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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陈恬思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她刚才所做出那些软弱模样就是为了趁他放松警惕随后给他致命一击。
但现在,恐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她心里顿时一阵不甘,自己好不容易逃到了这边,新生活还没开始多久就要结束了。
池屿闲将刀夺了过来,随后便扬手扔到了一边:“我从不杀人,你害怕什么?”
他嗤笑一声,但脸上的表情和说话时的语气却不像是他所说的不杀人那样。
陈恬思不敢喘气,脸都快憋红了,她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快来个人救救她!不管是谁都行!”
上天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一道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了?”
等对方走进了,陈恬思才发现来人正是花满楼,她曾见过对方,也知道他们是朋友。
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花满楼一颗善心,定然不会让池屿闲对她动手。
池屿闲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他此时背对着花满楼,还打着伞,于是光明正大地拿着陈恬思递过来的那个香囊递到鼻端深吸了一口。
陈恬思看着他做出这些动作,大脑一时之间没转过来,还没等她说什么,黑衣青年就率先站起身看向了温润如玉的花满楼。
“这……”
他刚开口,花满楼便皱着眉快步走到他身边,由于太但心,他甚至忘了礼数,直接抓起池屿闲的手。
黏腻温热的触感伴随着血腥气而来,花满楼脸色一变:“受伤了?”
他手里都沾了不少血,更别说受伤的池屿闲了,整只手都是猩红的。
池屿闲想要收回被握在对方手掌中的手,但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怎么回事?”
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花满楼脸色稍显严肃,正拿着帕子准备包扎一下对方的伤口。
但还没等他将伤口包扎好,刚才还站在他面前的青年蓦地倒了下去。
花满楼一惊,连忙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
一旁不敢动弹的陈恬思瞪大了双眼,这不是她干的!分明是这个人故意去闻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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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逼不装
正午,百花楼。
池屿闲睁开双眼,大脑还在隐隐作痛,额角胀得仿佛里面有虫子在动似的。
他面目疏冷,手向后一撑便坐了起来。
“你醒了?”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但并不是花满楼。
池屿闲微微侧首,看着坐在那里的红披风:“陆小凤。”
“好久不见。”
陆小凤正坐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杯茶,只不过并没有喝,看到池屿闲醒来之后才稍微坐直了身子。
“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来的?”
池屿闲一边说一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却被陆小凤给拦了下来:“你的伤还没好。”
“不过是小伤。”他毫不在意地抬手晃了晃被包扎好的左手,随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才来不久。”
陆小凤放下杯子,站起来来绕着池屿闲走了一圈,还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似的。
“你看什么?”池屿闲转过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在看你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池屿闲。”
陆小凤拉长了声音说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你那么厉害,又怎么会被一个没什么拳脚功夫的女子所伤?”
“是吗?”池屿选反问,表情和语气都很正常,“那可不是平常的女子。”
“哦?”
“她是不久前杀了全村一百二十口人的凶手,你还觉得她不会拳脚功夫?”
池屿闲神情恹恹:“再说了,我也没怎么样,不过是小伤罢了。”
“但凡那把刀再利一些,你的手怕是要废了。”
温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下一刻,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散发着苦涩味道的药。
池屿闲顿了顿,随后开口说道:“但那把刀不利。”
“手腕上的伤还没好,手掌又被伤了。”
花满楼将熬好的药放在桌子上,抬眸向池屿闲的方向转去:“她已经被官府关押了,把药喝了。”
所说的她正是陈恬思,池屿闲知道,但他真正在意的是花满楼的后半句话。
“好,”他说道,“我一会儿就喝了。”
花满楼点点头,就连陆小凤也没怀疑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和花满楼一起出去了。
还留在房间里的池屿闲低垂下眉眼,看着桌子上的那碗药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不过是伤了手,也不至于到喝药的地步。”
他喃喃自语着,走过去端起那碗药思索着该怎么“毁尸灭迹”。
但愿花满楼知道后不会生气,他并非是怕苦,只是不想喝药罢了。
自欺欺人的池屿闲将药全部倒在了窗前的花盆里,又抬手摸了摸翠绿的叶子示意安慰。
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神侯府将人押送回京,而陈恬思也关进了大牢,因失态恶劣,十日后斩首示众。
池屿闲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没说什么,此时他正在看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