经离楚留香朋友住处不远了,因此没一会儿就到了。对方也是一个好客的人,见来了两位不认识的人也热情地招待了。
这种热情招待的结果就是——池屿闲喝得酩酊大醉。
他酒量不差,但也只是和平常人相比罢了,但和楚留香这种喝酒像喝水的人比就一般了。
当另外三人还在推杯换盏的时候,池屿闲已经趴在桌子上几乎不省人事了。
“池兄?”
楚留香抬手拍了一下池屿闲的肩膀,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