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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浮现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只是莫名地带上了几分的说不出来的可惜。
陆小凤没看到,还在聊着池屿闲:“不过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人来挑战池兄,池兄觉得会麻烦到我们就走了。”
说到这里,他来了精神,笑着和陆小凤说:“池兄还真是有天分,看上一遍就能将功法学得一模一样。”
花满楼知道这件事情,但他此时也只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看来真的是武学天才。”
他弯眸一笑,在温度略低的秋天让人如沐春风。
看到这一幕,陆小凤不由得想起总是一副阴郁模样的池屿闲。
“花兄和池兄还真是两个极端。”
他心里暗自想道:“或许将来认识了之后池兄会有所改变。”
花满楼并不知道陆小凤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也暗自对池屿闲这个人起了一些好奇心。
“诶,”陆小凤的注意力被蹲在花满楼肩膀上的嫩黄鹦鹉吸引,“你这是什么时候养了只小鸟?”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摸,只不过那只鹦鹉并不领情。
甚至手指还没接近,鹦鹉就已经猛地用鸟喙去啄陆小凤。好在陆小凤的反应很快,及时地躲开了。
“诶?我又那么地不受动物欢迎?”
花满楼笑了笑,抬手安抚着激动暴躁起来的鹦鹉:“它怕生,你小心不要被它啄到。”
“行。”
陆小凤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视线落在了百花楼里盛开着的话。
坐在他对面的花满楼眉眼温柔,坐在满楼的鲜花之中,浑身都仿佛闪着光芒,宛如仙人。
池屿闲做的那个决定还真是正确的,在江湖混的人基本上都有一个天下第一梦,此时听到突然出现了一个第一来,总会想着和对方比试一下。
临近中原,一处萧瑟的树林中,枯叶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像是铺了一层的地毯。
黑衣青年孤身站在其中,枯枝肆意地往上伸张,张牙舞爪的。
风,自北方席卷而来,裹着满地的枯叶在空中乱飞舞着。
“出来吧。”
池屿闲一手撑伞,一手握着悬挂在腰间的弯月刀,一副依然独立的模样。
尽管他此刻没有内力,但他也能听到有一个人在不断地接近着他。
“你是徽州池屿闲?”
一位少年从他背后走出,语气有些不确定。
池屿闲转过身,目光稍带平淡地望向少年:“你是?”
他并没有回答少年的询问,这样看着倒是有些不太礼貌,又或者说,根本没有把少年放在眼里。
“在下华山令狐冲。”
少年——令狐冲手里提着一柄剑,意气风发地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他直起身,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就像是朝阳一样生机勃勃,马尾高束,尽管身上穿着不算华丽的衣服,但是看上去很是干净。
相见
“请赐教。”
令狐冲看向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池屿闲,两人不约而同地握住了手里的武器。
一个善用剑,一个善用刀,倒是和池屿闲之前遇到的情况相同。
这次他也准备先和对方比试,花些时间先看看对方的完整招式是什么,看完之后再复制粘贴。
令狐冲并不知道这些,他看到池屿闲颔首同意之后便猛地抽出长剑,足尖猛地用力,整个人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池屿闲。
剑光闪烁,气势汹汹。
池屿闲左脚向后挪了一步,微微侧身躲了过去,随后又拔出手里的刀横在胸口。
对方的剑看似和寻常的剑没什么区别,但是和他对了几招的池屿闲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差别。
比如剑身伴随着令狐冲的一招一式而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势,更别说还是华山弟子的剑法了。
池屿闲不过数十招就已经招架不住了,他左脚向后退了一步,身子稍微后仰,堪堪惊险地躲过了过去。
他的变化被令狐冲清晰地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没想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竟然是这种水平,看来也是世人吹捧太多了。
令狐冲单手扬起长剑,他以为这决定性的一招对方一定接不住,却没想到自己的剑尖快要抵达到池屿闲胸口的时候,双方的局势瞬间逆转。
刚刚还呈现出欲败之势的黑衣青年浑身的气势骤涨,手里那把寻常的刀被他反手向上一挑,硬生生地扭转了此刻的形式。
池屿闲挑开令狐冲的剑之后就连忙后退了几步,趁机将手里的伞合上放到旁边之后,他双手握紧了刀把,用刀使剑招,宛如疾风般刺向令狐冲。
刀风阵阵,在耳边吹过时仿佛可以听到空气被划破的声音。
一招一式在令狐冲的眼中是那么得熟悉,仿佛刚刚才见过一般——不,就是刚刚见过。
池屿闲现在所用的招式是他刚才的剑招!
令狐冲心中大惊,数十招过后,他已有不敌之势。
“砰”的一声,黑色衣摆在空中铺洒开来,宛如泼墨般。衣摆在空中划过的瞬间,令狐冲手里的剑被卸下。
长剑落在铺满了落叶的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
“你输了。”
池屿闲动作漫不经心地收刀入鞘,抬眸看向站在那里还有些怔楞的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