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是你(8 / 9)
送去。
坐上自己的爱车,对着后视镜拨弄了下额前的刘海,张之冶踩下油门,心情愉悦地上了路。
王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陆从慎得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大哥林志的联系方式,他们团伙在本市的住址等等。
如今小弟被擒,林志得到风声后指不定要跑路,陆从慎整了下队,决定和郑伊一起带十个人偷偷潜入林志团伙在本市的住处,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正要出门,张之冶提着服装袋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白色薄款皮衣,非常有型,皮衣内是一件浅粉色的打底,将他的皮肤衬托得犹如白瓷。他下身裹着一条白色阔腿牛仔裤,粉白色的帆布鞋上有一个很小的云朵图案。
张之冶179的身高,穿上鞋子就突破了180的大关,这个身高在刑侦队里排得上中上游,而且他的皮衣和打底都是短款的,牛仔裤是高腰的,这样就显得他的腿更加长了。
如此时尚的穿搭搭配上精致的五官让众人眼前一亮。
“嗨。”他向众人打招呼,不过从小就众星捧月的他不会把过多的视线放在眼里。
方伟纳闷:这人来去自如,是把公安局当家了吗?
“这么急着还?”陆从慎越过几人,走近他。
张之冶将服装袋提高了些,而后张开手掌:“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拿去吧。”
陆从慎不动声色地接过服装袋,拇指在粉白掌心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
“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杜憬,拜拜。”张之冶向人群中的杜憬挥挥手。
“再见。”杜憬道。
目送张之冶离开后,陆从慎把袋子递给方伟:“伟哥,帮我放办公室。”
“都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叫我伟哥。”方伟苦着脸,这个外号从初中就开始伴随着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摆脱。
“大家叫熟了,不好改口了,你多担待吧。”陆从慎笑着拍拍方伟的肩膀,带队走了。
“你怎么了?”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换下了制服,没有开警车,陆从慎开的自己的车子,杜憬坐在副驾驶。
陆从慎和杜憬是大学同学,不仅是同桌,还同寝,如今又在同一个公安局工作,陆从慎可以说是比较了解杜憬的了。他心里有事的时候会面色凝重,不爱说话,就像现在这样。
“没什么大事,我自己会调整好情绪,不会影响到出任务。”杜憬眨了下眼睛,冷静道。
王斌一共给了两个地址,陆从慎和郑伊兵分两路。
屋内没有亮灯,陆从慎把门撬开,室内安静如鸡,垃圾桶里的果皮垃圾吸引了一大群果蝇。
两队人马都无功而返。
晚上十一点,杜憬让陆从慎把他放在路边,离家只差几条街了。他特意租的离公安局近的套间,方便上下班。
刚走过一条街,在转角处,杜憬忽然被眼前的人给扑倒了,倒地前几秒他条件反射将人的手臂拉到后腰处反把人压在身下。
邱灿望着近在咫尺地面,有点懵:“我怎么摔倒了……”
说完便没了动静,好像在地上睡着了。一旁的拐杖也安静地躺着。
杜憬嗅到一股很重的酒味。
他把人的上半身拉扯起来,这个侧脸,好眼熟。
“邱灿,你喝多了?”他松开邱灿的手臂,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问道。
然而回复杜憬的只是一阵平缓的呼吸声,他捞起邱灿的手臂,打算先将邱灿扶起来,然而邱灿的个头实在太大,只有上半身扑进了杜憬怀里,下半身仍旧瘫在地上。
邱灿下巴垫在杜憬锁骨,每一下呼吸都暧昧地打在杜憬脖颈处,让他浑身不舒服。
在又叫了一声依旧没反应后,杜憬在心里默默数了个“一、二、三”,而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带着拐杖将邱灿整个身体拖起来。
他喘着粗气,邱灿本来就长得人高马大,现在又醉得不省人事,他分开腿,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一步一步艰难地拖着邱灿到家后,杜憬已是大汗淋漓。
还好他留有一间客房,邱灿这才有床睡。
杜憬将邱灿扔在床上,床垫被砸出一声轻响。擦了擦手心的汗,他把邱灿的鞋扒拉下来,又把邱灿的外套脱了,
“热……热死了……”杜憬刚要关灯走人,就听见床上的人迷迷糊糊地小声呢喃,他扭头一看,发现一大半被子被踹到了地上。
杜憬好脾气地将被子捡起,道:“听话,别乱蹬被子,夜里会着凉。”
邱灿像是听见了杜憬的话一样,乖乖地闭上嘴巴,也不再乱动了。
杜憬去卫生间接了洗脸水,用自己的毛巾给邱灿擦了把脸。
做完这一切后,他花了十分钟时间洗漱,而后一身清爽地上了床。
凌晨一点,杜憬睡熟了,一个本来也在睡觉的人钻进了杜憬的卧室。
黑暗中,邱灿依靠着没拉紧的床帘透进来的月光打量着杜憬的脸。
杜憬的双眼皮褶皱比较窄,鼻梁没有很高,嘴唇有点厚。他伸出手指戳了下杜憬的下嘴唇,果然很软。
要是放在以前,杜憬一定会察觉到有人靠近,但今天他实在太累了,所以只在睡梦中蹙了蹙眉。
邱灿抚了一下杜憬的眉头,临走前在光洁的额头上悄悄留下了一个吻。
邱灿醒来后已经是十一点了,杜憬房里没人,应该在公安局。
他撑着拐杖在客厅的茶几发现了一张湖蓝色的便利贴。
「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在厨房,你热热吧。要洗漱的话,卫生间的柜子里有新牙刷。」
真贴心。
邱灿走到卫生间,他看见了杜憬的羊奶手工香皂、生姜洗发水、柠檬味的牙膏、无香的厕纸和一瓶男士洗面奶。他打开水龙头,用清水洗了下脸,然后抽出纸巾擦干。
镜子旁的柜子里装着新牙刷和新牙膏,他拆开包装,用了杜憬的牙杯装水。
醒酒汤里有几块甘蔗、半块玉米、几段胡萝卜、三颗马蹄莲和一把枸杞,邱灿开火热了会儿,找出瓷碗盛上后端上了手。
他一手撑拐杖,一手端碗,一路稳稳地,一滴都没洒地到了饭桌。
他打开手机,给醒酒汤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才开始享用。虽然昨晚是装醉,但不能浪费了杜憬的一片心意。
刚用到一半,张之冶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你怎么不在家?”张之冶好不容易良心发现带着骨头汤打算去看看邱灿,结果却扑了个空。
“我在杜憬家里。”邱灿回答。
“你怎么会在他家?”张之冶略微惊讶,“我都还没去过杜憬家呢,你何德何能。”
“我昨晚喝醉了半路上遇到他,他就把我带回家了。”
“你喝的哪门子酒?”张之冶昨晚并没有收到酒局邀请,而且邱灿才受了伤,喝酒对伤口恢复不利,他干嘛要喝酒。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邱灿,你别把钓凯子那套用在杜憬身上,我不允许。”
“晚了,我已经对他很感兴趣了。”邱灿用调羹舀着微甜的汤。
“他跟你不是一路人。”张之冶来气了,邱灿高中毕业后就开始约炮、玩少爷,虽然从没有摆在张之冶面前,但锁骨的吻痕和后背指甲造成的抓伤他早已看过很多次,邱灿爱玩他没意见,但杜憬是他的朋友,他不能容忍邱灿随意勾搭。
邱灿不以为然:“我的自觉告诉我他也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