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侑x我】临帝怨(1 / 4)
【韩侑x我】临帝怨
【古风背景,无严格逻辑,韩侑登基预警,伪乱伦预警,请避雷】
【纯私设,跟原游戏剧情有出入,请勿代入】
【天上掉下个李妹妹
似一朵青云刚出岫】
我站在高楼,眺望远处。背后传来一阵悠然曲调,婉转美绝,不需回头,从小到大的默契让我早已知晓来者何人。我轻笑着,“早就听闻怀瑾近来于名伶处学戏,果真是百闻不如今日一见,让我很是大开眼界。”
“公主谬赞。”
我的背后,孙怀瑾轻摇折扇,大步向我走来。白发紫瞳,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角依旧是那风情万种的模样。我心下一动,执了他手中的扇子,缓慢吟道,
【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
却原来骨骼清奇非俗流】
原曲:越剧《红楼梦》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我方唱罢,啪地一下收起那折扇,在他鼻尖轻轻一点,见这方娇俏暧昧气氛,孙怀瑾也笑了,恭敬向我行了个礼,“微臣参见公主。”
“方才不是还变着法儿改了唱词,称我‘李妹妹’?”我勾起唇,“现下怎么又同我客气上了。”
“微臣一时兴起冒犯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话虽这么说,但孙怀瑾眼角弯弯,眼含笑意,“公主不忍拆微臣的台,还接了微臣的唱词,微臣实在是感激不尽。”
我将扇子还予他,他便霎时又抖开那扇子,将画着蝶恋花的那一面冲向我,扇面遮住他的半张脸,“公主唱得甚好,戏曲贵在一个‘韵’字,方才公主那段唱词情韵尽出,实乃极佳。”
我低下头,心下却回忆起我同他的初见来。那时我才不到六岁,而孙怀瑾却早已十岁有余。那时他腼腆,却生得玉人儿一般精致,我还将他认成女子,便唤姐姐,只觉他一身蓝衣甚是鲜艳好看。知晓我姓李,他便也拘一礼,道这“李妹妹”,便才有今日一说。
“公主,在想何事?”
见他如此问,我微微轻笑着,“在想幼时说娶你一事,如今还作不作得数。”
孙怀瑾手中扇子扇得更勤快了些,“公主若是想作数,自然是作得的。只是……公主若是想反悔,孙某——微臣便也无话可说,只得悉听尊便。”
“是么?”
我佯装怒意,却难掩话语中微醋,“你那些红颜知己,软玉温香,难道不顾了?”
“公主……”
孙怀瑾苦笑着摇头,“公主可信,孙某从来就没有什么红颜知己,软玉温香。若有,便也只有那郎骑竹马……绕床青梅。”
我心头震动一下,却只见视线中彼此的距离越发拉近。正想垂首躲避,手却突然被拉住了。视线中孙怀瑾坚实的臂膀环绕着我,他衣物上的熏香,也飘进我鼻尖。
我的手抵在他胸口,企图和他拉开距离,“你,你这是做什么。”
孙怀瑾俯下身,将我抵在栏杆处,仔细端详,“公主害羞的样子也是赏心悦目。”
“你……”
我正想别过头,他那高挺的鼻梁却已离我仅咫尺距离,鼻尖抵上我的,此时此刻头脑便是一片空白,再也思考不得其他。
像是期待着什么,我闭上眼,微颤的眼皮早已将我出卖了个彻底。良久,却也没等到那人的唇落下,我不无疑惑地睁开眼,孙怀瑾熟悉的苦笑落在我眼中,
“现下还不行……”
一听他此话,我立刻明白,现下这个局势,对我和他都是不利的。韩侑登基为帝,把持朝政,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寻常百姓家,皆人人自危,更遑论我这个前朝公主,还有他这个前朝重臣。虽然韩侑尚且未做什么祸国殃民之事,但对于他来说,及时“清君侧”,铲除前朝一些“祸根余孽”,也是刻不容缓之事。
我叹了口气,“若你当真有此意……我,我会想办法处理此事的。”
“末将参见公主——”
后方有人自远处大步流星走来,我连忙回过头,和孙怀瑾拉开距离,便错过了他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他一拘礼,“容将军。”
容凛一身铠甲,手持长枪,向我走来,看都没看孙怀瑾一眼,哪怕是在我面前站定,也只是一拱手便草率行礼,“新帝有旨,明日酉时举行的宫宴,请公主准时参加。”
“知道了。”
我看看容凛,又看看孙怀瑾,“容将军莫不是忘了规矩?孙怀瑾身为一品尚书令,容将军为何不同他回礼?”
容凛笑道,“新帝尚武轻文,哪怕是孙公子这个尚书令,也是新帝看在孙家的面子上保留的,我同他——自然没什么好行礼的。”
闻言,我神色冷下来,想当年容凛只是韩侑身边的一个副将,如今便也被封了镇国大将军,人人皆畏惧。正想为他出头,孙怀瑾却摇摇头,“无妨,区区小事,公主不必在意。”
我拉住孙怀瑾的手,聊表宽慰,“怀瑾,你便先回去吧,以后有什么要事我会同你再联系。”
“是。”
孙怀瑾恭敬施礼,“那微臣便告退了。”
“陛下。”
韩侑正伏案批阅奏章,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镜片后,叶斐那双狐狸眼微眯,正笑得促狭,“陛下歇歇,用些莲子茶吧,清热消火。”
“朕不累。”
韩侑虽说着,但还是接过叶斐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饮罢,韩侑将一封折子递给叶斐,“景州呈上来的奏折,你看看吧。”
“……景王恳请陛下将阳华公主送去景州,同他作伴?”
叶斐看罢,眉头微皱,“只是这景州距离晟宁路途遥远,怕是公主金枝玉叶,承受不来车马劳顿的辛苦啊。”
“景王睿是小枫的亲哥哥,他担心妹妹的安危,想接到封地亲自照拂,也不无道理。”
韩侑叹了口气,“此事你还是要问问小枫的意见,由她自己决定吧。”
“微臣遵旨。”
叶斐行了礼正欲走,却突然想起来什么,掉将回来,饶有兴味地同韩侑讨论起一事,“对了,陛下可曾听容将军说,尚书令孙怀瑾公子近来同公主关系甚密,时常在宫墙上相会。陛下可要……”
“咚”的一声,是韩侑将茶杯重重放于桌案的声响。叶斐早料到他如此反应,反而继续拱火,“怎么,瞧陛下这反应,容将军难道未曾向陛下禀告过此事?”
韩侑看看叶斐,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此事都敢不来禀报,容凛的差事是当得越发好了。”
叶斐好整以暇,“此事倒是怪不得容将军,毕竟孙公子同我们公主一直以来都是两小无嫌猜,微臣听闻,公主幼时便提出长大后想娶了孙公子呢……”
看见韩侑的面色一点一点沉下去,叶斐实在是忍不住唇角笑意。旁人不知晓韩侑的心思,甚至连韩侑自己都是一知半解,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作为韩侑的心腹,日日同韩侑相处,又怎会不知呢。他倒是乐于推波助澜,否则如何能让韩侑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
韩侑的眸子似乎黑沉沉的,深不见底,“那照你这么说,问题在于孙怀瑾了。”
“谁说不是呢。”叶斐道,“微臣知道陛下舍不得罚公主,那便也只有杀鸡儆猴这一条路能走了。”
我再次见到韩侑,那个高高在上的新帝,已经是我站在他身边,成为他皇后的那日了。
五年前父皇驾崩,皇位传给大哥李瞻,可惜他在位不过数月,便同样因病驾崩,年纪轻轻便成了先皇。二哥李睿又被分封景州,鞭长莫及,于是