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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安慰着自己摇了摇头,轻声抽噎着。
“没事,我没事,只不过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吓到爷爷奶奶们了。”
众人放心了些,继续讨论了起来。
唐棠棠听着,越听越心惊,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穿到了两万年后,但他还是继续听下去,他在找自己不在两万年后的证据,他实在不想相信。
直到安若卿给他打了电话,他接了,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唐棠棠几欲哽咽,这人几乎就是世界上与他关系最好的人了,自己没有亲人了……
强忍着哭意与老人家道别,老人家不放心,坚持要送他到门口。
终于,特意离开了图书馆再过来接唐棠棠的安若卿开着车来到了门口。
看见带着面具的安若卿,老人们七嘴八舌的将唐棠棠的状态告诉了安若卿。
“年轻人,棠棠情绪不太稳定,你好好安慰安慰他。”
安若卿眉头皱了皱,怎么又哭了,还是因为自己吗,自己真的把小oga吓的这么狠?
他对老者一一道了谢,领着唐棠棠上了车。
看着眼圈越来越红的唐棠棠,安若卿斟酌的开口。
安先生,抱抱我
“糖糖,是我……”
安若卿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棠棠泪珠就掉了下来,一双清澈娇憨的小鹿眼这会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精致的小脸宛若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麻木,眼圈红了一圈,泪无声的掉落,布满了面颊。
安若卿面对虫族都没有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自己又戳到oga哪根神经了?
他专心开车,再也没说一句话,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可,帝王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怕字!
一路无话,唐棠棠哭了一路。
车到了寝宫,安若卿看了眼怔怔落泪的唐棠棠,认命的下车打开副驾驶车门,将唐棠棠从车里抱了出来。
安若卿怕唐棠棠再抗拒自己,出声问道。
“我抱着你会难受吗,不想我抱的话我放你下来。”
唐棠棠这才回过神似的,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看了看安若卿,瘪了瘪嘴,大哭起来,声音沙哑,绝望又无助,双臂勾住了安若卿的脖子,颤抖着,脑袋靠在安若卿的肩膀上,只是一个劲喊安若卿,仿佛这样他才能有点安慰。
“安先生,安先生,我没有亲人了……”
“安先生,我找不到他们了,我只剩一个人了,安先生……”
“我好难受安先生,安先生……”
安若卿感觉自己肩膀濡湿了一片,被这一声声唤的头晕脑胀,晕乎乎的,仿佛飘上了云端,不知道怎么表达,有被依赖的责任之心,也有怜惜之情。
原来是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才哭的这样伤心吗?
安若卿想起了几年前在虫潮中迷失的唐棠棠原身的亲人,一个弱oga没了亲人,又被后妈算计,生活很苦吧。
他怜惜的摸了摸唐棠棠的软发,声音柔了几分。
“糖糖,别伤心了,我会代替他们保护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忽然想起自己的命也就这年了,安若卿有点想闭嘴,但说都说出来了,又不能逆转时空将自己的话收回来。
算了,为了安慰自己的小oga,多说几句暖心的话又不会死。
唐棠棠泣不成声,肩膀哭的颤抖着。
“安先生,我什么都没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了,安先生……”
推开门,卧室到了,安若卿将唐棠棠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将黏在唐棠棠面颊上的发丝理到耳后,摸了摸唐棠棠白嫩的面颊。
“我会一直疼着你的,不要害怕。”
都说追求一个人,当他脆弱的时候便是趁虚而入的绝佳时机。
此时的唐棠棠格外脆弱,脆弱的神经将他对安若卿的好感近乎放大数百倍。
唐棠棠颤抖着搂着安若卿的手臂,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兽。
“安先生抱抱我,我好难过,我只有你了安先生……”
安若卿脱了濡湿的外衣,躺到唐棠棠身边,将唐棠棠搂到怀里,轻轻拍着背哄孩子似的。
唐棠棠呜咽着,紧紧的搂着安若卿的腰,宽厚的肩膀令他感觉格外安心,奇怪又好闻的香味弥漫,唐棠棠哭累了,筋疲力尽,紧紧的抱着安若卿逐渐进入了梦乡。
本来释放信息素令唐棠棠安静下来,想脱身去洗澡的安若卿见唐棠棠抱的实在紧,只能任由唐棠棠抱着了。
乖糖糖,你要好好活着
唐棠棠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着了,梦中睡着的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自己被困到了两万年之后,自己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师父和师兄们了,自己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眼睛都瞎了,哭的嗓子都哑了,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山门里的一个桃树下睡着了。
不远处,自己的大师兄在抚琴,自己的二师兄在画符,自己的三师兄嬉皮笑脸的凑到正在半躺在太师椅上看书的师父面前,师父笑着用折扇敲了敲三师兄的脑袋。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唐棠棠松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原来是场梦,吓了自己一跳。
见自家小徒弟/师弟睡醒了,几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笑着看向唐棠棠,唐棠棠笑得灿烂,抬手向众人挥手,忽然,师父的身子连同躺椅变成了流光,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